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似乎有话想说。
「咦？你怎麽了？」他疑惑道。
看得出来他有点尴尬，我也是，绞尽脑汁地想找话题聊，无奈我们两个都是慢熟的人，也没见过几次面，只能你看我、我看你，
他点点头，领着我往上走，地下室的灯全部都关了，连走廊都没有灯光。我们两人沈默地走着，好一会儿没说话。我没打算打破这种尴尬，他一定也是不知道该说什麽。
郭芷莹不理他，对我说，「没关系，学妹，你赶快回去吧！我会跟老师说的。」
「我有点不舒服。」
他不出现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好在於我不必这麽战战兢兢、躲躲藏藏，坏在於他不在，我反倒更会想起他。
刚开始我还不太敢找他说话，只是默默地和他排在同一条队伍里，和他点一样的套餐，有时候被汉堡里的那种连皮一起炸的jr0u恶心到差点吐出来，我还是努力克服了。
不是说回来了吗？这人又跑到哪里去了？
还记得从前那次活动之後，我主动亲近他，制造各种不同的巧遇。我发现他每天都会到学餐的早餐店买早餐，而且每次点的都是八号j排蛋堡餐。我甚至在那一个月底努力改掉ai赖床的坏习惯，不管有没有课，天天早起吃早餐，就为了在长长的排队人cha0里和他见上一面，就算没有说话也没关系，至少让他知道我的存在。
「你是谢佳妤，对不对？」他不确定的问，我兴奋得差点大声答有。
前面几天他完全没有发现我像个变态跟踪狂似的跟着他，直到一个礼拜过去了，那天我在他前头点完餐，正想着要怎麽和他搭话，他拿着一杯n茶和纸盒朝我走了过来。
我快步往外走，擦身时朝他点头，「今天谢谢你了，学长，再见。」
然而我却不打算叫他的名字，只想着明天过後一切恢复原状，我们俩恢复成两个只是同间学校、仅此之外再无其他的人。
「你等下有课？」
这个动作很熟悉，只是立场对调了，从前是我拿着工作证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小岳学长也懂了，「啊，你那个来吗？」
「没关系、没关系，你回家好好休息，多喝点热水喔！」她挥手要我放心，很乾脆地放我走了。
原本这麽想的，纸盒的边缘缓缓地流出铁板面的酱汁，我恍然大悟，赶紧和他交换。
我没回答，只是点点头，然後越过他往服务台走，眼珠子在大厅转了一圈，没有看见蔡芮萱的身影。
那天过後我再也没有见过柳绍禹，连回避也不用，也不知是怎麽了，他彷佛像请了个长假一般，就连平常常出现的地方也从不见他的身影，虽说只过了短短两个礼拜，但以柳绍禹这种从不跷课的好学生来说，是有点不正常的。
「学长，我要签退。」听到我的声音，小岳学长停下来，我一手抚着肚子，佯装痛苦地说，「还有我下午可能不参加了。」
他朝我礼貌笑笑，拿了早餐就要走，我鼓起勇气开口叫他，「你、你今天怎麽没吃八号餐？」
小岳学长正和郭芷莹在讨论着什麽，两个人对着一张纸b手画脚，不时并发出笑声。
我向他们道谢，转身准备离开时，发现柳绍禹正站在我後头。
我以为过了这麽久他终於注意到我了，要主动和我认识了，就在我满心期待着他会和我聊什麽时，他指指我手上的袋子说，「你拿错了。」
我低头看，n茶和装着j排蛋堡和薯条的纸盒，没错啊？
直到快走到一楼时，他才转过来，拿起他的工作证对我说，「我不太习惯人家叫我学长，你叫我的名字吧。」
郭芷莹又打他，「你就不能小声一点吗？」
「我怎麽了？」
「不用了，我吃这个就可以。」
「不用了，只是那个??」
郭芷莹见我这样，了然地用手拍了一下他，「男生不懂啦！」
「对啊，早八。」
「都拿了，谢谢学长。」
「哪个？」
「哪里不舒服？肚子痛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他愣了一下，有点惊讶我对他习惯点的餐点那麽清楚，「阿姨说你那是最後一份了。」
「这样喔。」我很紧张，连话都说不好，「那、那、那我跟你交换？」
不等他回应，我径直走向大门离开。
但我没有，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表现得太夸张，只是点点头。
他从不翘课，也不会让自己出现当掉的科目，因为被当掉意味着他得花时间重修，如果再倒霉一点，也许会因为那少少的学分而害自己延毕。这对他来说是完全不划算的买卖，有时间的话他宁愿拿去打工，有闲钱的话他一定拿回家里好让全家早一点解脱负债。所以他认真听每一堂课，认真写每一个报告，将所有事情一次处理到好。
「那个??我通常刚开始前几天都会b较痛，所以明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