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吐在她的脸上。然后眉毛一挑,舔舔自己的嘴唇。
撩。
“不、不行!你快放开我!”
方辰吓得魂飞魄散
“哈哈!瞧把你吓的!姐姐我是喜欢女人,但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你这种小白兔啊,还是留给某只大灰狼吧。”景岚笑得开怀,然后她放开方辰,收起笑意:“说吧,找我做什么?或者说,你找小茉做什么?”
见自己不可能骗得了她,方辰就干脆把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
“啧啧,你们俩这爱情故事好感人。不过姐姐我爱莫能助啊。”景岚弹了弹烟灰,无奈地摇摇头:
“我和童朗研究生同校两年,‘在一起’四年,但其实到头了也就是个普通朋友的关系,不,我们俩甚至连朋友都不算,顶多是合作伙伴。我和他走到一起,不过是他爸和我爸要做生意,而我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形婚对象而已。在知道你这个人之前,我甚至以为他是个gay。所以你的问题……我答不了。”
“那蒋小茉呢?她肯定是知道的!我要找她!”方辰一脸焦急。
“这就巧了,我也在找她。”
“啊?”
景岚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年前就办了休学,这会儿被她爸拘在欧洲呢;我呢,到现在头上还挂着个蒋家儿媳的头衔,成天在家守活寡。这日子,我过得也是真他娘的憋屈啊!”
方辰闻言,拍了怕“蒋景氏”的肩:“你也不容易。”
“大家都不容易。如果你找到小茉了,给我带句话。”景岚郑重地握了握方辰的手,“我景岚这辈子就是蒋家媳妇了,嫁不了别人的。让她蒋小茉赶紧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娶?你、你不是娘T吗?”方辰震惊。
“我以前还是铁T呢!现在还不是留起长发、穿了裙子?我之前有段时间都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上谁了,结果她蒋小茉一出来,啧,也就几秒钟的事,说陷进去就陷进去了。所以啊,这个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谁上谁下,谁嫁谁娶,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她和我在一起。”
我只要TA和我在一起。
方辰那颗有些急躁的心,就被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安抚了下来。
那就再多点耐心吧!
只要坚持,想找的人,想找的答案,总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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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方辰跟着美院插画系二年级的学生们一起去了趟安徽,下乡采风。
考学那年她就听说过,这美院的学生,除了大四的毕业采风可以走的远点,其他一般也就是跑跑江西啊安徽的几个‘写生村’,住上十天半个月,看看油菜花,画画马头墙,吃吃农家菜。也算是传统线路了。
不过对于这所谓的传统线路,顾亮有不一样的看法。
“地方确实也就那么几个地方,但我还是隔几年就会跟去看看。怎么说呢?心境不一样,看在眼里的风景,还真就不一样。你现在手上不正好有个的绘本要画么?这回就当去找找灵感,收集收集素材。总不至于空手而归的!”
……
这套项目方辰已经接手两个月了,却苦于没有灵感而一直没动笔。被顾亮这么一提醒,她但是对这趟采风有了些期许。
方辰的期许没落空。
出发那天,南江是个干燥热烈的大晴天。可等他们所乘坐的大巴车到达黄山地界的时候,空气中的水分陡然增加,天上天下都被笼上了一层薄雾,太阳光被这水汽一过滤,立马多出点烟雨朦胧的味道来。
而当车上了盘山公路后,车窗外的风景就变得愈发清丽怡人。
他们的车经过山间,惊起一片飞鸟;经过村落,勾起鸡鸣狗叫;经过悬崖,那崖上的小瀑布飞流直下,噼里啪啦,将方辰的心里灌满了春水——她一欢喜,那雀跃就惊起了一滩水花。
黄山脚下,村落聚集。
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屋点缀在一片苍翠中,白的是墙,黑的是瓦,腾腾绕绕的是寥寥炊烟,氤氲一团的是层层山岚;岚雾绕着山腰,将墨绿色的山体遮住,虚虚实实间,恍若仙境。
方辰这才知晓,国画山水里的那些充满意味的留白,并不是凭空捏造的,只是将美景依原样描摹了出来。
画的是实,写的是意。
到了目的地,热情的农家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菜肴。
鲜笋、荠菜、螺蛳、河蚌、香椿、水芹……入口入眼,皆是春天。
在村里的十多天,方辰每天早上雾气没散时便拿着画具出了门,直到夕阳西斜,才依依不舍地返回住处。
她画山水,画村庄,画农人,画猫狗,画繁花……这些画既是记录,也是素材,更是灵感。
饿了,方辰就去铺子买点梅干菜烧饼填肚子;渴了,就找老乡讨点井水润润嗓。
第三次路过村里豆腐坊的时候,老板娘开口邀请方辰来欣赏自家刚刚做好的毛豆腐。
槽子上的木板被揭开,水汽扑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