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庙是从好几十年前突然出现的小庙,里面供奉的不是什麽广为人知的正神,所以那时没有多少人在拜。
但是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这座小庙开始香火鼎盛,很多灵验的故事传遍大街小巷,只是有求必应的同时,代价也都是非常沈重的。
一开始有一家富贵人家儿子突然出现了怪病,找了好几十个大夫,都没有用,找不出病因,无从下手医治。
老爷夫人最後开始求神问佛,但是依旧不见好转,只能看着自己的儿子日渐削弱。
就在那小公子将要变成白骨之际,来了一个化缘的僧侣。
穿着全黑袈裟的僧侣,带着一顶破草帽,一手持法器,一手托钵。
「贫僧感受到了此宅的异象,受庙中主神大人之命,前来救人。」
老爷夫人也不疑有他,便把人放了进来。
原本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小公子已经半个月都说不出话了,看似只剩一只皮囊,丝毫没有生机。
僧侣拿出药瓶里的一枚丹药塞进了他的嘴里,小公子眼睛突然眨动,头微微的转向他的爹娘。
小公子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救??救??孩儿??」
语毕又再次躺了回去,老爷夫人惊呆了,只得跪下求这僧侣救救他们的孩子。
「救命,可也,但代价十分的重,毕竟这是逆天而行,若是老爷夫人有能满足我们主神大人的觉悟,那救他便不是太难的事。」
老爷夫人,连犹豫也没有,只是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承诺一定会满足神明大人并且道谢。
一年後,随着小公子的身t恢复,庙宇也兴建的盛大,香火鼎盛,但是还是维持这普通庙宇该有的样子。
从哪之後整座郡城一直盛行一种怪病,富家的弟子几乎都会染上,然後一日一日的削弱下去,去和询问那一开始信奉并得救的富家该如何处理,都只能得到一种答案。
「一命抵一命,如此才能续命。」
言下之意就是必须拿活人当贡品。
这淰州从古至今都是十分迷信不开化的偏远郡城,他们每每都会为了迷信而造成当地的大混沌,这次的邪神也是如此。
这地方有传闻一开始是神龙转世,保佑了此地,百姓皆信奉神龙,此地便一直都是纯朴的民风。
但是好景不常,被中央下放的官员带来的西域大神给取代,神龙从此地消失,从此便再也没有风平浪静的日子。
如今的淰州,早已忘记了信仰的真谛,疯狂的笃信宗教,忘却了自身身而为人的真正意义。
此举将原本就人口买卖猖狂的此地,变得更是无法无天,年轻少年的价钱也是不断抬升,穷困的家庭会把孩子卖到庙里作为香油钱,有钱的大户人家不是强抢奴仆之子,就是和庙里直接买做为贡品而长大的少年们。
原本走私人口的集团不敢露面,都是黑市交易,偷偷抢拐,但是现在藉着邪神之名,全部都变成明面上的生意,还打着积y德的口号,做着泯灭人x的g当,甚至嚣张到还有店面。
而这座如同皇冠一般辉煌壮丽的庙宇,下面却有着巨大的地牢,锁着那些被当作贡品的少年们。
「就是这麽一回事??」阿六泪眼婆娑的看着远方已经没有屍t的主天灯,火依旧熊熊燃烧。
顾严和程听兰都不胜唏嘘,只得抿一口茶把着难以下咽的消息吞了下去。
半晌,程听兰叹了一口气开口:「哥哥,我们能救他们吗?」
顾严无语片刻,只摇了摇头,叹气道:「这是这里长久以来的民风,以你我二人微薄的力量是绝对改变不了的。况且这个信仰已经扩及到临城了,覆水难收。」
程听兰一听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阿六眼泪止不住的抓住程听兰的手:「大哥哥??阿六求求你??救救我们??」
程听兰将另一只手覆在阿六点手上,眼神坚定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我会想办法的??」
突然程听兰眼前一黑,觉得头十分的晕,彷佛自己要浮上天了,顾严察觉到立马抱住了程听兰。
程听兰只能感受到耳边顾严若有似无的呼喊,而直接失去了意识。
再次张开眼睛,自己便伫立在高耸的山尖上,倚着一颗老松树,天边的月光和满天星斗点亮了眼前,而在远处是ㄧ位风流倜傥的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白衣,飘逸在风中,彷佛下一秒就会被吹散成一缕轻烟。
男人彷佛是从山海经里走出的妖物。
银se的面具反s着月se的寒光,罩着他半张脸,但是高挺笔直的鼻梁和红润的薄唇,全都在透露着这男人面容是多麽的祸水,即使是透过面具下看,都能看到那一双炯然的星眸。
男人缓缓靠近程听兰,一阵寒风刮起,男人将手从衣袖中伸出,将手中握着的东西随风刮散。
程听兰因为那阵强风轻轻眯眼,再次张开便是满天桃红花瓣,随风飞舞,如此美景,合着这月下不知名的美男,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