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反应过来了,一个说,“我要当太爷爷了!”一个说,“我要当外公了!”
再加上章树,这三个人在一起笑成了傻子。
章nainai手脚利落,已经提前进去把床铺好了,“快,把木槿扶进来,让他躺着休息。”
一家人被这大喜的事冲昏了头脑,一下子高兴坏了。
第二天,亲戚邻居就提着鸡蛋来看了,大部分人都觉得章家祖坟是冒青烟了,不然一下子怎么感觉好运都上他们家去了,自己当然也要来沾点喜气了。
章nainai乐呵呵的接受大家的祝福,这是她自大儿子出事之后第二高兴的事,第一当然是章树娶夫郎了。
俗话说,人逢喜事Jing神爽,大家觉得,章家老两口脸上的皱纹都少了些,这一天笑得就像一朵绽放的菊花一样。
……
时间匆匆而逝,从知道李木槿怀孕到他的肚子已经显怀,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村民们的注意力早已经转到地里的春薯上了,前两天有人挖了一株春薯,发现里面的块jing已经长到了成人拳头大小。
春薯在以前一般是二月初下种,然后四月底五月初收获,今年大家一月中旬就下了种,到四月中旬时就已经长成了。
春薯块头一律比秋薯大的多,出粉自然也要更多些,所以秋薯能按一文两斤收,春薯却不能,得按一文一斤半来收,不挑个头。
但是章树并不在意,虽然成本提高了一些,但是他的价钱也提高了。本来还想第一笔生意少赚一点,就当亏本赚吆喝了,但是谁能想到这船租竟然给免了呢?
到时候他把东西运到南海郡去,除了成本和人工之外,其他的东西还是净赚的,一算下来竟比以往还能多赚些。
听说章树家要开始做干粉条之后,大家就动起来了,人人都背着背篓去地里挖春薯,就连来旺家的大宝都被带到地里去捡挖好的春薯了。
章树家的春薯交给余小六和章爷爷挖,喂猪的活则交给村里的马大娘干,她人硬朗,干事又勤快,把这九头猪照顾的胖胖的。她当家的给章家割猪草,一大筐一文钱,压的紧紧实实的,但就这样,他一天也能赚上个十几二十文,再加上马大娘赚的钱,怎么样一天也要赚个三四十文。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上哪儿能去赚这么些钱?
李木槿时常望着这些猪发愁,因为自从秋薯渣吃完后,家里就开始买糠给它们吃了,再加上买猪草,雇人,买柴火的钱,一天不知道要花多少在这些猪上面。他有点怪自己当时太冲动,应该只买两头的,照顾起来不费劲,rou也够吃了。
章树就安慰他,等过年杀猪卖rou挣钱时就高兴了,而且春薯渣也快下来了,到时候就不用买糠了。
章树这段时间去订了好几个豆腐架子,大缸也订了十几口,晒干粉条的架子也让人多做了几副,磨盘也多了两个。到时候这些一起动,估计一天就能出个几百斤粉条吧?
考虑到后院这里离小河比较远,章树就决定把收春薯的价稍微提一提,让大家洗好了再送过来,到时候就只用招切的人,不用额外招洗的人了。
而且这样一来,也可以让村民们更认真一些,谁家洗的不干净,就不收,直到你洗干净了为止。要是在粉条里吃到沙子,那可是要砸招牌的。
四月十四这天,章家在后院的侧门处燃了一挂鞭炮,意思是章家作坊今天正式开工了。
章树放了一张桌子在侧门外边,让李木槿和章爷爷坐在那里,李木槿负责计算价钱给村民结账,章爷爷则负责检查他们的春薯有没有洗干净。
这事别人做不成,虽说村民们都是好的,但偷jian耍滑的也未必没有。章爷爷在村里的辈分大,能把他们压住,他们就不敢耍赖了。
很快,就有村民担着两筐洗好的春薯来了,章爷爷帮着上称一看,就对李木槿说,“这两筐一共是三十四斤七两,就按三十五斤记。”这人有心,洗好的还晾干了,不借着水加重。
现在的价被章树往上提了一点,也就是一文半两斤,这三十五斤,也就是二十六文多一些,鉴于章家已经算了整数,就给二十六文就行了。
李木槿经过章树的培训,虽然没能心算出来,但是利用包着布的小炭条也算了出来。
那人接过二十六钱,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然后挑着筐进去,把春薯倒在章家的大盆里,然后又挑着筐出来,脚步轻快地往家里走,他媳妇应该又洗好了一筐吧,等会再来卖一次。
卖春薯的在侧门排起了一条长龙,个个都是喜笑颜开的,今年春薯价高,地里种的又多,光是靠这几亩地春薯,这几个月的嚼用就有了。
章爷爷检查的很仔细,而且像那种水还在往下滴答的筐子,他都是要减重的,有人就不服气,认为他扣多了,章爷爷就说,“那你担旁边去晾一晾,要是干了比这重,那么就按你的来!”
那人不好跟长辈呛声,而且他确实也不占理,本来他媳妇都晾的差不多的,他硬要往上浇水,为的就是用水卖出春薯的价,这下被章爷爷识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