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去世的母亲。
我的记忆里没有她的脸, 甚至在这寂静岭中,除了纸条和那沾满血迹的尖锐图腾,没有任何承载着她曾经存在过的东西。
我闭上眼睛,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三角头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像是在安慰我。这时候他的力道很轻,但是我也没有想要挣脱。我扭过头,对他笑了笑,想让他能够放心:“我没事, 我们进去吧。”
他点了点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和他一起将手放在了教会的大门上。
推开大门的瞬间,外面的光线照进了Yin暗的教会大厅, 也将门框中我和三角头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很长很长。
“哟,亲爱的朋友们,中午好。”我一脸冷漠朝着那些愣住的教会人员挥了挥手中的消防斧,用夸张的语调高声道。
“不好意思,这里之前,谁想要干掉我来着?”
我冲着正前方,站在凤凰壁画之下圣台上的祭司埃丝特,挑了挑眉毛道。
她的脸色不好看,这是当然的。估计她也没想到,出动了那么多教会士兵我就能这么直接找上门来。
不过,我倒是希望她开心一点。她这个时候如果还能保持着,“恐惧”记忆之中执行火刑时的那种冷静,我才能更佩服她。
都最后一仗了,对手不够猖狂的话,架怎么能打得好看?
她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挥了挥手。刹那间教会士兵从大厅后的走廊,甚至我们身后涌了过来。大门关上的一刻,光源被阻断,只剩下大厅之中Yin森燃烧着的火焰,星星点点地照亮着这最终的战场。
看着教会士兵已经毫不留情地掏出了热武器,我轻轻“啧”了一声,收起了消防斧。
“来吧。”我取下了将子弹填满的步\\枪,横在身前。侧身和三角头的后背靠在一起。
我已经很放心,把我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了。
教会士兵之前已经被我杀了那么多,没想到剩下的数量仍然可观。他们像chao水一样向着我用来,祭司则并没有撤退,而是被那堆疯狗一样的教会士兵护在了身后。
没关系。我朝她飞去了一个眼神。
等我解决掉这些炮灰,再来找你慢慢算账。
大姐。
很难判定枪声究竟是从哪一边先响起来的,反正如果真的要开打,我肯定不会再留情面了。
他们要强加在我身上的,我十倍百倍还给他们。
我可能是寂静岭史上最邪恶的主角了吧。
本来装修成,当然很可能是,故意伪装成庄严肃静的教堂大厅,不出十分钟,就变成了地狱一样的景象。
尸体、尸块、血ye,到处都是。就连我和三角头身上,也像是从血池之中沐浴而出似的,沾满了腥红。
我不是没有受伤。但因为我现在异常活跃的原因,身体之中的“恐惧”的兴奋无比。我在教会士兵的人群中冲杀得越凶猛,它就越活跃。身上的伤口,甚至是枪伤都以恐怖的速度迅速愈合。
不知道是这个原因,还是我太过投入享受杀戮的快感,痛觉仿佛完全从我的身体之中消失了一般。
余光看到,三角头那边堆积的尸体,更是像小山丘一样。我笑了笑:“你也很带劲嘛。”
如果三角头真的和教会有关系的话,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相信,我相信他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就算不是……
我的动作停了一下,有一个教会士兵趁机冲到了我的身前。我反手取下另一把霰\\弹\\枪,抵着他的胸口一枪将他打成了筛子,然后看也没多看一眼,将尸体甩到了另一边,换出步\\枪对付即将要扑上来的敌人。
好吧,就算不是,也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不是我也认了,至少现在,他还是在帮我的。
他一直在帮我,就算事情结束,他要转过头来砍我一刀,我也认。
至少现在……我享受着和他并肩战斗。
最开始祭司叫来那么多、可以将我们包围的教会士兵,就是想要活捉我。到现在他们竟然还相信着那个什么愚蠢的火刑仪式,仍然还抱有妄想,要把我抓回去,举行那个二十年之前没有成功的“真神降临”仪式。
可是到后面,他们已经放弃了。如果再不对我下杀手,就连自己的命也无法保住。但即便这样,他们的目标也没办法达成。
甚至,有的教会士兵看着同伴的尸体变成一堆碎块,心智仿佛完全崩溃,跪在地上求饶。
但他的脑袋,还是被我一枪崩掉了。
比起折磨什么的,这样或许更痛快吧。
如果要我仁慈的话,也只有这种形式的了。
我这边的最后一个教会士兵被子弹打穿,转过头去,三角头几乎在同时挥出了大刀,一颗还带着防护服和面具的头颅飞了出去。
再也没有教会士兵了。
我转头看着仍然站在圣台前的埃丝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