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介说着,木木地转身往大厅後方离去,分局长看他这样心下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以他的立场又不想多cha手,只能犹疑的瞅了他最後一眼,丧着肩返回自己的冈位上去面对那条即将被各界人士打爆的电话线。
另一头,东方介走到影印室去拿了张新印的空白案件纪录、随便从门边ch0u起一只黑笔,又走出去转道去审讯间前漠然的将守在门前的人支开,然後扭开冰冷的门把闪身而入,提着手上东西迳直坐到长沙发对面的板凳上。
他将记录纸拍到桌前,用食指撬开原子笔盖、握紧笔杆,任由那滚筒笔盖顺着桌边滑了一圈摔到地上去,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
周围围着几名手足无措的秩管员,而长沙发上,裴欣警惕的抱着神se晦暗的李鹏吏,看东方介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名十恶不赦的罪人般,彷佛他才是残害他们的罪魁祸首。
「麻烦各位都出去一下。」东方介朝周围环视一圈,冷声道:「我要单独和李氏夫妻聊几句。」
裴欣扭过头朝众人寄去狠瞪,可众人的视线在这裴氏制药大小姐和少昊g0ng少爷之间徘徊了一番,还是纷纷向东方介鞠躬哈腰完,无视裴欣的惊怒交杂、听话地从这审讯间里滚出去了。
「最後一个锁门。」东方介沉声道,可目光却sisi的盯在裴欣身上,连偏都没偏一下。
走在最後的那人闻言怯生生地应下,出去时压下扭将门锁了上去,门外随之传来几个急促的脚步声,看来是一出去就立刻逃远了。
裴欣看着被紧锁的门,脸上掀起不悦的神se:「为甚麽要锁门?」
可东方介瞧都没瞧他一眼,只是盯着目光闪躲的李鹏吏沉声道:「……李鹏吏,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该不该相信你,你说呢?你觉得我能吗?」
李鹏吏没有答腔,而裴欣则是冷笑了声,又轻缩臂弯将怀中的丈夫抱紧了些:「东方二少爷有甚麽话就直说,不用在这拐弯抹角的。」
然而东方介往她脸上削过一眼,居然直接从板凳起身,上前粗暴地抓着裴欣的胳膊试图把她从李鹏吏身边拖开。
「你做甚麽?!」裴欣蹙眉道,手上紧紧的抓着李鹏吏的衣角不放。
不想,东方介居然直接掐住她的噎喉将她从沙发上带起来,裴欣重咳了几下终於松手、转而去扯扼在自己脖子上的枷锁,可还没挣扎开就被对方向扔破布袋一样给扔到了地上。
裴欣摔倒在地时闷哼了一声,正挣扎着要爬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脚踝已经被两道黑se的惨光束缚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东方介垂眸神se轻蔑的瞅着倒在地上的裴欣,冷声道:「嫌疑人,请您远离这位被害者。」
「甚……!」裴欣乱动着想起身,可脚踝上骤然缩紧的黑圈却直接刺痛入她的骨髓,好似是将她整个人毫不怜惜地扯回地面上。
「我以总负责人的身分命令你,请你不要违反规定。」东方介说着,无视倒在地上面se狰狞的裴欣,回头面向姿态瑟缩的李鹏吏,怀着最後一丝希望,尽量理智的问道:「李鹏吏,你现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陈述,真的,现在不会再有任何人来打扰你了,好吗?」
裴欣见左右挣脱不开,只能暂时咬牙忍下,费劲地保持着一个极为扭曲的姿势乖顺的躺倒在地板上,而李鹏吏见状神se微变,却依然没有开口。
「李鹏吏,我知道你可能是被威胁了。」东方介握着笔的手似乎在颤抖,轻声道:「没关系的,只要你说出来就好,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帮你解决的,你真的不用担心自己会遭到甚麽伤害……」
裴欣从地上费力的坐起身,嗤笑道:「东方二少爷,我不知道您现在到底是在演哪一出,但您难道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您自己询问出来的结果还会有公信力吗?」
「闭嘴。」东方介切着牙道,看向裴欣时那空洞的眸光中暗流汹涌,可回过头去问李鹏吏时又立刻摆出央求的态度:「李鹏吏,你只要说出来,我就可以帮你,你不用忍受她的威胁,真的,我真的能帮你的嗯?说啊,快说啊……」
东方介握着笔的手越攥越紧,嘴中疯魔般不断重复问着同样的话,可奈何李鹏吏就是si活不肯开口,就都没敢侧过眸来看他一眼。
突然,门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扭转声,接踵而至的是外头一阵嘈杂。
「不是……这门怎麽锁了?」
「我、我出来时锁的……」
「欸?那有没有人啊里面?」
「当然,东方少爷跟李氏夫妻都在里面呢。」
……
裴欣闻声犹如见到救赎,然而正当她要开口求救时,却被一个极其锋利的鸟喙飞来直往胳膊上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
「呃啊!」
裴欣惨呼一声,鲜血沿着破开的衣料边漫延、浸sh了她的右胳臂,李鹏吏见状一惊立刻从沙发上ch0u身,却被gu黑sejg神力粗暴的绑回了原位。
「给我坐好。」东方介冷声道。
只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