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下。”
朝廷鼓励经商,在前朝的基础上,将所到一地必须开具路引的条文废除了,但一般来说,他们身上会有他们家乡的户籍证明。
没有这个的,也可以补办,但必须三人同时具有当地户籍证明的人为你做保,才能够补办。
这二人自然是掏不出来的。
丁四的表情变得凶狠,“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洗脱自己的罪名!你们不对嫌犯逼问,反倒对苦主大加逼迫,不就是占着自己是本地人,和县令关系好嘛!这状我不告了,就当我这兄弟枉死了!”
众目睽睽之下,县太爷自然是不能对他怎么样的,不然正应了他说的那句本地人了。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胶着状态,无论县太爷说什么,他都说官商勾结,即使县太爷说要板子伺候,他也一点不惧,倒让旁人觉得他还有几分血性,是那种直脾气的汉子。
依着往前,县太爷绝对直接让人动手了,对待这样的刁民不用客气,但是钦差就要巡到这了,这次的钦差大人大有来头,是二皇子诚王殿下,万一这些人出去乱说话,他就是对也是错了。
就在这时,堂下又传来了敲鼓的声音,县太爷眉头一皱,令人把人带上来。
衙差跑出去一看,然后又十分惶恐的跑进来,“大……大人,他说让你出去。”
县太爷一听怒了,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整理衣冠,大步走出正堂。
县衙门前的大鼓旁,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正紧抿着嘴巴,一下又一下地敲着大鼓。
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男子,看起来风度翩翩,眼里却暗藏光华。他身后是两个护卫一样的男子,一身劲装,抱着剑一声不吭。
县令想下跪,但被拦住了,他诚惶诚恐地说,“不知诚王殿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不知者不罪。但是,有一件事却要你好好查清楚。此人名叫季远山,几日前来到县里做买卖,途经河道时却遭遇水匪,险些丧命,幸亏遇上我的船。听水匪说他已经做了五六起案子了,专挑些独身客人下手。怎么,你竟不知有这事?”
县令马上告罪,“下官真的不知道在我县境内竟有如此穷凶恶极的水匪存在,也无苦主前来报案,是下官糊涂了。”
一般做生意的人,迟些日子回家是常有的事,谁又能想到他是出事了呢?
“那现在既有人来报案,就处理了吧。”诚王说道。
“这,本官正在处理另一起案子……”
“无妨,一并处理了便是。”
他们在外面说话时,里面的丁四跪在地上一脸得意,他这条命是老大给的,老大让他搞谁他就搞谁,就算死了也无怨言。他本以为县令恼怒之下会对他用刑,却没想到他根本不敢,反正只要他一口咬定他们官商勾结就行了!
等在里面的众人见县令大人出去了一会之后又回来了,堂上还多加了一把椅子,都好奇地看着堂上坐着的男子,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章树盯着上面那个男人,他总觉得他好像很眼熟,到底是谁呢?如果不是这辈子见过,那么就是上辈子了,但又只有隐隐的熟悉感。诚王感受到了这种探究的眼神,于是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章树连忙低头。
季远山被带了上来,大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又多出了一个原告,待他将案情呈上之后,大家的表情都有些诡异,为什么审案还有加塞的?那他们到底看哪个案子?
“……小人要状告之人,就是堂上的死者!”这句话一出,全场哗然,怎么回事?竟然有人要状告死者!
县令也吓了一跳,怪不得诚王说无妨,看来他是早就知道了这回事。
“你有何证据证明死者就是当日在船上将你捅落水中之人?”
“当日小人与他搏斗之时,曾经在他左手手腕上咬了一口,而后被他一脚踹进河中。”
县太爷命令仵作去查看,结果真的发现了他左手手腕上有一个咬痕,已经淡了,可见当日季远山其实没什么力气咬人了,因为他刚开始就被捅了一刀。
现在已经可以认定这三寸钉是水匪了,那么他所谓的兄长,一定就是他的同谋了!
大家不明白事态的发展为何是这样的,明明之前是吃了东西死人的案子,现在竟又变成了这死人是河道上的水匪,竟已劫杀多人,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县太爷派人去他们住的地方搜查,找出了好几个包裹,这里面也有一些户籍证明类的东西,这些人都惨死在了这三寸钉的手上。
丁四见证据确凿,只有俯首认罪。他原本还想嘴硬不说,但夹板一上,他也只得把怎么伙同三寸钉诬陷章家小店的事情说出来。
当季远山知道他是吃了自家的梅子干才身体虚脱被丁四害死的时候,心里只有一句话,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这梅子干是给他怀孕的夫郎吃的,他自怀孕起便一直通便不畅,问过大夫之后,大夫特意在酸梅干里加了一些润肠通便的药粉下去,并且让他谨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