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的笑容,证明了这好像是它期望的结果。我无法想象如果融合真的完成,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快!下手!”
我大喊了一声,几乎是同时,三角头那把巨大的长刀,就从它的胸口处贯出,刀尖离我只剩一点点距离,便停住了。
它的笑容还来不及消失,似乎是不相信正在发生的一切。
那把刀毫不留情地被三角头抽出,经过短暂的调整,横过来,一刀砍断了它的脖颈。
我下意识地皱眉。可是没有想象出的血腥场面,没有人头落地的景象,甚至连一丝血都没有。它明明具有实体,却在一瞬间变成了一股黑色的烟雾。我一下就透过它,看到了站在后面的三角头。
就连一直紧紧抓着的手腕,也突然消失了。
“结束了?”我喘了两口气。这里的温度陡然下降,之前被灼烧的剧痛也荡然无存,甚至让我感觉有点凉了。
但当我正要走向三角头时,那股本来已经开始向上飘散的黑烟,陡然扭转了方向,冲着我涌了过来。
根本来不及躲闪,甚至在我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它就已经贯入了我的胸膛内。
虽然烟雾并非实体,但我也感觉到胸口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力量不大却让我眼前一黑,捂着胸口弯下腰去。
三角头赶紧收了刀过来扶住我,不过我倒是并没有他担心得那么严重,只难受了很短一阵就马上恢复了过来,还是恢复到一点症状都没有的那种。
“我Cao,那是什么?!”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刚才觉得都要被熏成烤rou了,这么看,却一点点被烧过的痕迹都没有。甚至刚才进门时划开的伤口,都不知不觉痊愈了。
比起伤,我更在乎的是刚才涌尽我身体里的那股黑烟。如果说那个东西就是“恐惧”变化的形态的话,那和它直接与我融合……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样算不算已经将“恐惧”解决掉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三角头,他好像还是很担心,扶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拿开。我不得不反过来安慰他:
“好了好了,没事儿了啊。”我拍了拍他肌rou结实的手臂,“我们先离开这里……Cao,怎么离开啊。”
他好像对我动不动吐脏字有点不满,用力揉了揉我的脑袋。我的头发一直没怎么剪,被他揉得乱七八糟。平时还不会注意,刚才看到“恐惧”的样子,还是觉得这发型看上去有点sao,不太适合我,得之后找个理发店修回原来那样。
我撇了撇挡住眼睛的长头发,拿出手电筒照了一下这个房间。除了进来的地方,没有更多的通路。即使“恐惧”已经消亡,里世界却还没有褪除。
那就很尴尬了,那要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我回想起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的时候,也是和“恐惧”战斗了一场。看上去那一次没有真的消灭掉它,可是战斗结束之后,我就直接一晕晕回了表世界。
这次它倒还只把我撞得眼睛发黑了,好歹把我送回去啊?!
我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低头却看见了地上的法阵。
“恐惧”消失,那些火也都熄灭了。法阵的光好像没有那么亮,但也没有完全消失。上一次,我就是躺在这法阵中心,然后被送回去的。
说不定……法阵才是关键?
我两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法阵中央,然后招呼看起来有些迷茫的三角头过来,然后嘭地躺平在了地上。
他也慢慢跟着我躺下,尽管我猜他可能觉得我像个智障。
“你再靠过来点,不然万一被传送到不同地方了呢。”我拍了拍旁边的地面,让他朝我挪过来,“我数一二三,一起闭……对了你没眼睛,那我闭眼。”
他用沉默来回应,我只好当做他明白了我所说的:“那么……一、二……
“……三。”
这么做好像真的有用,亏我这么机智找到了出去的正确方法。因为一闭眼,身体便忽然有种下坠感。而眼皮也无比沉重,一时没办法再睁开。
可这次也不是昏过去。而像是通过意识,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仿佛做梦一般,却比梦更有质感,我处于第一人称,用自己的双眼,看着我从未经历过的画面。
那是寂静岭之中,是之前那个有火刑架的地方。而我,是在厅堂的正中,俯瞰着下面的一切。
我……在火刑架上?
那明显是表世界,或者根本就是现实世界。我从来没见过寂静岭中聚集着那么多的人,他们有好多都是教会的神职者,穿着红色的长袍。离我最近的,正是小孩样貌的祭司,埃丝特。
她笑着说了什么,刹那间下面满满当当簇拥着的人群跟着开始高呼,可那嘈杂的声音再加上耳鸣,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开始左右摇晃,感觉是在摇头。
第一把火焰在我眼前燃起的时候,画面沉入黑暗。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下一个画面,便是在刚才的房间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像是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