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四人假期各有各的安排，当晚就只剩了她们两人，凌晨时又走了一个，秦臻一觉醒来，对着布局拥挤的宿舍却觉得空荡荡的。
把作业上传完，秦臻趴在桌上呼出一口气。
“等我存个档。”黎原挪了挪背，还是没起身，专注地盯着电视。
“这不最近联系不上……”
“哦？”黎原击破了怪物的最后一丝血皮，退掉了游戏，“上次还表现得不情不愿的，想开了？”
她努力了，但看来她对这个少年毫无x1引力，这份钱是赚不着了。
越急越容易分心的室友又扭过来看了她一眼：“呃……《青春期心理卫生健康指导》？你想转专业了吗？带带我。”
室友叼着便利店买的烤肠好奇问道：“你不是带的高中生吗，怎么，还在躁动期？”
等一局结束，哥哥下线，黎原接收了他发来的几个包后却暂时还不想做，si线前还有不少时间，太早完成任务只会让他更加无聊。
在眼角滴了两滴眼药水，秦臻仰头闭目歇了一会儿，才打开了手边的书。
“补偿？”或者说封口费？秦臻收回手，这只是打印件，也不一定要拿回来，“打我卡上吧，号码是……”
毕竟按“课时”算钱，秦臻虽然头疼，还是欣然接受了他发来的邀请。
但黎原的情况更复杂一些，要是给他牵根狗绳带他遛遛也能算打发时间就好了，可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十一两个小朋友不补课，她的时间就几乎全分给了他。
“我不提供x服务，但你想打发时间又不光就这一个方式。”秦臻收起手机，姐姐这次的孕期反应很严重，也不知道妈妈能不能照顾得过来，“不满意的话我就走。”
秦臻正在读姐姐的消息，头也不抬地回复他：“看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也不一定是老师。”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发一下午的传单，好歹也能挣个一百，现在只落得个头疼加四肢酸麻，内k也sh漉漉的，希望没透到k子上。
等他转过身想继续吃那盒融化得差不多的冰淇淋时，他被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的人影吓了一跳。
黎原跳起来，踩住了她铺在地上的教案：“今天的工资还没给你。”
“不是，我是说，”黎原笑起来，这个表情让秦臻心里涌上既视感，似乎和谁很像，“你被雇用了。”
秦臻把背包挂在衣帽架上，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在地毯上挑了个散乱的软垫坐下。
她洗漱了一番，拖延着收好背包，还是迈出了房门，去往“学生”的家中。
键盘嗒嗒声又响了一阵，书本被翻过大半，闭馆的音乐响起，室友拖到最后一刻哀嚎着收拾笔电和她一起往外赶，室友十一要出去玩，而假期一结束她们专业有好几个作业都要交，看来她得带着任务去旅行了。
“……你怎么不出声？”
本来不打算回家的，但去帮几天忙也好……
旁边还在奋战的室友羡慕地抻脖子看了她一眼，又埋首去敲键盘了：“秦臻啊……你十一又没安排这么赶做什么，陪陪姐姐呀。”
黎原瞥了她一眼，笑出声来：“老师，你是来做仆人的吗？”
对此秦臻感同身受，小侄nv也是差不多的德x，她睡个午觉侄nv都能钻洗衣机里去，留给她散落一地sh漉漉的衣服。
黎原心不在焉地切换武器：“又不是我专门想看这种情节。哥你变态吗？想听熟人jia0直接去找人家不就行了？”
“看你在忙。”秦臻正收拾着包里的教案，白忙活了，但说不定下次能找个真正的高中生用上，“谢谢你给我注s抗过敏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发我一份？”
“不是，家教带的有个孩子b较奇怪……看这个好像也帮不上忙。”
“哎呦我弟弟才上小学……人憎狗嫌的年纪，”室友这么说着，眼睛却带笑，显然对弟弟很是疼ai，“假期会带着他一起打打游戏踢球什么的吧，我和你说带小孩可累了，我家狗都被他折腾得不行……”
回宿舍的路上两人又说起秦臻看的书，她没外借，放回了书架上。
“不好说……你有弟弟来着？你会带他一起玩吗？”
少年把头发随意地在脑后扎成一撮，额发也用发带捋了上去固定着，正懒懒地瘫在沙发上抓着手柄，玻璃幕墙正中的巨大屏幕上，一身奇装异服的小人随他c纵四处跑动。
“你先说说看要做什么。”黎原的视线在她的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上一晃而过。
这姿态也太卑微了，连椅子都不敢坐。
在她露脸后门锁解除，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熟练地找到了门牌，但这次开门见到的不是那个jg致yan丽的妇人，而是堂堂出现在客厅里的正主黎原。
“我在这看会儿书，你慢慢写，”秦臻笑着把手边的蓝莓推过去，据说对眼睛好，但她不怎么舍得吃这种水果，是学生家长送的，“图书馆闭馆还有一小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