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依稀记得有一个女子曾牵着自己的手,走在醴陵城的街道上,一边看人家泼酒,一边给他讲解这个习俗。
她说,我家小澜长得这样好看,必定有很多女子门前泼酒。
十年后,当他漫不经心用手背擦拭滴落到颔下的酒ye时,心里蓦然浮现出了娘亲的这句话,不知怎的就红了脸,却只能在心里头悄悄骂叶小混蛋一声,“不知礼数!”却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不知礼数的人。
思及此,他作势要在狠狠地在叶承欢白净的耳垂上咬一口,叶承欢下意识准备忍痛,但是……当那家伙真的下口后,却又变成了轻得不能再轻的舔舐,一点也不痛。呃,做个比喻,虽然不恰当,但真的挺像他曾经养的那只小狗崽……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叶承欢的腿都要麻得失去知觉时,风澜才微微退开,目光定在他近乎红肿的唇上,淡淡道:
“好了,我说完了。”
叶承欢:“……”
“你……你怎么说?”
叶承欢:“……”mmp,你啃完了才问老子怎么说?!
现世中长袖善舞的叶影帝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词穷。不对啊,这个主题有点跑偏了,不应该是他质问他关于风羽的事吗?怎么变成了他被压在……对了,还有件事他竟然一直忽略了。
为什么他是被压的那一个?!
他摸了摸自己痛得发麻的唇,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二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啊?sao扰同门知道不?重罪!”
风澜神色黯淡,不言。
“话说你藏得真深,我先前一直以为你喜欢秦秦……不对,也许你真喜欢过?后来移情别恋才成了断那个啥……”叶承欢越说越欢,觉得自己这些年一直愧疚于抢了兄弟的女人,真是瞎Cao心,就眼前这混蛋的个性,如果喜欢谁,估计就强上了。
风澜认真地看着他,“不是。”
“哈哈哈哈哈……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不过……”叶承欢眼底闪过一道光,是他很少露出的冰冷锋芒,“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先对付那位喜欢偷听别人说话的魔族兄弟吧。”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飒飒而过,月下那袭暗色风衣逐渐显了出来。
而风澜的佩剑“匿华”和叶承欢的佩剑“乾坤”也早已出鞘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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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次回凫山,是想告诉您,我已经飞升。”
云峦的语气与平常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但华玄因听到这句话后的心情,却可以用五味杂陈来形容。
说高兴自然很高兴,但也无太多惊讶,毕竟他早就做好了万一有这么一天的心理准备,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
“位居哪路神仙?”
“一级武神千山君。”
“嗯……”华掌门点点头,遂不再问。天庭毕竟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凡人不该过问太多,但是提醒一句还是应该的,“你不该再来见为师。”
云峦却摇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是您说的。”
华玄因叹了口气,又抬起头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人,然后眼睛定在了长微身上,那人回看他,笑眯眯地道,“华掌门,我这才刚进来,你又要放我在外头冻着。”
华玄因道, “不愿?”
“不不不,我哪敢。你们慢聊。”长微笑了笑,倒也很坦然地退了出去,只是在合上门前,面对云峦下意识投过来的目光,他手一顿,眨了眨眼睛当作回应。这个人向来是调节气氛的一把好手,有他在,周围的空气就搭不上“严肃”这两个字。
云峦心里好笑,也就忘了把目光移回来。
“咳咳。”于是,一大把年纪还要吃狗粮的华掌门用指头磕了磕桌子。
云峦立即转过头,作洗耳恭听状。
“你若真把为师的话句句记在心里,又为何要这般护着许长微……”在他眼里,这两人心性天差地别,又不像从一开始就认识的样子,可为了这个人,他的得意门生却三番四次人前失态。难不成云峦有什么把柄在许长微手里?
云峦垂着眼睫,轻声道,“雪域的事是魔界主导,与他无关。”
“与他无关?那修真司的门生分明指认了他,即便这不是他所愿,他也脱不了干系!”
云峦道,“这件事会由玉帝定夺。”言下之意,您老人家就别Cao心了。
“这么说,他真的是神仙?”华玄因皱了皱眉,三界内政互不干涉,即便是玉帝,能管的也只有神仙。
“是,”云峦说着说着,下颌微微抬高,“他也是一级战神。”
天庭的事,华玄因也不是很懂,既然云峦这么说,那他也没什么好说歹说的。但此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方才问的问题,这小子根本没有回答。说起来,山下人传言这两人已结成道侣……该不会……
不,他的大弟子怎会是断袖?
华掌门毅然决然否定了这个想法。
丹青殿又是一阵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