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下了一个我经常玩的二次元手游,帮她玩到解锁好友功能为止,然後我们加了好友。之後我俩每天就在这上面发消息。
「从真珊回来,我离开浅明之前也得先看下家里人。去nn家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这麽个事儿来——我nn有一个表弟,在上世纪60年代的时候偷渡去了法国,他从此就在那边住下了,拿了国籍,生儿育nv,他儿子在巴黎高商教书。如果我真要偷渡去欧洲,是不是可以先去找他?
「但我也很久没跟他联系过了,甚至出国读书那两年,因为各种y差yan错,都没机会去看看他。我问nn要了他的联系方式——我不能告诉你他名字,我就叫他老木吧。」
「哪个木?」柳琪问。
「木头的木。」钱鹤指了指院子里的树,「直接叫他老树也行,但这个太怪了——总之,我跟老木已经好几年没联系过了,他可能早就不记得我这号人了。但我也只能y着头皮给他打电话。
「你看起困了,那我长话短说。总之,老木还记得我,对我印象很好。很多时候,大家在没那麽了解我的时候对我印象都还不错。」
柳琪在心里默默同意这句话。
「挂了他电话,我就安心回华菱去了。我跟林楚一说,船已经ga0定了,接下来是我们两个要做准备。
「简单地来说,她必须学会开船。但我暂时没法再请假了,得等到六月份。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在视频通话教她怎麽打绳结,还有让她看一些很基础的航海理论知识。等到六月份,林楚一已经换了两份工作,全都不怎麽样,她又无所事事了,我让她回华菱,再跟我一起去浅明。我弟弟给我俩找了条能用的小帆船,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一个星期里我必须得教会她要怎麽开船。
「林楚一没跟爸妈说她要回来,对何欣欣那边也说她是要去旅游。我去车站接她,我们回我家休息。这是确定要开船逃跑後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说不上来什麽感觉,但刚见着人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去,紧紧抱着她。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穿着白se衬衫和牛仔外套,我抱她的时候,感觉她又瘦了——她本来就很瘦。我在五月份去龙伏盖探望过她一次,但相b起来,这个车站是我们都更熟悉的地方,我也终於有了她会回到我身边的实感。
「那天晚上她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甚至还想伸手去探她鼻息,我还是会忍不住想,我在做梦吗?」
「所以你怎麽跟她说船的事儿?」柳琪问。
「我说我找到了一个蛇头,她那艘船si过人,她觉得不吉利,低价卖给我了。」
「林楚一肯定不迷信。」
「不,相反,她可喜欢这些了,什麽算命玄学命理,她全都看。算命的说她命里缺木,她还真就给微信名字改成了森林,还往家里扛了好多花花草草。」
柳琪不由回想自己去拜访林家时的场景,她一盆植物也没看到。
?「我们在浅明花了一周时间学开船,从早到晚,累了就躺在甲板上眯会儿。
「我对林楚一说,航行到马来西亚估计要十来天甚至二十天,我们会一直住在船上,不不靠岸。
「她问我,不会是这艘吧?
「我说不会,那艘有厕所。我们ch0u空找了一天去见陈亚红,想让林楚一试试开那艘松鱼3号。」钱鹤说着,望向柳琪,「你看到的那张照片,就是那天拍的。」
她杯子里的拿铁已经喝完了,服务员正好要出来收盘子,钱鹤於是又给自己点了杯柠檬茶。
「啤酒是我买的,是她突然想喝酒。如果是林楚一说这个话,那就肯定得喝上。当时已经是我们在浅明呆的第五天了。我们两个人都晒黑了一圈,身上肌r0u又酸又痛。我倒是还好,但林楚一的t能b我差点儿,她以前还会跑马拉松,可来到华菱工作开始就不怎麽运动了。我们坐在甲板上,我很认真地对她说,等她回了龙伏盖,必须要开始锻链身t,这件事马虎不得。
「不出意外,相b帆船来说,松鱼3号有些笨重,有时对我来说它都很棘手,一点也不好c控。
「一想到之後有十天半个月都得跟它搏斗,我也觉得有些心累,还好,林楚一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会知难而退,她学得很快,学得还很开心。我们甚至自己给船取了名字——我们叫它海王星号。
「那天学到累了,她躺在船上,拿我帽子盖着头,问我出去以後要乾嘛。
「我说,打黑工也就那些活,在後厨洗盘子,去送外卖,给人装空调什麽的。
「‘那我要去装空调。’林楚一说。
「‘行。’
「‘可我要是扛不起空调怎麽办?’
「‘…那我跟你一起去。我帮你扛。’
「‘好。’
「‘到时候,你负责乾活,我负责跟那些外国佬吹水。’我笑着说,不出意外,林楚一抬脚瞪我,‘我也可以开车载你。我还是记得怎麽开车的。’
「‘西班牙会不会是右舵国家?‘她摘下草帽,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