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我如何能安心准备考试呢?”
到时候没考上便是受了我的影响,老佟心道。无奈地将白鑫带到会客室,老佟方才告诉他:“北面的百姓刚刚收割好粮食,边疆就闹了起来。老爷尚未寄送信件过来,具体如何还不可知,只是听说情况非常糟糕。过几日再没收到老爷的信,我也是要告知你的。”
白鑫的神情愈发凝重,“今日我突然有预感要出事,但是听您这样讲,北方离我这里太远了,不太像我能感应到的。周边没有问题吗?”
对他敏锐而神奇的直觉,老佟大为惊讶。仔细一想,倒是没其他大事发现。
“总之,佟叔近日多留意一下周边吧,有备无患总不会错。”
老佟郑重地应下。
走之前,老佟让伙计拿来三根紫红皮甘蔗给白鑫:“别处运来的新品甘蔗,我尝过了,味道还不错,比本地的绿皮甘蔗要甜一些,你尝尝看!喜欢的话,下回那老板再来我叫他多运一些。”
“谢谢佟叔!”白鑫瞧了瞧,也不让伙计送,亲自将三根长长的甘蔗扛在肩膀上带回去,一路惹来许多人的注目。
正要进入一条巷子时,里面有古怪的声音传入白鑫耳中。他在原地站了会仔细辨认,原来有两个人在里头。其中一男声挺耳熟的,白鑫想了会才想到那是胡屠夫的外侄胡云。不过,接下来的声音竟然变成少儿不宜的表演!
白鑫起了个坏主意,他随手冲一路人招呼道:“这位大兄,麻烦你帮我把前面巷子口上面的布掀开可以吗?我不想把它戳下来。”
不知该说白鑫好运呢还是胡云倒了霉运,路人汉子在胡家饭馆吃过几次饭,认识胡云。巷子口上方挂着一块被单,是旁边的店家晾在那的。这位好心的汉子不经意地走过去,被单掀起来——里面纠缠在一块的野鸳鸯一下子暴露在人前。两人惊呼大叫,迅速整理好衣服,消失在巷尾。
好心汉子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rou搏战,白鑫走过去向他道谢,他却摇头晃脑长叹一声自顾自走了。
跟胡云耍戏的不是他细君白宝花,而是一位长相秀气可爱的良子,看来胡云偏好娇小可人型的对象。
镇子不大,往常靠说书先生来给镇上的百姓讲这等艳丽□□,如今出现了真实版本,传得非常快。当天晚上,该知道的或者特意打听的人皆知晓了。原来是白宝花有孕在身,伺候不了胡云,而胡云本来就耐不住清闲,没多久便同一位刚成年的良子勾搭上,几句甜言蜜语譬如休了原配再娶,便换来了该良子的清白之身。
第二日白鑫下学后,就从胡屠夫处得知,白家的傅氏跑到胡家大闹,而失身的良子家人闻讯赶过去讨要说法。这事是胡云做得不对,胡家最终赔了二十两银子给傅氏,然后答应娶了那位良子做妾,同样给了他家人二十两赔偿。拿到钱,闹事的两家停歇下来。凑热闹的群众得了谈资也满足地退散回去。
又过几日,张先生告诉学生们,他要忙自己的学业,没空再教授知识。最后他倒是给每个学生发了一封引荐信,可以拿着它到育林书院参加入学考试。
拜别了先生,学生们陆续出来。郭氏兄弟窜到白鑫左右,勾肩搭背冲他嬉笑道:“阿鑫呐,打猎去?”
白鑫毫不费力地架着他俩走,“我前几日才猎了好些野物,不能频繁地去。要不,带你们看海?”
“这个时节,会不会冷了点?”做老大的郭晨凌稍稍犹豫。弟弟郭晨昱迫不及待地答应:“好啊好啊!有海蛎吃呢,冷一点又如何,男子汉还会怕?!”
何茂勋和辜文瑞连忙跟上来吵着说把他俩也带上。白鑫同意了,按照老规矩要求他们须得经过渔民的同意才能采挖海岸边的海鲜。
他们都跟着白鑫去过几次渔村,和周浪也认识,规矩什么都懂。
约定好时间,白鑫先去老佟那问情况。老佟告诉他,粮食要涨价了,让他提前备好粮米,地里马上要收上来的米别卖。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情况不算多坏。白鑫谢过老佟,这才返回长家食铺。秦氏帮他把挂在肩膀上的书袋拿下来,看他不太高兴地样子,关切道:“是不是累了?课业很多吗?进去歇息歇息,灶上的鸭rou参汤炖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你和阿水把它吃掉吧。”秦氏别的方面悭吝,对两个孩子倒是大方。家里有钱之后,她成了药铺的常客,买山参回来炖汤给孩子们补身子。
白鑫只说没事。进后院之前,他忽然回头问秦氏:“您是不是在床底下挖了个洞?”
此话让秦氏老脸一红,大晚上不睡觉却在房里呼哧呼哧挖地坑,说出来多没面子啊。不过问话的是自己人,倒是可以把脸面放在一边。秦氏随即回应道:“钱藏在地下安全些。不过咱们家的钱不是很多,我就没挖多大。”
晚饭上,白鑫提出把秦氏床底下那个洞坑再挖大一些深一些。秦氏和长流水不太明白。
“我听说北边的人家里喜欢挖个地窖储存粮食,但咱们南边shi气大,粮食放进去怕是没多久就得发霉,弄个小坑够藏银钱即是了。”秦氏皱着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