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又因为晁年在身边,所以一时放松睡了过去。
但睡的极不安稳,脑袋也隐隐发痛。
所以晁年把他带出酒吧,贺秋鸣也只觉得空气变的新鲜,其他的再无感触。
他以为晁年是要送他回酒店,刚想说谢谢,就感觉晁年松手,让旁边的人搭着他。
到嘴边的话全然咽了下去。
贺秋鸣小幅度的嗅了嗅,本就不灵活的脑子显得更迟钝了。
晁年抬起他的手,使得他勾住旁边人的脖子,让他能更好的靠着旁边的人。
晁年在和这个人说话。
晁年走了。
贺秋鸣靠着陈南山,嗅到空气中被风吹散的味道,眨了眨眼睛想,这气味好熟悉啊。
真好闻。
有点像他家小孩儿身上的味道。
不,是从前家里小孩儿的。
陈南山看着靠着他肩睡觉的贺秋鸣,眼里尽是柔情。他很想拿出手机记录这一时刻,却害怕拍照的动作会惊醒他,所以陈南山只好侧头看他。
就这样看他也知足了。
贺秋鸣的呼吸打在陈南山脖颈处,痒痒的,陈南山登时就闹了个大红脸,却没有躲开,而是抚上胸口,轻轻的拍了拍。
心跳好快。
贺秋鸣手垂在身侧,陈南山视线紧黏其上,出租车平稳行进。
陈南山思考半响,还是伸出了手,慢慢凑了过去,拿小指勾贺秋鸣小指,不忘观察贺秋鸣的表情,心跳极快。
好在贺秋鸣没有察觉,陈南山终于得逞,将手挤进贺秋鸣手里,长松一口气。
终于握上了。
虽然空气里满是热浪,两个人紧握的手也微微出汗,但陈南山却是止不住的好心情,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他把拍好的照片设置成屏保,露出个浅笑,眉眼也不再是面对晁年时的冷淡,而是软软的,装满了贺秋鸣。
若不是外人在场,陈南山甚至还想凑过去猛亲他,直到贺秋鸣的红了,直到陈南山嘴巴肿了。
许是今晚的酒后劲够足,贺秋鸣睡的死死的,在陈南山把他扶上床后都没醒。在弄完这些后,陈南山也没时间去想其他的,忙着倒腾贺秋鸣。
期间有一段时间贺秋鸣直接睁开了眼,顿顿的看着陈南山不说话,而正在给贺秋鸣换衣服的陈南山,直接吓懵了,扶着贺秋鸣的手不敢动。好在贺秋鸣只是看着陈南山,并没有其他反应,且很快又睡了过去,陈南山悬着的心堪堪放下。
鬼知道刚才他有多怕贺秋鸣会让他滚。
弄完一切后,陈南山出了一身汗,他给贺秋鸣调好空调,匆匆去厕所洗澡,途中还不忘解决下个人问题。等他再回来时,贺秋鸣早就卷着被子睡熟,睡着了的他少了几分冷冽,多了几分暖意。
不知怎么的,陈南山想起了自己床头柜里的旧手机。手机是他高中用的那款,卡却是最开始那张,他固执的把卡留下,每个月定时交费,只是怕错过别人的电话,然而几年过去,手机却不曾响过一次。
如今思念的人躺在自己床上,最初的旖旎心思散去,剩下的尽是温情。他想像以前那般,一转身就能看到贺秋鸣,一抬头就能亲他嘴巴,亦或者夜里还能缩在他怀里撒娇。
在外边他是日天日地的陈班霸,而在贺秋鸣面前,陈南山只是个普通的需要男朋友亲、男朋友抱的粘人Jing。
贺秋鸣睡的并不安稳。
昨天下班后,晁年闹着要去庆祝,贺秋鸣想着最近他们辛苦,便由着他们去了。哪知晁年定了个那么闹的地方,但是那里的酒却是不错,一没注意贺秋鸣就喝多了。
本来贺秋鸣也没放在心上,因为他自己的酒量他还是清楚的。然而贺秋鸣没料到,那酒后劲够大,他不过才喝了平日三分之二的量,就头昏脑涨的,靠在沙发上不想动。
后来晁年带了个人过来,那人身上有股很熟悉的味道,再往后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只是奇怪,宿醉后竟然没有头疼。
但下一秒,贺秋鸣就没心思想这个问题了,入目是一抹红,鲜血染透了纱布,怪触目惊心的,但手的主人却好像没感觉似的,趴着睡的正香。
是陈南山。
贺秋鸣脸色微变,心一瞬跌落谷底,抿嘴不知该作何表情。任他怎么猜,都没想到晁年叫来的人是陈南山。
去他妈该死的陈南山。
贺秋鸣抽出被陈南山抱在怀里的手,敛去眼里的情绪,越过他准备离开。却不想陈南山有所察觉的睁开眼,眼里带着雾气,是刚睡醒时的朦胧,身子却下意识的去拉贺秋鸣手,软着声音问,“你去哪儿?”
贺秋鸣没说话。
过于安静的卧室,让陈南山猛地惊醒,他手不自觉的握紧,却没有放开。
面子什么的,在贺秋鸣面前算得了什么?
墙上的挂钟滴答了一百二十三下后,贺秋鸣终于有了反应。
他没挣开陈南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