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高楼耸立,挤压着人们仰望天空的视线,无声地向芸芸众生施加压力,让人觉得无所遁形。
许梵坐在戴维的奔驰里,他麻木的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空洞的眼神里写满了绝望,这段时间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越来越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没有招牌的建筑前,外面看起来低调奢华。
守门的2个门童认得戴维,趴在车窗上极为恭敬地喊了一声:“戴总好!”
戴维把车钥匙扔给一个门童,让他泊车。与许梵一前一后下车,由另外一个门童领路走进这栋销金窟。
三人轻车熟路来到这家会所顶楼。
许梵的膀胱一直翻江倒海,这一路扶着肚子走来,几乎走得跌跌撞撞,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疼得脸色发白。
好几次他都疼的想原地蜷缩一会儿,却咬牙坚持着。
顶楼的包厢,昏暗奢靡,光线都带着糜烂的感觉,装修奢靡到令人作呕。
女人们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浓妆艳抹,如同行尸走rou般,在这纸醉金迷中,出卖着自己最后的灵魂。
像是一朵朵即将凋零的花,拼命展现着最后的艳丽。
女人们穿着短裙,几乎可以说衣不蔽体。
茶几上也摆着小山似的现金,列成一排的酒杯下也压着一沓沓钱。
女人们喝一杯酒,就将酒杯下的钱通通收走。兜里实在塞不下钱了,女人就往胸罩和内裤里塞。凡是能塞进东西的地方,都塞着满满的现金。
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乌烟瘴气弥漫着香水,酒Jing,雪茄和欲望的味道。
戴维带他走进的仿佛不是会所,而是深渊,许梵觉得快要窒息。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中央的宴观南。
深灰色的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领带板正地系着。
依旧是那样高高在上,衣冠楚楚。如同神只般,俯视着这肮脏的一切,仿佛与这污浊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身边的女人,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宴观南只是伸手揽着女人的腰,却不像旁人那样急不可耐的上下其手,仿佛一个禁欲的绅士。
相比较其他人的放浪形骸,显得内敛沉稳,独树一帜。
黎轻舟坐在他身边,长相无可挑剔,染成了白色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放荡不羁。
此刻他正衣衫不整的坐在宴观南身边,任由女人的手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那件布料考究的衬衫,扣子已经被旁边的女人全部解开,壮硕的胸膛赤裸裸露在外面。
露出脖子上挂着的绿油油的翡翠佛像,纵然是昏暗的包厢,都能看出那翡翠料子好到似乎可以淌出水来。
手腕上带着的手表,许梵不认识是什么牌子,但想来也是价值不菲的。
看起来是个极度矜贵,又极度纨绔的二世祖。
喧闹的音乐声中,没有人注意到许梵的到来。而许梵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不敢上前。
宴观南举着酒杯,与黎轻舟手里的酒杯轻轻一碰,漫不经心地道谢:“阿黎,这次万盛的项目,多亏你从中牵线。”
“万盛集团算什么,我最近搭上了京圈太子爷张知亦。”黎渡舟笑的得意扬扬:“我们可以将版图扩张到京都去……”
宴观南眼角的余光扫过门口犹豫不决的许梵,望了过去。
黎轻舟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许梵。他语气轻慢又恶意满满地开口:“哟,来了。过来······”
许梵僵硬地站在门口,戴维不耐烦地踢了踢他的小腿,压低声音催促:“还愣着干什么?没有听到黎先生的召唤吗?还不脱了衣服爬过去!”
“······”许梵咬紧下唇,颤抖着手脱下黑色风衣,纤细瘦弱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每个人眼前,脖颈间满是紫红的吻痕。
他赤裸着身子跪在地上,朝着黎轻舟慢慢爬了过去。
黎轻舟一把搂他在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暧昧地摩挲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腹,语气轻佻又残忍:“哟,这么快就被阿生Cao大肚子了?这肚子几个月了?”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许梵难堪地涨红了脸,却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的恨意和绝望,垂眸开口:“黎······黎先生,宴少爷弄丢了钥匙,求您替我解开······”
“好说。”黎轻舟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串钥匙,漫不经心地挑出一把,打开贞Cao锁。
许梵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去厕所。却被黎轻舟禁锢在怀里,不得动弹。
“黎先生,请放开我,我要去一趟厕所。”他难堪地动了动身体,却被男人一把禁锢在了怀里。
“急什么?”黎渡舟眼里满是戏谑的恶意,“想尿?就尿在这里,看见那个瓶子了吗?给我对准了,把他射倒!”
他说着恶劣一笑,抓着许梵软趴趴的Yinjing对准桌子上一个空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