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有好处。
林大驾车载老佟周父和宝书三人去军营,白鑫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看不到马车后,阿水回去洗碗。秦氏打趣道:“这么喜欢孩子,赶紧跟阿水生一个。”
“……”白鑫脸色爆红,羞涩地躲进院里做木工。
他手中刨着木花,脑子里却回想秦氏说的话。可惜他思想够成熟,身体依旧嫩,阿水及笄之前他才来了初Jing。好像是说身体太年轻的话生下来的孩子体质偏弱?白鑫寻思着要不要找个医师问问。
白鑫做好一张简易四柱床,上面没有雕花没有涂色,喊秦氏出来瞧了瞧。秦氏不敢置信他这么快完工,上手一摸,手感尚可,床板床柱床沿等均被削得十分平滑,没有什么木刺扎人。白鑫打算亲自动手做床时,她是反对的。制作这种大件家具耗时多,秦氏还是希望白鑫能多花时间在书本上。结果出乎意料,秦氏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阿水和他一块将床架搬到秦氏的房中,在中间拼接上八块半尺宽的床板,直接铺上草席便可以睡了。冬季严寒,秦氏耐不住冻,阿水给她在席面上铺了一床垫被,再加一张床单,最上面方才是盖在身上的棉被。
林大带了消息回来。他们没走到军营门口便叫人拦住了,老佟告诉哨岗处的兵士,他们是林寻派来要找某位将军,并附上拜帖。帖子传到里面,过了许久才有人打马赶来,将他们接进去,来人正是那位将军的亲卫。
他们在其中一顶将军帐内见到了姓潘的将军。老佟向潘将军说明来意,潘将军单独召见周父。两人不知谈了什么,能听到潘将军大声叫好,之后潘将军出来时脸色甚佳,他命人好生招待老佟三人。
看来周父没说谎,他还真有办法对付海盗军,至于是什么法子对于白鑫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能夺回失地解救受难的百姓即可。
接下来有了林大的帮助,白鑫当日又完成一张床。白鑫口中说这床先给林大睡,林大如何肯要,总共才两张床,这个自然该白鑫用。
白鑫当即高兴地招呼道:“既然阿大叔叔你都这么讲啦,我也就不与你客气。帮我把它挪进去吧!”
林大:“……”感情他不是诚心相让啊,真叫人哭笑不得。
白鑫不以为然,他自己无所谓,却得照顾阿水呢。
次日早上,白鑫记挂着关于他和阿水幸福生活的事情,也没心思做木工。
秦氏挎了个篮子从厨房出来,见他穿戴齐整,疑惑道:“阿鑫,你要出去?”
白鑫心里觉得难为情,因而面对秦氏时眼神闪烁不定,侧身回应说:“我去药铺买当归,以免下次要用到时才发现没有。”
“即是这般,你顺路上集市帮我买菜,菜籽看着买几样。家里空地多,等我开出来就种上。”秦氏并未发觉白鑫的不对劲,随手将她手里的篮子给了白鑫。
白鑫盯着菜篮片刻,而后冲秦氏笑了笑,出了门。话说,他挎个菜篮上医馆会不会很奇怪?
位于东城区的雁回堂有城内最有名的医师。堂内两面墙摆了两个高高的药柜,两张柜台围出一条通道令掌柜与学徒进出抓药;对面便是问诊区。两块分区交界处开了一道门,后面隔出了一间诊室,再往后便是内院。
雁回堂有两名坐馆医师,一位姓金,一位姓方。金医师在外面为病人探病,排在白鑫前面还有四五人。白鑫问过一名正在对校药方看是否抓错药的学徒,方医师在里面的诊室。他说此话时神色古怪地瞄了白鑫一眼,“方医师给看的通常是‘不方便’的疾病。”
白鑫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叫作“不方便”的疾病。待进入里间,方医师都没正眼瞧他,径直吩咐道:“脱鞋坐到床上,下衣撩起来。”白鑫蓦然醒悟,顿时为难地靠近方医师,吱吱唔唔地说道:“方先生,我不是,我就是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方医师抬眼,然后乐了,“到我这来的可不都是请教问题来的么,你这孩子。那里怎么啦?”说完还轻轻撇了撇他下身。
白鑫大感窘迫,“我那没事。”
“你是过来与我顽笑?”方医师依旧乐呵呵道。
白鑫小声问:“先生,我是来请教您,如我这般年纪便生孩子,是否将来出生的孩子天生体弱?我今年十又有四。”
方医师十分意外他会问这个,沉yin一番方才告诉他:“这么讲大抵没错,然而特例也有不少。具体如何,我并未了解过,不然你且等上一两年?手伸出来给我——”
闻言,白鑫老实伸手让其把脉。
“妙哉!妙哉!”方医师连连惊叹,两眼冒光上下扫视他,“你这样的身子,一点毛病也无,极为健壮,我行医十五载还是头一回见识到!想要孩子?你大可放心,不必再等了。”
白鑫立即眉飞色舞雀跃起来,直接付了一钱银子给这位方医师。
然后方医师笑眯眯地告诉他:“小兄弟,你若是相信这个,那么记得考虑下你家小君的情况。”小君指的是白鑫的另一半,因为方医师不知道他另一半的性别,便直接以小君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