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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如此舒服,让他都不由得轻轻喊出来。
「看起来心情不错,歌德艾尔阁下。」毫无徵兆地,y游诗人李用他那稍微让人有些讨厌的能力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的心情看来也不错,y游诗人李。」从被自己的惬意填满的被褥里坐起来,歌德艾尔看见这个y游诗人对於自己的表现至少没有那麽失望。
「没错,就结果上来说还不错不是吗——虽然後面还有最後一战:我先说明,我可不看好你。」
这个家伙向歌德艾尔这里泼着冷水。
不过他并不在意:他知道y游诗人李不看好自己的原因,不,准确来说是——即使现在躺在床上的是勇者浮士德,那家伙也会这样说的。
「你觉得哪怕是浮士德也不可能那麽容易成功不是吗?」
「没错,歌德艾尔阁下——我认为曾经的浮士德违反和恶魔的契约的原因恰恰是他对自己战胜那条龙都没有信心。」
连浮士德都没有信心战胜的对手呢。
「既然浮士德都没有办法战胜的对手,那麽我或许就更加用不着上场了啊——反正会失败。」歌德艾尔试探着y游诗人李,想看看这个为了让故事更有意思而不惜把很多有意义的情报藏着掖着的家伙。
「不,万一胜利了呢?有一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术业有专攻。」
什麽意思?
「浮士德是勇者,或许他并不是屠龙的好手呢?否则他为什麽单独把自己屠龙的能力传下来呢?」
明明是人类最厉害的存在,但是被y游诗人李叫做「并不是屠龙的好手」,估计会伤心的吧?
「对了,歌德艾尔,我还有一个假设:假如最开始浮士德和恶魔签订的契约是完成一切发自心底的愿望,但是在面对那个最後的怪物的时候恶魔没有办法完成愿望呢?」
嗯?恶魔没有办法履行契约的情况……存在吗?
「歌德艾尔,你想想看,在他的诗歌里是怎麽写的呢——失去喙的狮鹫没了声音,丢了魂的巨龙断了生命,撕裂身t的孩童丢了头颅。我问你,墨菲斯托:地狱什麽时候才会宁静?魔鬼嚎叫、魅魔大笑,没了r0ut的骷髅吹响号角:当海枯石烂、当雷鸣电闪,当血se的太yan不再璀璨;用血洒地、以心为契,直到锐利的雄心变得萎靡……」还在说着,这个y游诗人就声情并茂地唱起那段浮士德放弃契约之前的曲子,然後在这里戛然而止,「你听听这一段,是什麽呢?是无奈,是可怜呢——而从这里到最後也没有写和他契约的恶魔的行为。而最後一句,作为一个专业人士,我觉得是浮士德留下来的伏笔吧:我猜测可能是他以什麽东西作为楔子,一直到自己的内心耗尽之後才会消失——所以我甚至认为这家伙虽然绝望,但是还是带着责任感的。」
歌德艾尔昏昏yu睡——眼前的这家伙简直就像是曾经学习语言学的时候导师不厌其烦地带着自己分析诗歌作者的写作感情一样讨厌:「那个,能简短些说吗?」
「啊,好的,就是两点:第一点,浮士德可能觉得连恶魔都没有办法视线和自己最初的契约,所以自己主动背叛了两人的约定;第二点,浮士德为後来的继任者留下了一个切入点,也就是他确信未来将会有人继承他没有完成的任务。」
——那不就是屠龙吗?也就是说他为後来的继任者留下了能够完成他未完成任务的方法吗?等等,难道是……
歌德艾尔想起了某样东西:那种不起眼的小草?!
「在《浮士德》的故事里,曾经说到过那个家伙总是吊着一根看起来普通的小草吧?而且某一次还特别借用他的口说他只锺情於这种难以找到的小草……」
难以找到的?但是现在明明遍布全大陆……
——那麽他曾经许愿让这种小草长满全大陆的?这是他留给继任者的「切入点」吗?!
「但是……」歌德艾尔依旧有奇怪的地方。
「怎麽了?对於他的故事中还有什麽疑点吗?」
「不,准确来说是关於你所散布的沃尔夫冈的故事,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问题?
「李,你在沃尔夫冈的故事中说那条龙失败之後变为魔王——你是杜撰的还是……我模糊的记忆里好像也同样看到过一个人形的家伙,但是这条龙si後却并没有……」原本歌德艾尔还准备如果自己封印了龙之後,那家伙变成了魔王的话,由莉昂去完成就好了的来着。
「我是杜撰的——我接到他si亡的消息赶来已经是几天後了,从那里的情形来看,宅邸是有战斗过的痕迹的,所以为了jg彩些,我按照《浮士德》故事中被打败的龙会变ren形而杜撰了这一部分:毕竟我觉得单单龙是没有办法将沃尔夫冈b迫到那个程度上的。」
「那个程度?」
「变成腐化者。」
腐化者……是的,歌德艾尔想起来了,自己在科隆遇到过已经成为了刀枪不入的腐化者的沃尔夫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