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走了大褶儿,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我大楚的擎天玉柱。”
柏熠搂了顾贤蹭蹭他的发顶笑:“我柏熠何德何能有你们这样的家人,儿子孝顺倒也不稀罕,儿媳妇也如此孝顺有才贴你的心才真是可遇不可求。”避忌着没说“婆媳”二字是怕顾贤不满,言语间的意思能明白就成了。
“是呀,有时候想想这些舒心的事儿,我就劝着自己别去计较那些小人作祟。我们日子过得这么好,自是该宽大些的。”顾贤叹气,“可皇上做得太过了,我把王府的产业亮给他查是想告诉他我心里没鬼,他倒是实在,真借着谢才人的事儿大肆清查了一番。既然他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这次和儿若能平定长安凯旋而归,这皇位便换人做吧。”
柏熠眉头一锁,“皇帝是不是昊儿,对于大楚来说真的没有致命的影响,凭你我的手段不到一月就可安定朝局,更不说内宫还有彤锦坐镇。可有两件事不得不考虑,其一便是木炎,其二便是那些世家大族。”
顾贤脸色一冷,“哼,陈郡谢氏也好,太原王氏也罢,打的都是凭着女人往上爬的主意。楼儿是男人,他们怎会让楼儿轻易立后,少不得要折腾些风浪。倒是兰陵萧氏,这几年被彤锦整治得消停了许多。不知萧家家主会不会后悔当初把彤锦送给皇兄了。”
萧家现在是仰仗着太后却又怕太后,太后没事就给他们找点堵心他们也无可奈何,甚至还要倒贴挺着太后,原因无他,萧家的爵位承恩公是靠着太后来的,而子弟里能挑大梁的实在是没有,要不萧彤锦也不敢那般收拾娘家给自己出气。
“说着说着就远了,咱们还是想想风易之死到底有什么后招吧。”皇位易主还不是眼前最要紧的事儿,柏熠按下这一桩不提,总之是不会委屈儿子儿媳妇的,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要紧。
顾贤凝神细思片刻,忖度着说道:“我觉得风易是诈死。木炎与风易之间的情分,别人看不出,你我还看不出吗?若是风易真的死在了长安城里,木炎只怕会不顾一切冲到洛阳把史朝义和令狐纯碎尸万段。”
柏熠一惊:“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木炎会武的?”
木炎从未在人前展现过身手,柏熠暗中监视木炎多年才知道他会武之事,却也没亲眼见过木炎出手,顾贤又是怎么知道的?
“从翟夕身上猜出来的。翟夕的武功路数很是特殊,我曾猜测是木炎教的翟夕武功。加之我几次拉拢翟夕他都未下定决心投靠,我就更肯定了这一想法。除了养育之恩,翟夕定是从木炎处学了本事的,有了真的师徒情分才会那般难以决断。”唇角一样,顾贤故意跟柏熠得瑟了一下,“你看我猜对了吧。”
“不说‘鬼谋’,我看木炎是该把‘神算’之名让给你了,真真什么都瞒不过你。”
“主上,定国公求见。”
夫夫二人正说着话,房喜的声音突然从屋门外传了进来。柏熠伪装成房伯,房喜自然不会是他亲儿子,亦是他手下的暗卫,现下不对外的时候,南山苑诸人已然不再伪装了。
“付泽凯怎么来了?”柏熠嘀咕一句,扬声吩咐道,“请付大人客厅用茶。”
“一起出去看看吧,付泽凯这个老狐狸定是有重要的事儿,否则也不会找到这儿来。”顾贤说着招呼人进来起身更衣。
开国功臣,世袭公爵,两朝宰相,付泽凯又怎么会是个软柿子,以往不过是顾忌太多投鼠忌器罢了。付东楼后来就评价他这个宰相爹,神一般的存在遇上了猪队友,一样是团灭的节奏没跑,幸好付泽凯抽身早,否则定会落得晚节不保的下场。
现在的付东楼还不知道他的三个爹在他的别苑里憋什么坏水,他刚刚向前线送了一批辎重走,这批辎重里就有几十架这几日连夜赶制出来的神臂弩。虽然数量不多,但还是能给柏钧和守卫长安城提供不少战力。
难得松了口气,付东楼请了和他一样忙了多日刚闲下来的公输哲来喝茶,两人遇到一起少不了继续聊一些制作上的心得,相谈甚欢。
“曦瑜,我看你心事重重的,面上高兴眼里却看不出欢喜来,你在想什么?”
没想到公输哲眼光这么贼一眼把自己看透了,付东楼也没瞒着,饮了口茶道:“我总觉得卓成的长安来得太容易。你看我们的后备主力粮草辎重都是照着两个月分量准备的,卓成虽说是奇袭,却也是想一击重创罢了。真要拿下长安,他也是做了持久战的准备的。可现在不过七日就进了长安城,北燕连援军都没有,南酆还死在长安城了,岂不是太顺利了?”
“顺利还不好?”
“事有反常即为妖。”付东楼揉了揉太阳xue,“我从前也不是多思的人,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儿肩上又有羽林军的担子,再不多思多想长点心眼,我就是白痴了,更是辜负了卓成的一片期许。我担心卓成被人暗算,更担心敌人会在我们背后出手。”
公输哲没料到付东楼想得这么深,沉默片刻,赞了一句:“你真是聪慧过人,灵性更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现在只恨自己对大楚朝局了解太少,不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