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见钱眼开,心里早就急不可耐,听曦妃如是说,自然是高高兴兴接下了金子。曦妃娘娘书信一封递给玉姑姑,“差人送给洪大人,他看信后自是明白如何做。”玉姑姑刚要走,曦妃娘娘又让她附耳过来,如是这般地说了说。玉姑姑频频点头,“老奴知道了,这就去办。”翌日早朝,官员们事情禀报得差不多了之后,皇上俯视殿下,问道:“众臣可还有其他事?”没事他就打算退朝了。这个时候,中书侍郎洪大人站了出来。“皇上,臣听闻太子殿下隐疾至今未能康复,太子身体事关国本,皇上应遍寻天下名医,早日为殿下治愈才好。”距离洪大人不远的胥康微微蹙起了眉头。好好的,怎么又来针对自己?皇上亲眼验过,遂道:“朕说过,太子身体已经康复。”“皇上,臣知道您为殿下面子故意这么说。之前太子殿下患上隐疾,您也帮之遮掩。臣等是关心太子殿下,关切之情无以言表,唯有在大殿之上向皇上谏言。太子隐疾必须治愈。此事已是天下人皆知,还请皇上明鉴!”站出来三四个大臣跟着附议:“还请皇上明鉴!”摆明了不信皇上的言辞。当初胥康初得隐疾,皇上便对外秘而不宣。现在隐疾康复与否,仅凭皇上一人所言,很难令人信服。皇上问道:“你这是哪里的道听途说?”洪大人不慌不忙,“有几位太医可以作证。”皇上有些稀奇,“哪几位,让他们进殿来说话。”祁太医,鲁太医,曹太医三位颤颤巍巍走上殿来。三位毕竟年纪大了,走进殿来这段路,便使得他们呼哧带喘的。可跟在他们身后之人,却令皇上、太子和众臣皆吃了一惊。竟是太子妃的父亲,柳德宇!洪大人道:“太子殿下可否方便让几位太医诊下脉?”皇上准了之后,有太监搬了椅子桌子到大殿里,胥康坐着,几位太医分别上前来诊脉。诊完之后,几位退到一旁。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太子殿下隐疾并未康复。”语气非常之肯定。皇上露出纳罕的表情,胥康更是,看向他们的眼神冰冷凛厉。这几位都是颇有经验的老太医,尤其柳德宇除了医术高明之外,还是太子妃的父亲,其身份微妙而特殊。他们言辞凿凿,似乎胥康隐疾未愈便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胥康表情不耐,冷冷说道:“孤的隐疾已经康复,此事无需再议。”可洪大人哪能轻易罢休?他声音朗朗:“皇上,既然太子殿下和几位太医意见相左,为令众臣信服,还请太子证明自己隐疾康复!”太尉宁腾宇怒了, 当即站出来:“实在是荒谬至极,洪大人是何居心,竟然敢当着众臣的面质疑天子的言论?太子殿下身体已然康复,哪需要向你们证明什么?”皇上和太子都说没问题了, 洪大人却追着不放。洪大人振振有词:“既然是没问题, 证明一下又何妨?皇上也只是听说没有实证过。这如何说得过去?”曦妃娘娘信里确定胥康身体未愈, 那只有一种可能, 太子欺骗了皇上。皇上最恨欺骗,只要证明胥康身体未愈, 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怒。有曦妃的保证,洪大人笃定、确信。其他大臣也觉此事荒谬。有大臣站出来:“洪大人此言差矣。太子殿下的身体不需要向任何人实证, 现下已有小世子,子嗣问题并不急迫。”只麟儿一个也动摇不了国本, 这还没登基,有什么可急的?宁太尉率先跪下, “皇上, 洪大人一派胡言,臣认为无需太子证明什么。”许多大臣跟着附和,“无需太子殿下证明!”皇上最是知道结果, 这会儿盯着洪大人的眼神便有些泛冷。大清早的就来找不痛快。真是晦气。正想斥责几句退朝, 胥康突然站了出来,“父皇,儿臣且有几句想问洪大人和几位太医的。”
皇上示意他问。胥康走到四位太医跟前,尤其在柳德宇面前多站了会儿。眼神冷冽刺骨, 直盯得几位心慌胆颤。纷纷低下头。胥康声调冷沉, “几位太医,孤再问一遍, 通过诊脉,能确定孤的隐疾未愈吗?”祁、鲁、曹得过曦妃的保证,自认没有问题,胥康此问只是心虚罢了。昨日玉姑姑送三人出来之时,可是说了,早朝结束后,还会有厚赏。想到沉淀淀的金子,祁太医顶着胥康眼神的压力,肯定地答道:“是,殿下身体未愈是事实,还请殿下不要讳疾忌医,配合治疗才是正理啊。”鲁太医和曹太医见状,也小心翼翼地回答。“殿下身体未愈,的确是事实。”“殿下,还请正视隐疾,长久拖下去,恐有大隐患。”他们打着关心太子的幌子,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胥康瞥眼柳德宇,“柳医士怎么看?”柳德宇虽害怕,但思起昨夜之事。玉姑姑深夜到访,单独向柳德宇吐露了大秘密。“柳大人,你道柳美人是如何去的?她是被人从背后故意推下水的。曦妃娘娘总觉得柳美人死得蹊跷,特意安排老奴去查。百花宫的宫女都是钱公公安排的,其中一名曾在东宫当过值。柳美人死的那日,便是她陪在柳美人身边。柳美人落水之后,她人却不在,被问询时只说柳美人让她去拿东西。严刑拷打之下,她终于承认,是受太子指使,故意将柳美人推下水。”“说完当夜,那名宫女便莫名其妙死了。事已至此,老奴便没再往下查。曦妃娘娘心里对柳美人的死挺遗憾的。柳美人花容月貌,还未及侍寝便香消玉殒,实在是可惜。”曦妃将秦大人所做之事移花接木到太子身上。柳德宇听罢,气愤难当。“可怜臣那宝贝女儿,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