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吃那些Jing致的,白浪费功夫更没必要将膳房的人都折腾起来。”
“你倒是体贴下人。”顾贤说着击掌传了王胜进来。
“主子有何吩咐?”
“给皇后下碗面,配什么你看着办,清淡些,大晚上吃的油腻了身子不舒服。”
“奴才这就去安排。”王胜说着又对付东楼施礼,“请示陛下要在何处用膳。”
顾贤处处为自己着想付东楼心里舒坦,自然而然地问了句:“父卿可要一起用点夜宵?”
顾贤想了下,颔首:“就摆在麟德居吧,本王也用一些。”
王胜得令退了下去,顾贤又道:“现在这个时辰宫门下钥了,你若是回去定要惊动不少人。明日是初十,休沐免朝,你今日就歇在王府吧,等明天起身了再回宫不迟。”
付东楼出宫时候只顾着舞弊案的事,还真没想自己怎么回去,既然顾贤发话了他便从善如流。怎么说都是给顾贤惹了麻烦,付东楼觉得自己理当留下来陪着顾贤尽尽孝。现在瑞王府只顾贤一个人住着有些冷清,若是自己常来看看柏钧和知道了也会安心。
这厢付东楼陪顾贤甚是温馨地用膳,李倓却是什么都吃不下只剩发愁了。
“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用碗汤暖暖胃吧。”风易端了碗养胃汤走进书房,见李倓面色苍白不由得眉头紧蹙。
懒懒抬了眼皮瞟了下风易,李倓没头没脑地问道:“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是个蠢人。”
“你是蠢人?你这个神算鬼谋若是蠢人天下还有聪明的吗?”风易笑着将汤碗放在李倓面前,“不就是哥舒城兵败身死么,你只当为他怀疑你自己?”
“非是因为他,或者说不仅仅是因为他。”手指在汤碗边沿摩挲着,李倓说话时有些心不在焉。
“那又是为了什么?”
“哥舒城为什么会抗旨?无非是想争功。李适为什么去毒杀付东楼,亦是想争功。”李倓冷冷一笑,“我在就知道,李唐是打骨子里就坏了。从皇帝到臣子,无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有几个真正把江山社稷放在心上。自开元以后,皇祖父荒废朝政,底下的臣子汲汲营营,生怕别人露脸了自己吃亏,可心思却从没用到正道上。全天下人都活在开元盛世的梦里,满心觉得偌大个江山不会被败掉,可结果如何?”
“何必说这些,你当初不就因为看透了这些腌臜才放任李唐亡于安史二贼之手,想让李家人长点教训。”风易隐隐猜到了李倓心情不佳的原因却未说破,李倓方才那一问的含义他也明了了。他的李倓从来都是自负的,仿佛他就是神祇,万里河山玩弄于掌上想给谁给谁,即便对方是皇帝也只能在他脚下摇尾乞怜。只可惜他不是真神,他还有一颗属于人的心。
“如今复国才几日,从皇族到臣子,一个个故态萌生。其实我心里明白,不甘与仇恨一直在他们心中占据上风,他们从未好好反省过自己,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再拖上个十年八年再谈复国,但再有十年八载天下人心归附楚国,即便他们想明白了复国亦是无望了。”
掌心被温热的汤碗焐得红红的,热气顺着手臂扩散到全身让李倓的面颊上多了一抹淡红,却只映衬得他的神情更加悲凉。
“这一年来,我们的计划屡屡出现纰漏,虽是补救了却也让最终的效果大打折扣。谋夺北燕之时我就明白,我这一搏最终怕是会以失败告终……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既是勇也是蠢。”
握住李倓的手,风易贴到他身边在他脸颊上轻柔一吻:“说了这么多你只是想证明自己蠢,可见你是真蠢。不过蠢点好,你他Jing明了累心,我看着心疼。更何况,聪明人总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乎的任何事物太多,只有笨人才会专心只看一人,你把心全放在我身上可不是要美死我。”
风易的哄劝并没奏效,反倒是让李倓复杂的目光深深地投了过来。
“你作为旁观者,心思当时比我更清明,你其实早就想到今日的局面了吧,所以你才会拒绝代替哥舒城接管蓟州军。若是去战柏钧和的是你,泗州岂能轻易丢掉,蓟州军又怎么会一败涂地不可收拾。你只是不想让李唐这个重病之人垂死挣扎罢了,但我身为李家子孙却……”
风易摇摇头,淡定诚恳地答道:“我不知道。”
风易的目光过于澄澈,李倓无法骗自己风易是说谎的。
“那为何……但我有命你无不从,为何这次执意不肯!”
“以往你是大唐的建宁王是大楚的国师,相对来说总是安全的,即便有些危险你也能安然脱身,我放心。可眼下你是李唐的皇帝,来自北燕的复仇者,来自楚国的敌人,还有你们李家那些汲汲于权势的人,哪个不是恨不得杀了你。你在明他们在暗,我焉敢离开你。”
将李倓搂入怀中,风易埋首于他的颈侧:“你想要的是天下而我想要的只有你,江山在我眼中不及你万一。你想要江山我自然助你,但这前提是你安然无恙。眼下的局势,你的皇位便是刀山火海,我又怎会离开你去夺江山。”
李倓靠在风易身上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