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艾里奥的小脸,她时常想起当初刻意冷落他时便满怀愧歉,就像巴古医生说的孩子是无辜的,但她不敢想像当初若不疏远他是否也会对他做出什麽。
除了陪伴艾里奥外便是,但她几乎一个字也读不进去,就像无法解读话语一样;她觉得自己在脱轨,若库洛洛没在她身边那为什麽她脑海里始终摆脱不掉他。
一日她在书籍中无意翻到了当初库洛洛所中的毒,才了解到巴古医生话中涵义,也愣地想通了为何当时库洛洛会突然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巫nv千里迢迢寻觅恋人的遗骸,在月光下送上了风信草覆盖在对方身上,因为:我要在月神的见证下,对你说对不起,也重新宣誓对你的ai──这是巫nv的用意。
巫nv在对情人说:就算你虽si了,但我们的ai依旧重生。
她久久无法回神,也才开始相信了库洛洛说的那些话有几分真。
库洛洛一离开便是半年,当中发生了许多事让她不得不凭藉旅团两人的协助,也在那时她见识到传说中流星街的团结和他们对旅团的绝对信任,但对於库洛洛去哪里做了什麽两人却一点也没无法给她答案。
终於在一天他伤痕累累地回来,脱掉一身脏了的大衣躺在床上,侠客和玛奇陪他进屋後便离开了,意味着自己只能问他解释。
「你在做什麽。」她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愤怒不耐,她受够打打杀杀的生活。
「帮艾里奥提前解决西索。」睁开眼他笑道。
找来玛奇的用意有二,除了她和侠客在团里是较理智的人外,他察觉得出西索对玛奇也有奇怪的执着,他不在时见到玛奇至少西索也不会轻意冒犯。
终於他找到西索那个变态,但对方似乎觉得被打得越惨越高兴,於是他也只好不要命地奉陪,果然怎麽想也不希望艾里奥在开始成长时需要过的直到艾里奥懂事前都不能让孩子知道他的本业,以免心智未来遭受影响当时他很好奇自己在酷拉皮卡心里究竟是什麽形像。
她猜库洛洛在她真的释怀前没开口讨论搬家的打算。
巴古医生说他们还年轻,准备好了可以再有机会,但她和库洛洛却有默契地都没提起那些。
这阵子库洛洛不在,她和艾里奥待在家里,偶尔和他在森林里散步、探望艾席亚,他的「吱吱姐姐」「喳喳哥哥」偶尔也会来看他;让她意外的是两人对吱吱喳喳这个叫法没意见,但不准他叫他们「阿姨、叔叔」。
忽地窗外下起大雨,雨水咚咚咚地大力划过窗面,她喝了一口茶,心思从书上飘到了艾席亚,她居然想送一件小雨衣到他那里。
她停止思考让自己冷静,笑了笑继续,艾里奥则因为忽然的磅礡大雨声兴奋地满屋子跑,边模仿着雨水的声音。
森林围绕着的小坟有了访客,因为雨水景se彷佛都似水彩画般被晕染,他看到了坟上碑上被雨水打得楚楚可怜的花圈,白的红的紫的h的与草绿染在一起,他嘴角上升了些弧度,放下一把伞离开了。
她听到艾里奥往起居室边叫边跑後突然失去了声音,起身探看才发现库洛洛在大门边一身sh地回来,艾里奥对他一身sh黏的衣服感到有趣。
「我去拿毛巾。」她说。
库洛洛举起艾里奥让他无法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x1收他「多余的水分」。
「有乖乖的吗?」
「枯、洛洛……」
面前儿子发音奇怪地喊自己名字让他大吃一惊,敢情他发觉自己地位在家里确实是最底下的?
「擦乾再进来吧。」酷拉皮卡丢过毛巾抱走艾里奥。
「酷拉皮卡,你知道刚刚艾里奥叫我什麽吗?」
「什麽?」
「他叫我库洛洛!」
「不奇怪吧。」思考了一下她这麽说。
「他现在很会学人说话,我这样叫你他学起来很正常。」看到库洛洛一脸讶异她又补充。
在他还不知该如何回应时酷拉皮卡牵着艾里奥往房里走了,让他更受打击。
「艾里奥,东西藏在哪边你认得出来吗?」不同於昨日的大晴,翌日库洛洛和艾里奥在院子里游戏。
他面前有三个大石头,其中一个底下藏了他的玩具。
「边边!」他指向他的右手边,库洛洛替他翻开,让他拿走玩具,果不其然他又猜对了。
酷拉皮卡本来觉得是他放水或是单纯艾里奥好运,但库洛洛却忽然说了:「这小子的直觉很准,跟你之前的一个朋友很像。」
她想他说的是小杰。
「而且他手脚学东西很快,我们应该可以b一般人更轻松。」他笑。
「你怎麽知道。」
「艾席亚坟上的花圈不都是他做的吗。」他带着笑看了她。
确实她只教了艾里奥一次他就记得该怎麽做,以那年纪的孩子所有的手指应用技巧她也感到不可思议;往後每次到艾席亚的墓前他就都自发地编起了花圈,即使力气不够编得零零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