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忙道:“心肝儿,没人嫌你碍事,皇祖母只是对你的终身事……一时好奇罢了。好奇。”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祖母关心孙nv的终身大事本是很合理的一件事。只是大家对待玉尘都很不同寻常罢了,格外小心翼翼。
她聋了以后,封酽便极端宠她,她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一应满足她,所谓终身事,不过是小事罢了。
之后,封酽把封修和封仪叫过去,让他俩平日里多留意些少俊子弟,择合适的时机让玉尘接触接触。她开了窍便罢,始终不开窍也无妨,若有某方面yuwang了给她选一些听话的男宠便是。她怎样开心怎样来。
封修邀请玉尘和玉砂两个去他府里玩。大抵是这两年对她们忽视太过的缘故,一个两个的都不待见他。多陪陪她俩,兴许状况会变好些。
玉尘谈不上想不想去,但是小玉砂很想去,想去看看g0ng外的世界,她当然要陪着。母后这胎怀地偏辛苦,没有太多心力看顾玉砂。
说起来她差点以为妹妹是她大哥哥的孩子。是她当年病得太迷糊了,胡思乱想了很多东西。她看见大哥哥跟母后过于亲昵的情形,她不清楚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以至于胡乱思索间,她产生了如此想法。
大哥跟父皇长那么像,真跟母后……的话,也分不出来啊。她清醒了以后想了想,不不会的。不至于此,父皇应该也不至于允许。长兄如父,年岁相差又大,大哥格外稀罕宵宵些,是正常的。再后来她确认,在宵宵出生的整个过程里,大哥哥一直在辽东。
就她而言,b起大哥,她更喜欢父皇。哥哥可以有很多个,父皇只有一个。并且哥哥们对她的ai,绝对不及父皇的深重,相应地,她ai父皇当然也超过ai哥哥们。但哪怕出现了x质极其恶劣的事,她谈不上多讨厌大哥,首先因为父皇都没有真正计较,其次就是别的原因了——她发现她跟大哥骨子里越来越像,总不能自己讨厌自己。人又那么复杂,大哥错归错,多年在辽东拼杀守卫山河,b她好太多了。
她和玉砂去齐王府那天,封修亲自去迎接她俩。
小玉砂一探出马车车门,就见这个她不是很喜欢但人长得很漂亮的哥哥、一身温润雅致的紫衣,粲若玉树皎。通身的饰品考究,与衣衫相配套,发冠、额饰、扳指、腰带、环佩皆用紫玉,举手投足之间满是斯文和贵气。
他似乎偏ai气质温润的颜se,喜ai鲜衣美服,不同于父皇之偏ai浓郁的暗重se调,和三哥哥封仪的少年英气。
被二哥哥含着笑一把捞到怀里后,她偏头看了看紧跟着也下了车的姐姐。跟他b起来,姐姐一个nv孩子未免太素净了。
姐姐着一袭象牙白的袄子,随意梳个双丫髻,发饰简洁,耳垂、腕间、指上则一个素环都没有,说是嫌饰物们带着累。颈间的璎珞圈还是她给戴上的。
她于是随口就说了句:“二哥哥真臭美。”
“嗯???”
封修属实是有些无奈,这小丫头总能在他温和平静的心湖上扔石子打水漂。他是在意点形象,可,至于到臭美的地步么?
玉尘懒得多讲话,假装没有看见小丫头说了什么。
封修驳道:“仪表也是礼节的一种。二哥哥可能的确打扮地隆重了些,可,这不正是为了让你跟姐姐见到我时,心情能好些?”
“倒也对。”
小丫头对礼节这种概念向的东西尚有些懵懂,但见到一个本来就很漂亮的人佐以衣衫的修饰,漂亮到过于扎眼的地步,她不反感。
封修还没陪她俩太久,便来了些脱不开身的府务要处置,不得不离开会儿。
玉砂一点也不黏他,很痛快地打发他走开,并表示,无论是在哪里,有姐姐在她身边就够了。
玉尘不觉莞尔,从封修怀里接过了她的小身子。
姐妹俩散步到一处湖心亭。小玉砂是自己走一会儿跑一会儿,让姐姐抱一会儿,瞅见姐姐累了,就主动地再自己走会儿。
寻思着姐姐又歇了会儿了,她扯扯玉尘的衣袖,“姐姐抱~”
视线又高起来了,她的视野也便更开阔了,朝远处东张西望起来,却是忽然望见对岸另一个亭子里有熟悉的身影,“咦二哥哥不是忙去了吗?”
玉尘随意道:“这便是在忙吧。”
瞅见除了随从们,封修对面还有一个人,玉砂好奇问:“那是谁呀?”
那个人遮着幂篱,看不清具t形貌,但隐约可观其身段袅娜娉婷,应当是个nv子。
玉尘真要说“不知”,那nv子将幂篱取下交由侍从接了,施施然向封修行了一礼。
“啊,是,将来的二嫂嫂。”
这就认识了,以前她身边的人还挺多的。现在么,她越来越懒怠与人相交。
“嗯?那……”
见封修跟他未来的王妃似乎在交流什么,玉砂又问:“他们在说什么?太远了我听不见,姐姐你能看见吗?”
玉尘笑了笑,人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