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能有田罗好果子吃。
田老太太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冒着被骂的风险来拦住里正他们,她就是想让田罗在公众出丑,一个刚学了半个月的学徒能有什么手艺?他这次医不好郭老栓以后也不会有人信他,这样他赚不着钱,她心里还能好受点,这一次她回娘家帮田盛借银钱,一个铜板都没借着不说,还被娘家人给轰出了家门,这些势利眼,等她大孙子田盛当上官老爷的时候,那些势利眼再贴上来,她就一个个都踢出去。
只要一想到自家孙子以后是官老爷,田老太太的心情就好上许多,她望着一旁正笑着盯着自己的田罗,不甚在意地对着群众说道:“你们不说会点医术,就总比没有强,这事情这么急去镇上人也多半快死了,那还不如让咱们小河村未来的大夫帮忙瞧瞧。”
田罗一直没有说话,眼里闪烁着别人不懂的笑意,与田罗不同的则是陶元,他早就听周围人说过田老太太如何缺德,却不想如今遇见了恨得牙痒痒,他抓紧手里的木料就要去收拾田老太太,却被一旁的田罗及时抓住了手。
田罗与陶元拉近距离,回望着陶元错愕又愤怒的眼神,他淡然笑笑,凑到陶元耳边安慰道:“先别急,她挑的事,我要让她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就在田罗与陶元相互眼神交流的时候,许久不语的里正说话了,他面色铁青和躺在地上的郭老栓脸色差不了多少,他皱着眉头,对田老太太说道:“你这老太太脑子怕是不好使了吧,田罗只不过是个学徒,至于这样为难人家?赶紧躲开别挡道,这边急着救人呢!”
田老太太没想到里正会这样说,但她今天就想让田罗出丑,就算里正话都这样说了,却愣是没有挪动身子,紧接着又笑着说道:“老太太我也是为了田罗好,这要是救好了老栓,这以后就是咱们村里的大夫了。”
里正李树才听着田老太太那冷嘲热讽的语气,越发觉得这老太太不是什么好东西,先前还怂恿自己和她家做亲家,好在田盛那事暴露了,不然他家宝贝女儿嫁给了田盛那表里不一的臭书生,可就要遭一辈子的罪了。
现今这老太太又拦着他去镇上,这真当这小河村是她说了算?
李树才正欲发作,就听得旁边李树香冲他喊道:“哥,现在去镇上怕是来不及了,你就按照那老太太说的那么做吧。”
向来宠着妹妹的李树才也只好作罢,他怒视田老太太,恶狠狠说道:“听着今天就算田罗医不好,我家也不怪他,若是医好了,那他以后就是我们小河村公认的大夫。”
这公认的大夫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乡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得到村里公认的大夫可以记入族谱,被当作正经大夫,并且可以赚钱养家。
李树才的这个条件实在太过诱人,不过田老太太还是有自信的,她可不信这一个土里刨食的乡下汉子能治病救人,再者她如今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这郭老栓怕是快完了。
在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看热闹的田罗,终于走上前,对着李树才说道:“那就由我来救吧,这时间若是再耽搁下去,人就真的死了,也不知道一直拦路的人是什么心思。”
田罗这话一说完,李树才脸色凝重地瞪了一眼田老太太,尔后对着田罗说道:“那你就快些帮忙看看吧。”
田罗冲着里正点点头,就快步走向郭老栓所在的地方,并将人群中的陶元叫了过来,对着李树才解释道:“我家夫郎在医馆一直是我的帮手,有他在我能安心不少。”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看得更加认真了,田罗对着一直抱着郭老栓的脑袋不停抹眼泪的李树香说道:“婶子,你不能再这样抱他了,一直这样抱着他的脑袋,他喘气会更费劲的。”
李树香听了田罗的话点点头,把怀里的人交给了田罗,自己仍坐在一旁抹眼泪,嘴里还叨咕着,“孩儿他爹,你要是走了我们娘几个可咋办呐!”
田罗对李树香的那些话不以为意,他和陶元两个人合力将郭老栓放倒在地,他仔细观察郭老栓那张脸越发青紫,而且四肢僵硬,有几分缺血的症状,随后他参照自己之前学的抢救常识,将郭老栓的双脚抬起,并高于头部,以达到加速血ye循环的目的。
“田罗啊,不是阿nai说你,你这是在救人?人家郭老栓都快死了,你还这么摆弄人家,真是笑死我了。”田老太太对着田罗的举动一阵冷嘲热讽,看着里正越来越黑沉的脸,添油加醋道:“你别欺负我们乡下人不懂见识,人家大夫给病人看病的时候不都是兴什么望闻问切嘛,你这一样也没占上,你真的在镇上的仁义医馆做学徒?”
在场的群众也不明白田罗的用意,也开始怀疑田罗这些时日是不是学艺不Jing,田罗面对田老太太的刁难并没有慌乱阵脚,完全不在意田老太太的指摘,对着田老太太直接说道:“先不说我在镇上学了些什么,但我知道医者仁义者也,我所做的事都是在救他,断不会像你那样耽误人家的救命时间,若是郭老栓因为这事儿死了,那你就是害了他的凶手。”
“你,好你个小混球,被雷劈后这嘴巴给你厉害的,有你这样诬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