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司去了,这会饿的不行。
“你想吃什么?”花年问他,见他坐在床边开始换睡衣,也不急着套上睡裤,而是慢条斯理的在那儿解领带,十根细长的手指被条纹领带衬托的比往日还要白皙,心底不由有了些瘙痒。
真奇妙,明明打小就认识的这个人,即便是分别五年之后仍旧是熟悉多过于陌生,而现在再看,又觉得自己从未好好的看过他。
云天赐想了想,说道:“面吧。”
花年于是去厨房煮面了,而云天赐换好睡衣以后便瘫在了床上,浑身犯懒的刷着手机。
他在和韩幸联系,韩幸现在和他们的一个高中女同学一起在外头合租,就给那女同学说了今天碰见两人的事,云天赐对那个女同学没什么印象,而那个女同学却牢牢记得云天赐,并显得有些兴奋。
韩幸:我拉你进咱们高中时的班群吧,好多人都想知道你的情况,有几个是高中和你玩的挺要好的。
云天赐靠着枕头,眉头微微皱着,与他关系要好的同学多了去了,然而这些年来他一个都没有联系,就是这么的决绝。
他连花年都能抛开,其他人又算什么?而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干脆就一直断下去好了,毕竟自己这么无情,没有一个好的理由不好下台。
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大家关心他的心情,再说花年一直好好的在一中读完了三年,他们在一起了碰见以前的同学是躲不过去的,自己还必须得去面对。
那就加吧。
云天赐于是进了韩幸拉他的那个群,人还挺多,八十几号人,明明他们班才五十人出头而已。
云天赐出现以后,本来就在热聊的场面顿时更活跃了,有几个人亲昵的叫他“云哥”,云天赐看着头像都不知道是谁,甚至还有一个人给他发了两百大洋的红包。
云天赐回了一个笑脸,然后也发红包,两百的数额,一连发了十个,都备注的“爷回来啦~爱你们!么么哒!”,把乔林在微博上卖萌的口气全学上了,先拉拢一下人心待会交代起当年离开就会顺很多。
俗话说的好,没有什么是一个红包解决不了的问题,有的话那就是没发够。
果然十个大额红包下去,大家对他的态度又热情了两倍,然后云天赐才靠着枕头瘫在那儿,抱着手机用大拇指漫不经心的敲字:
我是你云大哥啊:当年老家出了点事,就被爸妈带回老家去了,不过又搬回来了,大家以后一起出来玩啊。
还发了个浪浪的表情包。
他这个回复带着遮掩,一般上道的人都不会去追问,偏偏一个班级里总有那么几个傻子。
海阔天空:出了啥事啊?走的也太突然了,还联系不上,班上的人都急坏了。
云天赐翻了个白眼,这人谁啊?这么没有眼力劲儿,他倒是相信班上有人为他担心着急,但说真的,当年文理分班,云天赐和班上三分之二的人都只处半个学期而已,大多数人过个一两个月就把他抛的干干净净了,都忙着学习准备高考,谁会去在乎他这个同班同学的死活?
也就那几个和他高一就在一个班的哥们吧。
想了想,云天赐继续温吞的敲手机:
我是你云大哥啊:家事,不方便说,当时我也是很心烦,连小花儿都没心思去联系了,对不住哈。
他都这么直白的说了,大家也就明白不是能随意打探的事情,于是有人率先出来岔开话题,提议今年春节开一场同学会,大家都大学毕业入了半年社会,聚一聚聊一聊,顺便给云天赐开一场回到本地的庆祝会。
大家的响应很积极,现在每个人都是起步阶段,差距还没有拉开,即便没进入好公司的也有年轻的底气,估计等再过五年,就没这么多人想参加同学会了。
而云天赐作为主角自然不能推拒,便干脆的应了下来,算一算时间的话到春节还有一个多月呢,这段时间够他在参加同学会之前和大家重新熟络起来了,不怕到时候去了尴尬。
他云天赐在哪都不会尴尬。
他稍稍侧了个身,仍旧懒懒的靠着枕头,然后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去摸自己的钝痛不已的屁股,正摸着花年端着面条进来,云天赐震了一下,立马把摸屁股的手缩回去。
尴尬。
花年看到他摸屁股了,只是笑了笑,便把面条放到了床头柜上,云天赐要起身,花年立马走过去把他推回到枕头上。
“你躺着,我把桌子搬过来,你躺床上吃。”花年说道,走到墙边去挪桌子。
“当我是残疾?”云天赐觉得好笑,又坐了起来:“别这么搞,你不嫌多事我还嫌你夸张呢。”
然后拿着手机起身,示意花年端上面条:“出去吃,房间里开着暖气呢,窗户也没开,在里头吃味道很大。”
花年便又抱着面条亦步亦趋的跟在云天赐身后了,两人在小小的方形饭桌上坐下。
花年去盛自己的面,盛完回来发现云天赐还没开吃,低头在那儿玩手机,于是叨念了他一句:“别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