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唯一值钱的东西,且被他保管的如此之好,于他而言定是很重要,她怎能拿去?
她清楚的知晓自己陷入了梦魇,可是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昨夜分明早早便入睡了去,为何今早会如此疲倦。
叶染面露愧疚之色,而后缓缓道:“能被你相救照顾至此,已是叶染此身有幸,我怎能贪图更多?你若不嫌,此后我愿伴随你左右,护你周全。”
安垚默默低下头,似是在怪自己没办法让他多住几日子来养伤。
他都未曾动她,若是让其他人动了去,他怕是会将那人千刀万剐,而他自己被气的发狂。
少年神色阴暗,下颚线紧绷此时正对着少女的胸脯自淫。
天下无不散筵席,有失有得,才算圆满。
安垚神色微滞,面露窘色,她怎能与一不熟男子相伴?
叶染话语中一片真诚,听罢,安垚只好收下了。
「无碍,只是陷入了梦魇罢,你今日感受如何?伤可还疼?」
一提到伤,叶染的神情便蔫儿了下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回道:“皮外之伤已无大碍,体内的伤或许还需十多日才能好。”
少年说的慷慨有词,仿佛下定了决心要跟着她。
叶染活了这么久,倒是头一次遇到有人会到为了一个陌路人花尽自身钱财,真不知是傻还是够善。
安垚摇头,告诉他,「着凉未必,倒是睡的有些不安稳。」
且不说她一人出行,单顶着这一张姣好的面容就已落入危机之中,更何况举止大方端庄、出手阔绰,一眼就能瞧出是富人家的女儿。
听到里面人的容许,她才推门踏入。
她似乎做了一个很玄幻的梦,依稀记的梦中有一条黑色巨蟒闯入了她的闺房,粗长的蟒身牢牢将她缠住,猩红的信子在她脖间游走。
叶染微微勾唇,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从腰间取下红竹放入她手中。
见安垚又将红竹退还回他的手中,叶染眉间一皱,随后直接了当的把红竹挂在了她腰间。
安垚来到叶染所在房门前,敲了敲。
安垚身上所剩的钱财不多,怕是无法支撑两人在这酒楼住上十多日,对此,她陷入了沉思。
寝食难安是假的,有愧于她更是假的,只不过是有红竹在,若遇见心怀不轨的江湖之人,亦能让他们知晓她是谁的人,且不敢动她。
血刃门。
用上好白玉雕制而成的竹形配饰,如她小臂一样长,两节竹竿相接处镶嵌着银制蝎形图案,尾部吊着三条编织在一起的银链。
翌日晨曦,
她告诉他,「我带的盘缠不多,我们在这住不了那么久。」
滚烫的精液射在她的双乳上,叶染微微喘息,冷峻的脸上方才露出餍足之色。
她猛的摇头,告诉他,「不用不用,我救你是出于好心,无需回报。」
昨夜饱受摧残的少女从漫长的梦中逐渐醒来,手指微微动弹,慢慢睁开眼,眼尾泛红,眼中是初醒的迷茫。
之间淫水拉出透明细丝。
某人挑挑眉,明知顾问:“怎会睡的不安稳?”
他说:“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赠给你,就当做报答你对我的救民之恩。”
不过是萍水相逢,她竟有了些不舍,许是自己孤独太久了。
「我听闻朝中已派来医官救疫,待瘟疫过去,县门便可正常通行,到时我就会离开此处,这银钱你拿着,往后的日子会好过些。」
“我收了你的银子,你若不收我的东西,我恐会寝食难安,觉得自己有愧于你。”
安垚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配饰。
安垚微微睁大双眼,怎走的如此突然?他的伤不是还未痊愈吗?
待她回过神儿,叶染的身影已然远去,她摸着腰间的竹形配饰,脚底久久未动。
为她擦干净身体,穿上肚兜与衣裳,盖好被褥后叶染悄无声息地离去。
瞧她低敛眼眸,他问:“你可有心事?”
昔日月事将近时,胸部亦会有这种感觉,这一次她也未放在心上,食早膳后去弄了两条换洗的月事带。
说来说去,她还是不愿意同自己在一起,罢了,不论去哪,他总归找得到她,不急这一时。
他说:“既如此,叶染先走一步,江湖之大后会有期。”
白的清透发亮,触感冰润细腻,银蝎的尾钩缠绕在竹底,透露着一股诡谲之感。
安垚起身换衣,忽觉胸脯肿痛,又坐在椅上缓了许久才梳洗。
安垚起身坐在床榻边上,抬手抚额,悄悄地摁了摁太阳穴,蹙着绣眉,秀气的脸上满是困倦。
不知何时巨蟒才离去,而她亦睡呼了去。
彼时少年刚服下汤药,抬头见是她来,眸光闪烁,起身上前,关怀道:“昨夜雨疏风骤,你可有着凉?”
说罢,安垚掏出装着半袋银子的钱袋,塞进叶染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