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一句话。
噎得绿腰一阵咳嗽,“说什么呢傻小子!你这是在咒我吗?”
二狗子见状,更加讨好的贴上前,涎着笑道:“二吖,你看我如何?”
“去去去,走开。”绿腰叉腰,“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我不会嫁,我也不会让我娘亲嫁!”
闻言,二狗子耷拉了脑袋,而临殊则暗暗舒了一口气。
“那如今是好,那债务又抵不上……”二狗子不甘心地嘀咕着。
但被绿腰狠狠瞪了一眼之后迅速合上了嘴巴。
绿腰看了看渐渐沉下来的天色,推着二狗子出了院子,锁上了门栓,“时候不早了回去回去回去罢,我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立在屋前的临殊盯着她良久,终是开口:“你当真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清风疏叶,吹得二吖的长发掠过耳梢,勾勒得她的眉目初长成。
“我今夜要去探一探究竟。”二吖压低了声音,确认自家便宜娘亲早就入睡了,这才拉着临殊往院门走。
“你要带我往何处去?”临殊有些好奇。
二吖眨了眨眼,咧了咧唇,两颊特有的梨涡渐渐显现,看得临殊呆了呆。
“殊哥儿,我和你说,这几日,我每次做梦,都能梦见那口古井,里头绝对有蹊跷。”
临殊微微扬眉,“所以,你便要去一看究竟?”
“对……此事只有你我才能知晓。”绿腰说着,又眨了眨眼。
看得临殊也没了心思去在意她所说的话,只能愣愣地任由她拉着自己走。
“好了,到了。”绿腰长长舒了一口气,开始挽起袖子。
“你等我一会儿。”临殊似乎想到了什么,望了那荒芜的院子里头的古井一眼,随即快步跑开。
等了好一会儿,绿腰不禁抱臂,这家伙不会是害怕得临阵脱逃了吧……太窝囊了,以后才不要这样的夫君。
正当绿腰给了临殊最后一次机会的时间快要耗尽时,她蓦地听见了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殊哥儿?”绿腰看着他手里的萤火虫灯,蓦地笑了,“行啊你……”
临殊勾唇,笑眼弯弯,好看得紧。
绿腰踮起脚尖,才勉强够到他的肩膀,道:“待会儿用完了记得将它们放了。”
临殊乖巧地点了点头。
绿腰看得愈发满意,原本不安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殊哥儿,你要去前面为我引灯么?”
“好。”临殊迈步走了进去。
顺势为绿腰拔了前面的杂草,转身朝她道:“二吖,可以过来了。”
“好嘞。”绿腰快步跳了过去,灵巧无比。
二人点了萤火虫的灯往古井里瞧。
“看吧,我没猜错吧,这儿果然是有问题的。”绿腰小声道。
临殊注意到古井内的异象,不由得点头表示同意。
☆、预兆
虽说是古井,一口荒废了多年的古井,又被全村人都视作不祥之兆的玩意儿,里头怎会有这般清澈至极的水?
绿腰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儿,她挽了挽袖子,“殊哥儿,你拽着我。”
临殊偏过头,疑惑,“你要作甚?”
“当然是下去瞧一瞧。”绿腰说得轻松无比。
临殊当即紧张地拉住了绿腰的手,“二吖你别做傻事儿,这口古井的水瞧起来怪深的,你若是出了个好歹,我该如何是好?”
“嗯?你该如何是好?”绿腰原本因着他的犹疑有些不屑,但是听见了后话,莫名的心情大好。
“在这儿,除了你,我别无其他熟识之人。”临殊说着,拉着绿腰的手又不自觉的紧了紧。
绿腰撇了撇唇,这傻小子,又来了,这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说的台词么?
不过绿腰转念一想,腾出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临殊的肩,语重心长地叹道:“殊哥儿,你是城里头来的,看起来也不大Jing明,娇生惯养的啥粗活儿也不会干……”
胡天胡地嫌弃了一通,绿腰认真地注视着临殊,果然见他没有要回应的意思,并且闭上了嘴。
绿腰注意到他的那一双好看至极的眼睛此时此刻正平静如水地对着自己的眼睛,接着他那一声也不吭的乖巧模样把绿腰逗乐了。
“呵呵,傻小子……”认真起来的模样真好看。
闻言,临殊也不在意,依旧执拗地拉着绿腰的手,“二吖,要下去也是我下去。”
猝不及防对上他突然笃定的眸光,绿腰愣了愣,随即挥了挥手,“没事儿,咱们俩都甭下去了。”
临殊抿唇,静静地盯着她瞧。
只见绿腰伸手往那废旧的半扇门边一指,道:
“我瞧见了那儿,对,就那儿有一只小狐狸。”
临殊提了萤火虫制成的灯往那儿一照,果不其然,一只通体浑白的小狐狸正蹲在门边,晚风把它的小耳朵垂得耷拉在脑门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