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喝烧开的雨水。
那一天, 住在部落北面的一户兽人, 彻底激怒了齐恒, 他们部落的族巫在齐恒借给他们的房子里正在举行祭祀仪式, 打算把小兽人绑在木头上顺河而下,齐恒气得拿起棍子把他们赶了出去。
“滚,在我的部落不允许祭祀,你们滚出我的房子。”
“你怎么能打断祭祀仪式?你这样会激怒雨神的,雨神会降罪的。”
那老女人披头散发,被齐恒赶出房子以后,站在雨里一张贴着头发的老脸显得格外狰狞。
“我这里的雨神不需要祭祀,你在这里祭祀,把孩子扔进河里,不是祭祀给雨神,是打算喂鳄兽吧?这一段河流属于我们朝阳部落,不需要你喂孩子给它们吃, 我们部落是吃鳄兽rou的。”
“你…”
那老东西恨恨地没有再说话, 这里到底不是她自己的部落, 此时她也无处可去,齐恒才不管她死到哪里去,若她真心觉得祭祀有用,要拿出诚意,她大可以用她自己的幼崽祭祀去,旁边被控制的雌性哭得撕心裂肺,站立不稳,刚刚只有一两岁大的小兽人被绑在木板上同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地喊着“阿姆,阿姆。”
齐恒的心里真不是滋味,但他不能动手抢幼崽,至少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抢幼崽,如果动手,那就是宣战。
“走吧,我们部落不欢迎你,我们部落是有族巫的,我们部落的祭祀仪式不需要你来组织,你犯了我们部落的忌讳,马上离开我们的狩猎范围。”
东自然是站在齐恒这一边的,齐恒要赶她们走,那么就赶她们走。
对方部落里被抓着的雌性,从族人身后冲出来,抢过幼崽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又被谁抢走了,跪在齐恒面前:
“尊敬的族长族巫,我想加入您的部落,求族长和族巫收留我和幼崽吧,我很能干的,我可以挖紫根,我可以养活我自己。”
跪下的雌性满脸都是泪,一双眼睛装满了祈求,仿佛齐恒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齐恒扶起她,对于这种敢于反抗的人,齐恒是很欣赏的,现在他可以庇护她和幼崽了:
“好,只要你自己努力,在我们部落不会饿死的。”
“月?”
她身后的兽人瞪大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疯了吗,赶紧回到我身边来。”
“强,你刚才竟然想要祭祀我们的幼崽?是你疯了,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仅仅因为你是幼崽的阿父。现在和我一起加入新的部落,如果你要跟他们走,走了以后,我们之间再没有一点关系。”
“月?”
那兽人还是不相信柔弱的雌性竟然会抛下自己的兽人单独带着幼崽加入别人的部落,上前伸手拉自己的雌性,月使劲一甩手,甩开了他,强一直自诩为部落第一勇士,连自己的幼崽都保护不了,算什么部落第一勇士。
“你别后悔。”
兽人面子上很拉不下来,咬牙启齿地说道。
那老族巫打算带着自己部落的人重新找个落脚地,跳上一个强壮的兽人的背,就走了。
看见月加入了别的部落,还是一个不会祭祀的强大的部落,其余五个怀里抱着小幼崽的雌性与亚兽竟然也挣脱了自己兽人的手,集体冲过来要求加入齐恒的部落,这一次,这五个小幼崽的阿父没有抛弃幼崽和他们的阿姆,也跟了过来,气得那老族巫赶紧带着人走了,再不走,只怕众人都想留下来了。
也许是齐恒处置得当,又或者是人参的功劳,雨季稀稀拉拉地持续到第五个半月的时候,所有住在朝阳部落的兽人,雌性,亚兽与幼崽,没有一个被传染疾病。
整个不寻常的雨季过后,朝阳部落多出了三百多个族人,其中幼崽就就足足有六十多个。朝阳部落已经一跃成为天坤河上游最大的部落。
雨季过后的第三天,齐恒在家忙着晾晒兽皮衣,再不见太阳,只怕要发霉了。雨后的天空湛蓝湛蓝的,雨后的太阳也格外耀眼,就是地上还很泥泞,一走一脚泥巴,齐恒觉得应该和东商量商量,铺出一条砖块路。
忽然有人高声呼喊:“不好了,不好了,木木掉到水里去了。”
木木是齐恒和冰都非常喜欢的小兽人,因为最近部落里小兽人增多了不少,木木也有了玩伴,这几天经常看见他带着几个小兽人在部落里跑着玩。
齐恒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抓住那个跑过来的孩子:“木木呢?木木呢?掉哪里去了?”
“水里,那边的水里!”
那小兽人惊慌失措地指了指部落旁边的水塘那边。齐恒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掉在河里就好了,水塘里最起码没有鳄兽。
但大多数兽人因为从小没有接触水的经验,他们都不会游泳,齐恒是个半吊子,现在也只能凑凑数了,急忙往水塘那边跑去。
东抱着晨曦坐在里边玩耍,听见外面的对话,也出来了,见齐恒撒腿就往水塘那边跑,心想你去干什么?多危险。急忙也追了过去,边跑边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