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壮汉子解释完便看向陶元, 叹了口气,嘴里小声嘟囔道:“果然是我想多了。”
高壮汉子说完便走开了,白净小哥儿看了看陶元, 便也跟着高壮汉子一同离开。
与此同时田罗拿着一叠干净的牛皮纸走了出来,他快步走到陶元身边,对着陶元解释道:“刚刚胡大夫非要我把之前凉茶的配方给他,我这被他缠着就忘了时间,你没着急吧?”
陶元摇摇头,接过田罗手里的牛皮纸,随口说道:“没着急,你走了这会儿也没有人来买,对了之前有两个人不太对劲,问的问题我都不懂。”
田罗不再摆弄山楂卷,他抬头望着陶元满是疑惑的双眼,直接问道:“他们说了什么?”
“那个人问我果丹皮里有没有加苹果,我卖的是山楂卷,他问我果丹皮,而且我也不知道果丹皮究竟是何物。”不光如此陶元还想不懂,为何那高壮汉子在自己无法回答的时候,会那么失望。
在田罗刚听到果丹皮的时候,他的心就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一下,在他以前的时代山楂卷又名果丹皮,能够知道这两个名字,还能知道在制作果丹皮的时候,里面加苹果口感会更好的人,恐怕与他是一个来历,田罗对着陶元有些激动地问道:“你可知那人如今身在何处?”
陶元摇摇头,在看到自家田罗那张失望的脸时,竟与之前那高壮汉子失落的脸重合在一起,于是心生疑惑问道:“你俩认识?”
“不是认识,我是怀疑他同我一个来历。”田罗望向面前人头攒动的街巷,心底五味陈杂,也许有缘还会再见吧。
陶元听懂了田罗的话,便也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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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卷到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全部被卖完了,田罗和陶元在医馆里坐诊,自从镇上多了个妙手医馆之后,田罗所在的仁义医馆就不再像以前那样人流如织了。
到了傍晚田罗把医馆关门上锁并前后排查无误,两个人就驾着小驴车朝家赶去,秋日的傍晚总是有些冷的,虽然田罗让陶元多穿了件衣裳,却仍是担心,他时不时侧过头看着自家陶元,见陶元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说道:“天冷,你靠近我一些。”
陶元很听话地朝着田罗挪挪身子,在两个人靠在一起的时候,他对着田罗说道:“咱俩什么时候再去山上采山楂啊?我数着日子也就剩下半个月,就要上霜冻了,到时候山楂也就不好吃了,更不能卖钱了。”
“怎么?没卖够?”田罗侧过头看看如今正老老实实靠在自己身上的陶元,嘴角噙着笑意。
陶元“嗯”了一声,随后又道:“你到时候教我怎么做,这东西还挺赚钱的。”
田罗深知自家陶元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能有机会赚钱,那家伙怎么可能会放弃?想到这田罗也不再阻挠,他应声道:“行,不过在你卖山楂卷的时候,就不能再熬夜做木工了,这样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好。”陶元在说完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最后对着田罗嘀咕道:“我忘了咱俩还要每天盯着医馆,哪里还有时间去山上摘山楂?”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手里握着缰绳的田罗也跟着陷入了沉思,陶元的担心确实是对的,如今不似以前那样,他俩可以提早离开医馆,在馆主顾云准没回来之前,他们必须每天都要顾着医馆,哪有时间再去山上?
但一旦错过了山楂果实最好的季节,那么这桩生意也就没了,田罗开始思忖解决事情的最佳办法,在驴车进入小河村的时候,他恰好遇见正往家里走的罗英,他把罗英叫上驴车,并对着罗英寒暄道:“二姨母,你这是干啥去了?”
罗英上了驴车把手里的篮子放在身侧,直接应道:“秋收一过在家闷得慌,我去了里正家和他媳妇儿一起纳鞋底儿,纳了一下午,回来的时候就碰见你俩了。”
田罗听着罗英的话,脑子里猛然蹦出个想法,他和陶元是没时间,但村里的人有时间,他停顿半晌复又对着正和陶元说话的罗英说道:“那二姨母以后都没啥事了?”
罗英肯定道:“这庄稼人,就是这样的春种秋收夏遭罪,熬过去了冬天就在家猫冬就成了。”
“那二姨母我和陶元这有点事麻烦你,你能帮忙吗?”田罗继续驾着驴车,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你这孩子,还说什么帮不帮的,有啥难事儿就跟我直说,你以前那么穷,我不都照样拉扯着你?”罗英也不跟田罗见外,有什么话说什么话。
田罗在一旁听了,也不拐弯抹角了,他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是这么一回事儿,我和陶元在家鼓捣出一样用山楂为原料的小吃,可是我俩最近还要在医馆忙,没有时间上山摘山楂,就想着二姨母你带着几个姐妹上山帮我摘一些,到时候我按照价格来收购。”
“嗨,就这点事,我自己都能做。”罗英到了地方下了车不顾田罗的拒绝,朗声说道:“这事儿就包在你二姨母身上,明天就给你们带回家一筐山楂。”
罗英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她和赵老实各自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