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把木头劈飞了再砸到田罗,他抬头刚要询问田罗还有啥事,田罗就一本正经地捉住了陶元的手。
“陶元,我问你我把最私密的事情都跟你说了,你说咱俩关系是不是最近的?”
陶元觉得此话在理,直接点点头,极其负责地说道:“你的秘密我到死都会守着的。”
“嗯,我信你,反正这辈子咱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把那么大的事都跟你说了,你可要好好对我。”田罗打蛇随棍上,越发不要脸地将陶元拉到自己面前,继续劝诱道:“那我能亲亲你吗?”
陶元的心扑腾扑腾跳了几下,又想到他俩以后是要成亲的,他们两个大男人也不必避讳这避讳那的,便点头答应了。
这得到首肯的田罗,脸上绽放了一个极其阳光的笑容,他先是对着陶元两边的脸颊各亲一口,随后又啃上了陶元那意外柔软的嘴唇,嘴唇上软嫩的触感让田罗本能地更深一步的索取,他伸出手,托住陶元的头,吻得更加动情。
两个人都是初次接吻的愣头青,就在院子里一直傻乎乎地亲着,连气都不带换一下的,要不是田罗最先发现陶元那张越发涨红的脸,他恐怕还会继续,原来接吻这东西会上瘾!
“闷了,怎么不喘气?”田罗捧着陶元的脸颊,眼里尽是柔情的望着陶元那发红的面色,心底的温柔不断上泛。
陶元有些窘迫地回答道:“头一次,不会。”
“嘿嘿,其实我也不会,不过咱俩多的是时间,以后互相练习怎么样?”田罗看着陶元那一副老实样,就想上前欺负欺负。
陶元不像田罗那样想法多多,仅是理解了表面含义,他想说这互相亲吻有什么好练习的,但又看到田罗那一脸期待的样子,只好应下,回应他的则是田罗铺天盖地的一阵亲吻。
两个人又黏糊了一阵,直到包子好了才停止戏闹,田罗怕烫到陶元,自己上前把蒸笼盖子打开,一阵包子的鲜香味儿扑鼻而来。
“这是rou馅儿的?”陶元对rou等奢侈食物有着极为敏感的感知力,不是因为他嘴馋,而是他舍不得银钱。
田罗则不一样,他知道陶元喜欢全rou的包子,上一次在街上,陶元看全rou灌汤包那挪不动腿的架势,就像汉子相中了黄花大闺女那般,他又怎能不知道。
“包菜馅儿的不如rou馅儿的,你想反正都要用白面,为啥不用白面包点好的,包点你愿意吃的。”田罗见着陶元那一脸rou疼的模样,没忍住上前捏了一把。
陶元被捏的眉毛皱了皱,却没有躲开田罗的手,任由田罗揩油,嘴里没忍住咕哝道:“rou可贵了,以后还是包菜馅儿的吧。”
“这家以后也就咱俩过日子,你喜欢吃rou馅的包子,我就包rou馅儿的包子,你省那钱有啥用,再说咱俩又不是不赚钱,你要信任我。”
陶元还想继续反驳,刚张开的嘴巴就被塞进了一个大包子,没忍住咬了一口,皮包馅大rou香味特别足,陶元彻底安静了。
田罗包的包子又多又大,如今更是大夏三伏天,什么东西都留不住,留住了也多半是坏了,田罗和陶元两个人放开了怀的去吃,也没吃完,最后两个人决定在去二姨母罗英家借车的时候,顺便给她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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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小河村的村民都比较喜欢看热闹,尤其是田罗总往罗英家送东西这事儿,显然成了小河村村民们茶余饭后的主流话题,对于这事村民们更是各执己见,有人认为田罗改好了,知道心疼帮衬亲人了,而有些说酸话的则认为田罗忘本,明明是田家人却胳膊肘向外拐,不知道帮衬自家人,只知道把东西往外姓人手里送。
这种想法最为强烈的当属田老太太,她和众村妇刚要去水田干活,就看见田罗带着一个汉子端着一大盘包子去了罗英家,顿时喉咙发紧,这几日她们家里因为给田盛攒束修,喝了好几日的稀粥,如今一看那远处田罗手里的大包子那叫一个馋。
田老太太眼睁睁地看着那又大又白的包子被田罗带进了罗英家,一时间又是一阵牢sao,她恶狠狠道:“养了一只白眼狼,只知道关心他二姨母,怎么就不想想他还有个阿nai阿爷呢!”
同田老太太在场的妇人们都没有说话,有的在心里暗暗吐槽田老太太不要脸,人家田罗日子过得好了就开始装可怜,怎么不想想自己当初是怎么欺负人家的?
见没人搭话,田老太太尴尬了,自从上一次自己在家欺负田罗的事情,被村里人知道后,就很少有人再愿意搭理自己。
而一旁看热闹的王氏,一边跟着其他村妇走着,一边说着闲话,“真没想到田罗还有今天,虽然赚的钱还不算多,但怎么说也是饿不死了。”
“那是,你是不是后悔帮你家玉珠退亲了?”一个与王氏交好的村里妇人,道出了在场所有妇人的心声。
这王氏就是赵玉珠的母亲,也就是当年带着里正去田罗家退亲的那个人,她男人赵有才早年上山被田罗的父亲田二富救过一命,再加上平时关系就比较好,知道田二富家中有一幼子,便主动请求要了一门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