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流落街头,付出应得的代价。
仰首,毫不犹豫,我将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怎麽又在喝药?可是哪里不舒服?」他几步上前坐到了我一旁的沙发上,看着我将汤药饮下。
母亲说,男人都喜欢温和又能撒娇的小nv人,只怕我从前是太过坚强了。
那麽,要开始做戏了。
我将药碗递给一旁的寻柳,转身轻笑着看向他道:「彤安身子不好,身为大爷的太太,怎能一直久病缠身呢?」
只见他微微一愣,随後眨了眨他那双狐狸眼,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我让王德过来看看。」语音刚落,唐钦早已规矩地站到了门外等待凌恒的命令。
闻言,心中一惊,若是让王德诊脉,他定会发现我的脉动异於常人。
我上前拉住了他温暖的大手,狭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我抬头看着他温和地笑道:「彤安自个儿也懂些医术,何须麻烦王大夫?」
提到医术,凌恒像是想起了什麽,目光突然冷了几分:「玉沁的事,我已让人把你买的丹蔘藏去了芹萱的苑处,这就当成是芹萱在si前已经发现玉沁怀孕而下的毒手。娘不懂药理,你大可放心。」语落,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叹道:「刚回来就要你这麽做,委屈你了。」
让si人背黑锅吗?
我轻声叹了口气,随後伸出素手替他轻柔着太yanx,佯装着漫不经心地道:「替大爷分忧,彤安不辛苦。只是彤安无法生育,自然是希望大爷的孩子都出生,可如今却杀了人,心中有些害怕。」
「你说什麽?」似乎是听见了关键字,凌恒微微蹙眉,睁开眼睛抓起我正在按摩的手,低声问道:「你的身子怎麽了?」
见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透出一丝疑惑,我无奈地一笑,道:「上回生竹儿和欢儿时,王大夫已说,彤安的身子已被破坏,所以…」我露出一丝可怜的苦笑,续道:「无法再替大爷生儿育nv了,大爷不会怪罪吧?」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y暗,随後闭了闭眼,将我扯到了他的怀中,呢喃道:「对不起。」
「彤安的身子本就不好,大爷又何须自责?」依偎在他的怀中,我浅浅一笑,这是第一步。至於第二步嘛…眼下还不是时候。
凌恒离去後,我坐在寝房安抚着两小。一旁的承竹早已安分地进入梦乡,而筠欢却依旧是不停地张着小嘴嚷着「爹!爹!」。
看来筠欢很喜欢凌恒呢!
昨日找来了惜冬问话,惜冬说凌恒在我离开後,排除众议,直接让人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衍庆苑自己带大,而当初我留下的香囊也一直被凌恒收着。
我拿出香囊让筠欢拿着玩,笑道:「欢儿可是怪娘亲没有陪你玩?」
一双小手兴奋地接过香囊,她抬起头看着我歪头,那双狐狸眼也笑得眯成了条线:「娘!娘!」
筠欢唤我娘亲了!
一时情绪上涌,我抱起了筠欢,将脸贴上了她的小脸蛋,道:「欢儿知道我是娘亲了?」
她张着那双眼睛愣愣地看着我,随後只是频频叫着:「娘!娘!」
见我和筠欢玩得起劲,一旁的寻柳显得有些尴尬:「太太…」
听见寻柳的声音,我将筠欢抱回了小床上,好声好气地哄着:「欢儿乖,娘先去忙,等会儿再和欢儿玩可好?」
她抓着香囊,一双小手不断挥舞着,她的嘴里发出许多稚neng的笑声,听着煞是可ai。
出了寝房,我走到了外头的贵妃椅上,看着被寻柳压着的绿璇。
一身粗布衣,却难掩她那带着些许傲气的姿se,那次替汪甯雅顶罪後,这几年都不好过吧?
绿璇张着一双明亮的眼胆怯地看着我,发出如蚊蚋般细弱的声音:「绿璇…见过太太。」
坐上贵妃椅,我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她道:「许久不见,多大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问题,她疑惑地「啊?」了一声,随後回道:「绿璇今年十六。」
「十六呀…真是个花漾年华呢!当年我嫁给大爷时也正值双八年华。」我眯了眯眼,道:「起来吧!别一直跪着。」
寻柳依言退到了一旁,绿璇低着眉,先是微微瞄了我一眼,随後慢慢底直起身子。
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听说去年五姨太已让你妹妹绿瑶嫁给了打杂的长工,你也该到出嫁的年纪了,绿璇可有心上人?」
毕竟只是个nv孩儿,她白皙的面容顿时泛起了红晕,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脑中浮出方才一身总管制服的唐钦,他的口袋里好像藏了个染了绿se的手绢,我随口问道:「上回你因手绢而入了浣衣处,如今可留在身上?我想看看。」
听见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要求,绿璇微微一愣,随後歛了歛眉,回道:「回太太,绿璇进浣衣处前,已将手绢送人了。」
「哦?」我冷冷一笑,问道:「可是送唐总管了?」
唐钦自打十岁便入府服侍十三岁的凌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