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些,我什么也不想听。”
桑梓闷哼一声,因被枝条牢牢缚住,只能任由云旗扯拽下自己的衣物。
“以后我们就待在这儿,哪也不去。”云旗低头探舌抵进她唇齿间,堵住她还没出口的话,“你谁也见不到,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对着我,被我为所欲为……”
“不唔,嗯……”
桑梓被他的大手狠狠揉捏,不多时便意识模糊,失了反抗之力。
两人颠鸾倒凤整整一夜,直到日头高升,雀儿在窗舷叽叽喳喳,桑梓才迷迷糊糊醒转过来。
她看不见漏壶,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一想到巳时长生莲便要开放,便心急如焚。
云旗早已醒了,见胸膛上的小脑袋动来动去,便凑过去,在她额间轻吻了一记。
“饿不饿,阿梓?”
桑梓听见这话突然一顿,心中生出了些念头来,于是柔弱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小声道:“嗯,有些饿。”
“那你乖乖等我,”云旗爱怜地将她向上抱紧,在她颈侧流连许久,“我去御膳房给你端些吃食来。”
“好。”桑梓任他动作,不时还伸手试探着摸了摸他的乌发。
少年极为受用地眯起了眼,又在她唇上摩挲一会,才慢吞吞化形离了东宫。
“云旗?”桑梓留意到殿内已经没了云旗的气息,于是放下心,按照了缘先前给的指点,用力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指尖。
感到有血珠溢出,她立马将指尖点在了眼帘上。
云旗的妖力被鲜血冲淡,桑梓睁开眼,终于又能瞧见了四周景象,只是模模糊糊,不甚清楚。
翠绿枝条还紧缠在手腕脚腕,她顺道在这四处滴血,血珠甫一入内,枝条便如受惊般慌乱地退散开来。
身上骤然一轻,桑梓扶着酸痛的腰肢,缓缓走到了殿门边,将中指的血口又扯咬开些许,接着便按在了那虚无透明的结界上。
南面桌角的漏壶滴滴答答,桑梓扫看一眼,心安不少。
还没到巳时,还有时间。
***
了缘所说的兰亭,桑梓似乎有些印象。
淑妃得宠之际,玉文帝总爱抱着尚且年幼的原身在兰亭游玩,同小孩说一些祖上得道升仙的故事。
她说那位先祖飞升之前,曾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诗句,“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族中人似乎都觉得,这位先祖大抵是有尘缘难舍。
但桑梓自那日听过了缘的话后,觉得这句诗定是他对后世子孙的暗示。
她怕云旗回来的早,一路急赶着到了此处,气喘吁吁地开始寻找地下的入口机关。
“东边日出西边雨……又是巳时……”
巳时,是一天中日头颇盛的时辰,所以这句诗应该是指向东方。
桑梓灵机一动,转向了兰亭最东侧的那根木柱。
柱子离地三尺高的地方,果然刻着一道不甚明显的条状斑痕。
了缘既然说唯有后世子孙才可入内,那么能证明子孙身份的,应当是血脉。
桑梓咬破食指,急急按在了那斑痕之上。
直到鲜血填满了整个凹槽,兰亭之下才隐隐传出震动轰鸣的声音。
一道白光骤然从下方射出,将桑梓包裹于内,顷刻便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桑梓只觉轻微的眩晕过后,自己落在了一个Yin暗chaoshi的地方。
腐朽的霉味充斥在这片天地,她虽看不清晰,却能意识到这大抵是个类似于宫殿的地方。
而自己,就在通往殿内的走廊上。
桑梓望向不远处有昏黄灯火的地方,试探地朝那方向挪了一步。
走廊两边霎时飞出了数把刀刃,极快地向她直直刺来。
原身既为太子,武功到底也会一些,桑梓凭着记忆,朝后不住翻转,才堪堪躲过这几十把暗刀。
刀剑深深插入了身后的石壁上,周围的气流似乎因此陡然凝固起来。
桑梓颈后蹿上一股寒意,她警惕地回过头,倏地睁大了眼睛。
身后几步远处,一只高约五丈的墨色怪物正张着血盆大口,朝她不住吼叫。
怪物身上长满了尖锐的倒刺,从头顶一直延伸到它长长的尾尖。
桑梓拿出袖中的短匕,抿紧唇往后退了几步。
怪物暗黄的眼睛大张,却没有挪动,只是甩出长尾,朝桑梓狠狠袭了过来。
桑梓旋身想要躲避,却被那尾巴穷追不舍,紧紧跟着就要打了上去。
桑梓用短匕相抵,却扛不住它的力气,被一把掀翻在地,倒刺将手臂刺啦划开了一个大口。
鲜血喷涌,尾尖在触碰到血后有些顾虑地向后缩了缩,但还是威胁地在她周围打转。
桑梓咬牙忍痛撑了起身,望向怪物身后有光亮的方向。
看来若想到达那处,必须得打倒这只怪兽。
仅凭武力,自己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