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皇上之后,胥康先将边关战事重述了一遍,接着阐明自己隐疾康复的喜悦,最后将三应县乱贼之事简单一说。边关的事情皇上早已知晓,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胥康的身体。“隐疾完全康复?”“完全康复。”“来人哪,速招太医。”皇上欣喜不已,“让太医们再帮你瞧瞧,看是否有其他隐患。”说是关心胥康,其实也有确定他身体是否康复的意思。不多时,便来了好几个太医,排着给胥康搭了下脉。搭完脉,他们向皇上禀报,“皇上,太子脉象正常。”“之前肾虚的脉象?”“已经恢复。”皇上:“可能看出隐疾是否康复?”太医表情为难:“回皇上的话,臣只能判断脉象正常与否,但仅从脉象上不能确定殿下隐疾是否恢复。”事实的确如此,男子举与不举的问题,还得视具体情况而言。但皇上是要知晓个彻底的。他挥退太医,眼神看向胥康。胥康疑惑:“父皇……”皇上道:“太子妃有孕,你无妾室,”他转而对着外头道,“钱公公,找个合意的宫女到偏殿帮太子侍疾。”侍疾?胥康吃惊。父皇非要当场测试真假?皇上语气柔和但态度坚决:“一试便可。”须臾,门外响起钱公公的声音:“皇上,宫女已在偏殿候着了。”皇宫浩大,找别的不一定能马上找到,找漂亮美丽的女子,却是极其方便。皇上道:“皇儿,且试试吧,举了之后让父皇一看便可。”他不需要胥康将男女之事行完,举了之后,让他看眼便可。胥康愕然,他没想到父皇会如此。非要眼见为实。这让他情何以堪。知道胥康抗拒,皇上话语间却无丝毫商量余地,“事关江山社稷,你要体谅父皇的苦心。”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胥康还能说什么?他恭敬行礼:“儿臣谨遵父皇旨意。”他来到偏殿,钱公公行事极为妥帖,床榻上白花花一片,宫女已沐浴净身,一丝不挂地躺在榻上。年轻女孩的身体,宛如春天刚刚绽放的花朵,娇嫩潋滟。胥康近前,宫女羞怯抬首,便要曲意逢迎。能侍候太子,那可是天大的福气。侍候之后,便会摆脱宫女的卑贱身份入住东宫。可她身子刚起,胥康却猛地抬手,摁住了她光裸的肩膀。宫女被摁得动弹不得,噤若寒蝉地垂眸静默。胥康阖目。一截纤细柔白的颈子闯了进来。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蓦地,他甩开手,大踏步回了皇上的内殿。疾步奔向早就候在那里的皇上面前。皇上欣喜点头:“好,好,实在是好。”胥康避到偏殿,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接二连三的好消息,令皇上龙颜大悦,等胥康再次回来后,他大方地问道:“太子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皇上心情颇好,想满足胥康的一个愿望。此举正合胥康心意,他跪下,“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父皇答应。”秦夫人这厢果真进宫求了皇后娘娘。
皇后听罢她的请求, 低头思索了会儿,“你是说,柳昕云甘愿做太子的妾室?”“是的,因了皇上的口谕, 她现在没办法嫁人做正妻, 但又不甘心, 主动提出想做太子的妾室。据我所知, 她们姐妹二人一向不和,小时候柳烟钰没少受柳昕云的欺负, 后来才去的仙草山寺庙,说是修行, 其实是家里人不待见。”“皇后娘娘,臣妇其实也不待见柳德宇一家。但柳德宇医术尚可, 臣妇之前身染重疾,其他太医束手无策, 是他几副中药救了臣妇的命。这次身子忽觉不适, 遂又找了他。他对臣妇的病情比其他太医了解,治疗起来得心应手。他恳切请求,臣妇于心不忍, 这才求到皇后娘娘跟前。”“柳昕云所求只是个妾室, 太子若是喜欢,她可以为娘娘所用,成为娘娘的一枚棋子。若是太子不喜,弃到一旁便是。左右不会影响到娘娘什么。”秦夫人分析得头头是道。皇后轻抚自己的手指护甲, “也好, 让柳昕云进宫,多少磋磨磋磨太子妃的性子。”皇后前几日被柳烟钰气得不轻, 想骂,可碍于皇后的威仪,骂不出口,想打吧,她肚子里揣着个皇孙,打不得。只好先暂时放放。秦夫人的请求,恰好合了皇后的心思。“让柳家稍做准备,本宫这几日便找皇上提提此事,不过一个妾室,皇上定能答应。”皇后觉得此事板上钉钉。秦夫人喜不自胜地出了宫。这次她终于办了件明白事儿,既可以帮皇后娘娘打压柳烟钰,又卖了柳德宇一个天大的人情。一举两得的美事儿。柳烟钰近些日子晚上都是睡在贵妃椅上。屋外寒风料峭,屋内暖意融融的,她盖着被子歪躺在刚好容纳一人的贵妃椅上,酣然入睡。好梦正酣时,小腹处突然传来频繁的胎动。感觉就像是有小猫的爪子在不停地挠动她的肚皮。唰啦唰啦个不停。柳烟钰困意正浓,她闭着眼睛,左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嘴里小声嘟囔着:“宝宝,怎么了,快睡吧。”可她的安抚并没能让胎儿如愿停下来。唰啦唰啦的挠动声依旧在。胎动忽然频繁,她不能置之不理。柳烟钰懒洋洋地坐起,撩开眼睫,正打算让凝儿掌灯,却猛然发现身前不知何时站了一道黑影。几乎在她发现的同时,胥康声音沉沉地开了口:“是孤!”柳烟钰提着的心缓缓落回去。听到动静的凝儿已然起身,点燃了烛火。“殿,殿下!”凝儿吓了一跳,双腿一软便跪到了地上。大半夜的,屋内突然杵了个男子,换谁谁也害怕。胥康摆摆手,凝儿连滚带爬地走人。柳烟钰从惊吓中回过神,长长地叹了口气。“殿下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