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知道了,谢谢!”
护士正要走,忽然问:“家属你也去一下处置室,手上怎么了?”
苏承紧张道:“怎么了?”
余行这才觉得疼,一看是扎了几根刺,出了点血,应该是刚刚抡的那条棍子带刺,他一时没注意:“没事儿,扎了下,不用……”
“你去。”苏承说,“我在这等你。”
余行笑了笑,也不管还有人在,抱住苏承,捡着没打破的地方,在他头顶揉了揉:“行,哥一会儿就回来。”
苏承好似松了口气,乖乖坐下来。
护士见怪不怪地领走余行,一路边走边说:“病人现在安全感很差,你作为家属多照顾一些……”
余行一一记下,道谢说好。他迅速处理完伤口便赶回病房。
“行哥!——”余行走到门口,接到一通未知号码的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我失恋了啊!”
余行:“……”
邵小五:“我第四次求婚失败……哇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活了……行哥你来上海,嗝,兄弟不醉不归……你来!”
“来个毛线!”余行吼道,“你小子半夜打电话就这事?!”
“不……不不不。”电话那边换了个人,“先生,您的弟弟在这里喝多了,可否请您来接走他?”
余行听这声音耳熟,那人又说:“真是太抱歉了,上海的酒吧太严格,这次不能兑果汁哄他了。”
余行推门进病房:“……”
他想起来了,是那个用果汁装鸡尾酒的gay吧调酒师。
调酒师道:“当然,我想您可能不太方便,我可以先给他找一间酒店。”
苏承的眼睛被蒙住,听力迅速有了提升,听见话筒里的声音,又是浑身一紧。
“谢了。”余行捏了捏鼻梁,“发个地址,我回头过去,房费微信转你。”
“不客气,”调酒师道,“冒昧地问一下,我有让兄弟手下留情,你们发生的冲突严重么?”
余行:“……”
余行刚要忍不住吼人,想到邵小五还在那,又想到苏承当初也跑去找他打过一架,强咽下火气:“……我谢谢你。”
调酒师笑道:“不客气,明天见……你最好还是来看看吧。”
余行:“……”
撂了电话,苏承问:“哥……是谁的电话?”
余行哄他:“一朋友,你不认识。”
苏承肯定道:“你的朋友,没有我不认识的。”
“……”余行心说好像还真的是,这熊孩子监视他那阵,底裤都给他扒干净了,“真的没事儿。”
苏承知道他不想说,没再去追问。余行坐在床边,握住苏承的手,给了他一个拥抱:“刚才不是说想抱么?来吧。”
苏承展臂紧紧地抱住余行:“……还想听你骗我。”
余行:“……你给我适可而止!”
苏承委委屈屈地哼了哼:“哥,你是不是要走?”
余行抽空给邢一兰发了消息,说了下这边的情况:“不走,陪你。”
苏承道:“我听到了。”
“……”余行叹道,“好吧,你小五哥求婚未遂,跑去上海买醉,哥明儿去看他一下。”
苏承轻声说:“我不想让你走。”
余行哭笑不得:“又不是不回来了。要不带你一起?”
苏承别扭道:“我不去。你不许走。”
余行耐心哄道:“行,听你的。”
苏承说:“哥,你哄哄我。”
余行:“……乖。”
苏承一言不发得抱着余行,就像小孩子紧紧搂着小熊公仔一样。余行想给他倒杯水,刚一松开手,苏承就浑身一抖,伸手要抓回来。
“你乖。”余行道,“哥倒杯水,你别害怕。”
苏承这才慢吞吞地放开,却还攥着他的衣服角。
余行就这样哄小孩似的哄苏承,任他拽着抱着,直到天快亮了,苏承才渐渐入睡。等他睡熟,余行试着拉开他的手,但他实在拽得太紧了,余行只好脱了外衣,才得以出门。
出了医院他就直奔酒店,一路超速地上了高速,随着车流堵堵停停抵达上海。
他按着导航找到酒店,敲开房门时,邵小五正趴在床上哼哼唧唧:“行哥……你快过来……帮我看看后边……”
余行:“……”
邵小五愤恨地一指墙角:“我怀疑……他昨晚把我上了!”
余行:“………………”
调酒师坐在墙角的沙发里,举起双手:“我发誓没有,你喝得太多,早上起来不舒服而已。”
余行:“…………………………”
调酒师挑眉:“行了,人还给你。我没别的意思,就想浪费掉你半箱油,这样我会舒服点儿……行哥,你弟弟的酒品真的太差了。”
余行扶额:“……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