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时瑜抢先开了口。“哦,那是怎样的?”抬起眸子,祁暮扬直视时瑜的双眼,深邃的目光仿佛要将他贯穿。“我……”被祁暮扬这般看着,时瑜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因为听了祁暮轩的话,他莫名地就想要试试。有了这玩意,即便他哪天真的离开了,对祁暮扬而言也不会再造成任何影响。“怎么,你不是要解释?”蹙眉,祁暮扬等了片刻都没有等来对方的辩解。“我就是好奇,试了一下,”时瑜不敢再与他对视,心虚地低下头。“好奇?”祁暮扬捏紧的拳头因为极力忍耐而微微颤抖,“因为好奇你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了,你知不知道?!”有些愤恨地抓过一旁的储存器,塞进时瑜的手里,然后抓起他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有些咬牙切齿,眼底全是濒临崩溃边缘的疯狂。“你真的要试,不应该扎自己,”他抓着时瑜的手伸到自己颈后,“你应该往这里扎!”“祁暮扬你是不是疯了!”时瑜吓得赶紧缩松了手,储存器直接掉落在地上。“疯的人是你,时瑜!”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压抑在爆发边缘的怒火让他变得暴躁,大手伸向时瑜的脖颈,似乎下一秒就要将那细长的颈项掐断。时瑜忍不住想要后退,但躺在床上的他无路可退。祁暮扬的手定格在了半空,最后还是收了回去。他直起身子,背过去,深呼吸。“你先好好休息,下午我再接你出院,”说完,也不能时瑜回应,他就径直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何,看着祁暮扬离去的背影,时瑜觉得胸口堵得慌。 上热搜了躺在监护室的病床上,时瑜发了许久的呆,直到护理人员将午饭送来,才恍然回神。他好像把他们之间原本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又搞砸了。想起之前祁暮轩问过他的那句话:你喜欢上他了?将手指插入发间,胡乱地耙了几下,时瑜脸上有些懊恼。本想着等下午祁暮扬接自己出院的时候跟他好好道歉的,但下午来接他的只有池睿。“他呢?”时瑜问。“元帅今天还有会议,暂时走不开,”池睿诚实回答。“他最近是不是很忙?”他记得昨夜祁暮扬也是因为要开会,所以弄得很晚。“是的,”池睿点头,但没有更多的解释,“时先生,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离开。”
“好,”时瑜明白这是池睿的催促,他也没多耽搁,跟宋陵道谢后就离开了。回到公寓的时候,池睿临走前说:“元帅说今夜会晚归,时先生不必等他。”“好,我知道了,”在池睿的脸上,时瑜看不出什么,他此时就像个面具人般一板一眼的。就如池睿所言,祁暮扬是真的晚归,直到时瑜睡着都没有听见门外传来响动。大约凌晨两点,祁暮扬才回到公寓。他站在时瑜的门前犹豫了片刻,还是推门走了进去。俯身在床边,用指尖轻轻拨开凌乱的发丝,祁暮扬的眸光深如渊海,里面酝酿着看不清的汹涌暗chao。“别逼我,时瑜,”带着些隐忍,他在时瑜的额前落下一个吻,“这是最后一次了。”清晨的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跃上床榻,在洁白的被褥上落下一道道金色的印记。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时瑜,下意识地往身边温热的怀抱里缩了缩,将脑袋埋了进去。男人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让他莫名地安心。嘴角弯起,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醒了?”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清晨独有的沙哑。“我吵醒你了?”时瑜知道他昨夜定然很晚才回来,有些抱歉。“没有,本来就该醒了,”此时的祁暮扬没有了昨日的压抑和不快,带着些宠溺地揉着时瑜的发丝,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祁暮扬,我……”时瑜想要解释。“我知道,”却被打断了,“先洗漱,我去做早餐。”洗漱完毕出来,早餐也差不多了,自制的三明治和牛nai,简单却也足够营养。“今天无论你听见什么,那都跟你没关系,”吃饭的时候,祁暮扬没有来由地说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时瑜显然没有明白。“没事,”他没有解释,三两口把早餐解决了,就直接出了门,留下时瑜一人满脑子胡思乱想。等驱车到了翔天,看见苏君尧闯进办公室,时瑜才知道祁暮扬说的到底是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那个章教授被打得挺惨的,”苏君尧半边屁股坐在办公桌上,有些好奇地问道,“情敌互撕?”“别胡说,”时瑜白了口不择言的家伙一眼,他快速过了一遍网上的内容后,也忍不住有些惊讶。祁暮扬昨天早上这么晚才出现就是因为跑去a大把章书乔揍了一顿?因为储存器的事情吗?“那是为什么?”“帝国军那边没有回应?”时瑜问道。“暂时还没有,但这事怎么看都是打人的理亏,虽然下面的评论分了两派,”苏君尧一边说一边留意着时瑜的表情变化,想要从中看出些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