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为难,为了凌肖莫名的要求,而不是肩膀传来的痛意。
“之前不是来找过我吗。”凌肖扯起嘴角,更加详细地说明,“乐队常驻的那家livehoe,二楼,我的房间,屋里有个黑沙发。”
“我的梦境,应该很容易满足这点要求吧。”
他直勾勾地盯着白起,后者直面他的逼问,犹豫片刻,还是应了下来。
一阵天旋地转,白起向后倒去,凌肖也顺势前倾,周围的景色已经发生了改变。昏暗的包厢单间内只亮着一盏顶灯,白起被凌肖按倒在黑色的皮革沙发上,眼里映着头顶的灯光,看起来更加明亮。
“是这里吗?”他轻声问。
是这里,但也不完全是那个房间,白起仅凭一面之缘便复原到这个程度已经实属不易。凌肖扫视一眼,态度不冷不热,道:“有点不一样。”
“嗯。”白起佯装镇定地点头,“梦境和现实不一样很正常。”
凌肖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纠缠下去,他选择解开白起的衣扣。沙发并不小,但两个成年男人折腾起来还是显得狭窄,凌肖咬着白起的锁骨,伸手向下准备先做些扩张,没料到手指进得极其顺利,湿漉漉的穴口很容易便吃下了两根手指。
他停下动作,抬头看向白起。
白起的两只手轻轻抵着凌肖的肩膀,喘息都在颤抖,见对方抬起头,很勉强地笑了一下,道:“我提前……嗯,搞过。”
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慰扩张的行为,说得很含糊,匆匆补充道:“你可以直接进来。”
凌肖迟缓地意识到,上一次的粗暴性爱,大概是真的很痛。
但即便如此,白起仍然没说过半个不好。
见弟弟不说话,白起又一次露出浅笑。特遣署指挥官习惯了冷脸,对外常常保持着作为长官的威严,笑容更像是一种缓解气氛,或者说表达善意的工具——他太笨拙,只会这个办法。
他说:“这样的话,你那个,呃,会更方便一点。”
强烈的刺痛包裹凌肖的心脏,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抑制住旺盛的心火,然后收下这份自以为是的好意,打开那具身体。白起在情欲的浪潮中颠簸起伏,他察觉到凌肖情绪不佳,又不知这份低落从何而来,只好搂紧了弟弟的脖颈,尽量放轻力度,在颤抖中抚摸凌肖的后脑勺。
“抱歉,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肩头留下一道很深的牙印,凌肖的动作实在算不上轻柔,一个残忍的念头在他脑内疯狂回响,我要和白起一起死在这里,干脆就和白起一起死在这里,我好恨你。
但他却说:“你哪里做的都不好。”
他撩起白起被汗水浸湿的碎发,额头抵着额头,说话间的喘息也缠绕在一起。
“我经常带人在这里做爱,你每次来看我演出的时候,估计不知道我正在后台操粉吧——我的女粉丝都挺漂亮,什么类型的都有。你是我的床伴中最不讨喜的那一个。”
骗人。
他的语速加快,身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深入。
“搞不懂你天天都在幻想什么,要我好好谈恋爱,要我找个人结婚,我凭什么听你的?睡过了就要对女孩子负责,开什么玩笑,只有你这种老古董才会这么想。我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不可能和别人组建新的家庭。”
所以。
凌肖紧紧盯着白起的表情,希望能从中寻到心脏破碎的痕迹,但出乎意料的是,白起笑了起来,更用力地搂紧弟弟。
“笨蛋,”他说:“别把自己说得像是个坏人。”
这个吻轻轻落下,像是兄长的关爱,又像是母亲的安抚。白起吻得很浅,手指一下下梳着凌肖的头发,色欲填满的性爱中夹杂着款款情意,他被凌肖索取,所以他给予,不管是以什么身份。
肉与肉相贴,比交合更加紧密的是拥抱,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
白起的公寓仍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凌肖灯转了一圈,断定白焜派来的人并没有进门。他学着白起的样子收拾房间,整理桌面,认真拖地,打扫到客厅的时候天色渐暗,手机接到悠然打来的电话。
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凌肖在心底腹诽,特遣署那群人可真不是个东西,这么压榨一个编外人员……不过这种行事风格倒也正常,只有白起那种工作狂才能在高压环境下顺应生存。
“我找到那条时间线了。所有的轨迹数据都已经被录入,追溯行动将从今晚开始。”她犹豫了一下,问道:“凌肖,你要一起来吗?”
凌肖轻咳一声示意自己在听,却没有分神回答这个问题。他正在擦拭沙发上的落灰,背部卡着墙面,抹布伸不进去,只略微思考了几秒,凌肖决定把沙发搬开。
没有得到凌肖的答复,悠然又一次开口了。她的声音在发抖:“我希望你能陪着我,凌肖。”
沙发被移开,凌肖这才发现,卡住沙发的是一个门把手。
他来过白起的公寓这么多次,从不知道客厅的墙面上还有一道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