革履的年男人,梳着大背头,头发乌黑发亮,四五十岁的样子,看着戚白的目光十分复杂。
花年年下意识去看戚白,戚白并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朝他笑笑,顺便把剥好的蟹rou放到花年年碟子里。
“戚总,你认识?”身后有人问话,那位年男人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笑着说了两句,和身边的人离开了。
这场婚礼的宾客几乎都是有钱人,没有涉足娱乐圈的生意,所以不认识戚白很正常。
包括花年年他们所在的这一桌,还有其他人,这些人都不认识戚白,最多觉得看起来有点眼熟,仅此而已。
花年年凑近戚白,还没说话,戚白对着他点头。
他知道小家伙想问什么。
那个年男人正是戚白的父亲,戚明诚。
戚家产业涉及甚广,倒是没想到和柏家也有交涉。
柏青虽然认识戚白,但没人知道戚白和戚家的关系,所以并不知道戚明诚就是戚白的父亲。
花年年十分不爽,他的目光追随着戚明诚前去,后者和几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坐到另一桌,偶尔目光会往这边看。
“年年。”戚白从桌下握住花年年的,“于我来说,他只是陌生人而已,不用在意。”
要不拉着小家伙,冲他这姿势,他真怕他突然蹿上去炸人。
花年年看戚白是真的不在意,完全没有受影响,这才放松了些,他低头吃rou,吃了两口,看着戚白剥下的蟹壳,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师兄,我们这样吃大金金的同族,真的好吗。”
戚白:“……”
他正要再给花年年剥一个,想起那只金螃蟹,再想他变大的身体,这一下,是怎么也剥不下去了。
花年年自言自语:“大金金身体那么大,你说,要是把他蒸了,得吃多久?”
被席休放在家里的大金金正在啃席休给他留的零食,吃着吃着,身体一抖,他有些纳闷的动了动鳌,转了个圈往后看,心想,怎么觉得有股冷风从身后吹过呢。
……
柏乐酒店作为全名最有名的酒店之一,老板大婚,自然也有好事的媒体前来拍摄,想用这个消息赚取流量。
然后这家媒体,突然发现人群的戚白,那一瞬间,就像在一堆黑泥发现一枚金子。
虽然作为一名演员,地位比不上柏乐酒店的老板,但论流量度,肯定要比酒店老板强,在这个名流豪绅聚集的地方,发现戚白,稿子一发出去,绝对是吸人眼球的!
拍摄的小哥那叫个激动,换着好几个角度把戚白拍下来,催促同事赶紧发稿。
戚白和花年年并不知道有媒体拍下他们,婚宴结束之后,两人向两位新人告辞离开。
柏青的新婚妻子凌婉瑜挽着他的胳膊:“好了,收收你的眼神,再看下去,我可要吃醋了。”
柏青赶紧收回落在花年年背影的目光:“老婆,我没……”
“逗你的。”凌婉瑜乐,“婚礼请他来了,谢谢也说过了,释怀了吧。”
柏青点头:“他还年轻,希望他未来一切都好。”
也许有人得知他对一个在梦里救过他的人感恩会很惊讶,认为他小题大作,但在柏青心里,这个梦里的救命恩人,在某种情况下,让他获得新生。
两个新人相视一眼,甜蜜而笑。
*
戚白和花年年刚走出酒店,一位十多岁的男人径直朝他们走过来,对着戚白道:“二少,戚总有请。”
这是戚明诚的保镖。
戚白直接无视了他,和花年年越过男人往外走,男人不死心的想要追过来,花年年回头,笑的眉眼弯弯,眸色却十分冰冷:“警告你哦,我会揍人的。”
男人停下脚步,不是因为他被花年年的这句话威胁到,而是他在花年年身上感受到了危险。
作为退伍的特种兵,男人拥有着过人的直觉,正是如此,他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戚白和花年年上车,花年年刚刚系好安全带,戚白的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来电归属地是西都。
“戚明诚打来的?”花年年问。
戚白懒懒道:“应该吧。”
正要挂断,花年年却抢过他的,按下接听键,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狭窄的车内响起,带着暗压的愤怒:“戚白。”
花年年冷笑,直接怼上去:“你谁啊?”
“你是谁?”戚明诚立刻听出声音的不对劲。
“你管我是谁。”花年年说,“想见戚白,拿出点诚意来,不要以为上了点年纪就能不要脸。”
戚明诚大怒,他去哪,谁不是恭恭敬敬的对他,这么不客气对他说话的,头一次遇到:“戚白在哪,你让他接电话!”
花年年对着呸了声,啪一下挂了电话。
戚白看着花年年。
花年年无辜的回视戚白。
“比嚣张么,谁不会啊。”花年年翻了个白眼,他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