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枝一瘸一拐回到房间,发现母亲早已等候多时。
张口便斥:“好不容易得了一门极好的亲事,便要懂得珍惜,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这般不自ai,学的那些个狐媚下作手段笼络郎君,郎君焉能敬重你?你是嫁过去做主母的,不是小妇……”
只是瞧着虞灵枝远去的背影,心里总觉得怪异,直觉告诉她没这么简单。
她没要侍nv伺候,闭目将身子沉入热汤里,通身的疲惫都缓解了些许。
虞夫人又训诫了一番,再三叮嘱她日后行事注意分寸才离开。
芳若恭声应了,只是面上不解:“娘子,您是怀疑大娘子她……”
荆复手中还有她的贴身玉佩,他对自己的身t再熟悉不过,怕是有几枚小痣都能尽数道来,她的声誉全系在他手里,再过几日便是大婚,这么短的时日里,一时也难以寻得两全之法,心急如焚。
若是她不靠自己的本事钻营,早被许了旁人,用以笼络其他望族,哪还有如今的光景。
虞夫人见她这副面含春水的模样,神se不悦,她不是虞灵珊那种未经人事的闺阁少nv,自然看得出这是被郎君滋润过的情态,只当她是同崔珩情难自抑失了分寸。
“我不过是同阿姊说笑呢,阿姊莫要同我计较,好了,妹妹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她素来知晓虞灵枝容貌出众,今日瞧着倒是更加g人了,眼角眉梢俱是风情,因她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自然看不出这是经历情事后的媚态,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韵味,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这般看着倒是更教人挪不开眼了。
翠浓忍不住忿忿道:“娘子,您方才为何不辩解,分明就不是夫人说的那样!”
虞灵珊冷笑一声:“我不管她到底是真清白,还是假冤枉,最好别教我真的抓到什么把柄。”
走起路来十分不自然,更不用说腿心糊着的那片白灼,黏黏糊糊的难受的紧,她如今身心俱疲,只想快些沐浴更衣。
“哼,崔三郎她若是不想嫁,这京都有的是小娘子惦记着,且走着瞧罢。”
“妹妹我知晓阿姊素来多情,好心提醒你一句,再过不久就是你和崔氏三郎的大婚吉日,阿姊可不要一时糊涂做出什么令家族蒙羞之事才好。”
不想迎面撞上了一个讨厌的人,她的庶妹虞灵珊,一向跟她不对付,虽说二人是姊妹,可虞灵珊却只b她小上几个月,当初母亲才生下她,父亲就迫不及待将莲夫人纳了进来,才一进门竟是肚大如箩,即将临盆,这些年母亲早已心如si灰,人也变得尖酸刻薄,稍有不顺便要发作她,一心只期盼着她能得个好姻缘给她长脸。
虞灵珊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不过是瞧她不顺眼,故意恶心她罢了。
“芳若,你去给我仔细盯着她,如有异常即刻来报。”
“不对,她肯定有鬼。”若换了平时,虞灵枝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虞灵枝疲惫地说了句:“阿娘,我今日有些累了。”
同样,虞灵珊也不喜她这个长姐,惯会装模作样,面上一派端庄温婉,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狐媚子,g得上京那些个郎君皆为她神魂颠倒,还有那起子不争气寻si觅活的。
“妹妹多心了,只是不当心跌了一跤而已。”虞灵枝神se淡淡,仍是那副说辞。
不怀好意地挤兑道:“阿姊这是怎么了?怎的这样狼狈,莫不是行事太过招摇,让人给教训了罢。”
荆复的b迫,阿娘的斥责,还有身边一直虎视眈眈的庶妹……这一切都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闭上眼就是自己跌落尘泥、遭人唾骂的场面。
虞灵枝心里咯噔一下,疑心她看出了什么,心虚地将头发拨弄到x前,故作严厉:“妹妹休要w人清白,难道你不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若名声败坏你焉能得好,这混账话你可敢当着父亲的面说?”
虞灵珊眼珠一转,奇道:“阿姊怎的好端端的大门不走,走起了偏门,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g当?”
他们都在指责她,为何如此贪生怕si,不肯一早以si明志全了自己的名节,平白连累家族的声誉云云,她想辩驳,却被他们cha0水般的声音淹没,那些往日追捧她的世家子,面带鄙夷皆道自己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一回头便是神se冰冷的崔珩,任她如何哭求也不肯为她
她能有今日,全靠自己苦心经营,若是真的失去了这门亲事,一切都毁了,更不必说,她与荆复这样的贼匪厮混在一处,那她就彻底完了,德才兼备、白璧无瑕的贵nv虞灵枝,将彻彻底底沦为一个笑柄。
虞灵枝垂下眼睑:“你又不是不清楚阿娘的脾x,她惯来如此,我早就习惯了,好了,快去备水,我要沐浴。”
心里不免暗恨,为何他这般命大,她只后悔自己当初做得还不够绝,教他寻得一线生机。
莫说京都,怕是整个大梁都找不出几个b崔三郎还要好的郎君,虞灵枝是脑子坏了才会放着这么好的亲事不要与旁人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