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缓上一口气,“就是他强迫我的,那天把我骗到旅店,我好不容易才逃走,后来又要住咱们家的房子,我说不行,他就威胁我说那就永远都缠着我,让我过不好日子。老公,我怕你误会,所以才把老房子的钥匙给了他。”
他气得青筋暴起,本就苍白的面皮上看不到一点血色,拿着刀的手不住颤抖。
张文华忽然明白,其实白勇对李
白勇大笑,越笑越烈,看一眼李玉竹又看一眼张文华,看一眼张文华又看一眼李玉竹,“还真有点患难见真情的味道了。这么着吧兄弟,我带来一个人 ,你在她面前说说。”
白勇一膝撞在他脑袋上,“去你妈的吧,一点底气都没有,三岁小孩都比你会撒谎!”
夏杉杉躺在桌子上,泪流不止。刚才进洞看见张文华时她眼中还满是担忧,现在只剩下深深的迷惘。
李玉竹声泪俱下,楚楚可怜,“昨天我是被你气得不行才故意那么说的,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这次回来专门来找我,趁你不在家纠缠我很多次了,我怕你惹祸,不敢告诉你,就想快点把她撵走,不料他今天跟一个光头合伙儿把我打晕,把我带到这来。幸好你来了!要不然我就洁身不保了。”
李玉竹嘴角流血,却笑靥如花,撒娇一样往白勇的身上依偎,同时竖起三根手指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老公,我发誓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要不然天打五雷轰。”
张文华声音微弱地说:“我们俩啥事都没有,你放了她吧,想对我怎样都行。”
白勇又一巴掌,“你他妈还洁身?我今天就是来算总账的,所有事儿今天弄清楚今天了结,你快点跟我说实话吧。”
第31章 审判
夏杉杉大叫着朝这边跑来,被白勇拦住,接着白勇掀掉一张木桌上的东西,把她仰面按在桌面上,看着张文华说:“放心,我不像你们这种人渣,见着女的就想上,大美女目前为止一点事儿都没有。我说的是实话不大美女?是就点头。”
张文华傻了,他一步一步走到现在,都是为了跟夏杉杉有平静的生活,怎能允许她有生命危险呢?
最后这几个字含混不清,因为他怕被杀死,可又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窝囊。
白勇让人把她的嘴堵上,又对张文华拳打脚踢,一边泄愤一边发疯地喊着:“不反驳吗?她说的是真的我就打死你!”
三七头重新把他按住,狞笑着扯掉他肋部的纱布,手指顺着缝合缝隙扣进伤口,痛得他浑身痉挛。
他已崩溃,头一下一下撞向地面,哭求道:“放了杉杉……求求你们放了她……她跟这件事没关系……”
鼻涕眼泪一同流下,他浑身紧绷,低下头,祈求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求你不要伤害她……不要……”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张文华把这几天跟李玉竹做过的事一件一件讲了出来,并在白勇的胁迫下说出每一个细节,包括李玉竹在床上的每一句话。讲到一半时,李玉竹曾试图逃跑,被抓回来后破口大骂否定张文华的话。
夏杉杉麻木地点点头。白勇欣赏地眨眨眼,猛地一刀刺向她的肚子,待血流出来之后对张文华说:“上学时你应该听说过我,我家是杀猪的,我从七岁就开始给我爸递刀,手法有准儿,现在这刀还是皮外伤,缝缝就行,但只要再往里面推三寸就能扎到她胃,那就生死难料了。现在跟我说实话吧。”
此时的白勇凶相毕露,眼中满是冷血动物的冷漠目光,比张文华讲过的最凶恶的歹徒还可怕一百倍。
这一期间,三七头和小流氓把张文华拖到近前,张文华甚至不敢睁眼看李玉竹的惨状。
短短两分钟,张文华便伤痕累累,面目全非,他的头变得有千钧之重,抬不起来,五脏六腑像是被揉成一团,剧痛无比,嘴巴开合溅出血沫,微弱的声音一直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他招了招手,洞口外一个小流氓推搡进来一个被捆住手、塞住嘴的女人。正是夏杉杉。张文华先是一惊,随即暴起,“你们对杉杉做什么了?”
白勇打累了,最后蹬着李玉竹的肩膀把她蹬开,又走到张文华跟前蹲下,“来,你说。说之前你想好,要真是你强迫她,你今天就死定了,但要是她倒贴,我敬你有本事,不杀你,咋样?”
白勇抽出刀,把夏杉杉嘴里的毛巾拽出来,放在她的手里,让她自己按住伤口,然后走到李玉竹面前,“臭婊子,咱俩过六年了,我问过你那么多次你都不承认,打你一次你就说有种抓住你现行,现在人家讲的那么详细,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勇暴怒,狠狠把李玉竹的头按向地面,而后站起来猛踢她的肚子,每一下都像踢在仇人身上似的。李玉竹一开始躲闪遮挡,后来身体佝偻成一团不停抽搐,像一条误食毒药的流浪狗,但不管怎样,她始终用乖巧的嗓音重复着:“老公我发誓,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呢?”
张文华意识到自己虽没让夏杉杉的生命受到威胁,却深深地杀死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