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了。”田罗呲牙一笑, 便又开始准备喜宴要用的饭食。
林氏也不外道,直接带着姐妹们一起帮田罗张罗喜宴。
俗话说得好,人多好办事儿, 果然是这样的,待亲友上门祝福的时候,喜宴就已经准备完毕, 一时间宾客盈门, 把田罗家弄得好不热闹。
村里的人来得差不多了, 镇上仁义医馆的人也都跟着来了, 顾云准看见身着喜服的田罗,直接上去拱手说道:“今日喜气啊,祝你和陶元以后的日子和和美美!”
“好, 徒弟在这谢过师傅!”田罗笑着拱手回礼。
顾云准看了一下四周,丝毫不惧村里人的打量,从袖中掏出红封交给田罗,又说道:“礼轻情意重。”小河村也有成亲收贺礼的习俗,来田罗家的老亲少友,都是带了些礼品的,但多数是农家东西,有自染的布匹,还有家产的鸡蛋,也有少数给红封的,但数额都不及顾云准给的大。
在场的村民们,眼巴巴看着仁义医馆的馆主来给田罗庆祝婚事,又眼巴巴看着仁义医馆的馆主给了田罗一个沉甸甸的红封,看来田罗在仁义医馆很是吃香,也更加欣赏田罗的年轻有为。
将宾客安排妥当,田罗便张罗着喜轿去了罗英家娶亲,压轿童子是田三贵家的小儿子田明,按照当地的规矩,喜轿在娶亲的时候不能空着,必须找一个父母双全的男孩儿来压轿,田罗知道了就把这事儿和田三贵的媳妇林氏说了,林氏听了更是一百个愿意,这压轿是个喜气事儿,而且孩子还能得红封,这便宜事儿哪找去。
到达罗英家的时候,田罗给了压轿童子田明一个红封,在家等着的赵老实点着了炮仗,田罗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陶元。
男男婚事不似男女婚事那样繁琐,陶元如今与田罗一样身着情侣款喜服,两人相见言笑晏晏,陶元率先发现田罗眼底的乌青,他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昨天不会背着我看那啥了吧?”
那啥是啥?田罗与陶元两人心照不宣,除此之外田罗更是佩服陶元的想象力,这比他二姨母罗英还要厉害,他抿起嘴唇在陶元上轿的时候,在陶元侧耳轻声说道:“我哪敢偷着看?要看也是今晚咱俩一起看。”
陶元耳朵本来就敏感,再加上田罗此时带着喜悦的低沉性感声音,陶元彻底沦陷了,他麦色的脸颊微红,眼神中带着情窦初开的喜色,正想着再说几句,就听得旁边的赵老实吆喝了一声“起轿”两人适才终结了话题。
田罗骑马,陶元坐轿,一路上喇叭声敲锣声不绝于耳未曾断绝,在场跟着喜轿的人也是各个红光满面喜上眉梢。
如果非说不同的那就是一直躲在角落偷看田罗娶亲全过程的赵玉珠了,她身着粗衣,颇为怨念地怒视着喜轿,心底又是一阵感伤,如果田罗没变,那么如今坐在轿子里的人就是自己,而不是那个外来户丑哥儿陶元,也不知道田罗相中了那丑哥儿哪里,看着吧,等她以后嫁给了田盛,肯定有他后悔的!
到了自家门口,田罗把陶元从轿子里扶出来,门外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围观的乡亲们也跟着与新郎官儿田罗拱手道喜,田罗也笑着拱手一一回应。
田罗将陶元领到堂屋,在大家的围观下,进行成亲的最重要的环节,拜堂。
田罗家中父母双亡,仅能将牌位摆上作为跪拜对象,而陶元那边也没有亲人,暂时由罗英和赵老实替代,随着司仪喊道一拜天地,田罗便和陶元一起跪向天地,随后又行敬拜高堂之礼,再到夫夫对拜,二人眼露真情,情意款款互相对拜,这一场景将坐在高位的罗英,看得shi了眼眶。
礼毕,田罗就领着陶元与宾客敬酒,因男男婚事不同于男女婚事那么多规矩,陶元不用披盖头,同时更不必在里屋等新郎官田罗。
在敬酒的过程中,陶元总想帮着田罗挡酒,但都被田罗拒绝,田罗知道陶元的心思,可人生就这么一回亲事,他又怎能让陶元难受,再说喝这酒他开心他舒坦!他田罗终于有了家有了夫郎!
“田罗,你少喝点吧。”陶元尾随田罗身后,眼中带着担忧地扯了一下田罗的衣角。
田罗回头,咧着嘴笑,不顾公共场合抱着陶元的头就亲了一口,随后温和说道:“我不会醉,咱俩晚上还约好了一起看小黄书,我咋可能让自己醉,你放心。”
“……”陶元之前还担心着田罗,但听田罗这么一说,想起晚上就要做一些他想了很久的事,不由得脸上有点烧,索性便不再劝说田罗,转身去找了罗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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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罗家摆的喜宴荤素搭配特别讲究,rou不缺菜也不少,有不少别家汉子来吃席的,看菜好又把自家老婆娃都带上了一起吃。
凡是吃过田罗家喜宴回来的妇人,都会与没去田罗家吃席的妇人吹嘘一番,原本在河边洗衣服的刘小红,听着那些妇人形容的喜宴不禁咽了口口水。
自从家里把水田地卖了,她在家就再没吃过荤腥,在她从其他人那里得知田罗要成亲的时候,还在想趁着田罗家摆喜宴好好吃一顿,却哪知田罗压根儿就没有请他家,只请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