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双脚, 将说话的声音提到最高,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说道:“是,如果你家田玉兰真的需要这嫁妆可以跟我们玉珠说, 但直接进我们玉珠屋里,拿着砍刀撬锁抢嫁妆,这就是你们不对了, 这老秋了地上都上霜了, 我们家玉珠就是这么不穿鞋追了你们一路, 你们的良心呐?”
虽说平日里王氏挺招人烦的, 但一经与自私自利的田老太太做比较,大家就都开始向着王氏了。
现今田老太太更是被王氏给呛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最初开始就惦记赵玉珠嫁过来的嫁妆, 但无奈的是,她三番五次的提醒赵玉珠把嫁妆拿出来补贴家用,这赵玉珠就是死活不同意,最后还从娘家带回了一个能上锁的木箱子,用来藏她的嫁妆,这可把田老太太气坏了,人一旦生气总会做出些过火的事情,就比如刚才她伙同田老大进了赵玉珠的房间撬了人家的锁一样。
这时刘小红被田老大给推了出来,她对着众人尴尬地轻咳了两声,转而对着王氏赔笑道:“亲家啊,这次是我们考虑不周,但是玉兰的亲事挺急的,而且她嫁的是镇上的人,咱们不用这嫁妆给她备几样好看的衣裳,人家会瞧不起咱家的。”
“你着急也不能这么干呐,换做是你,你家老太太不分青红皂白到你屋里就撬你的锁,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王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田家的人她都给呛回去了,把在场看热闹的人逗得险些没笑出来。
田老太太极其不喜欢王氏那张臭嘴巴,她在一旁冷哼说道:“就好像我们说了,你家女儿就能把嫁妆拿出来似的,我可敲打她好几次了,她就是不给我,也不能怪我们来硬的。”
王氏听了想上前去挠田老太太,却被从开始就一直默不作声的赵玉珠拦住了,赵玉珠如今脸色被冷风吹的青紫,衣着更是不似从前那样光鲜亮丽,粗布短褐完完全全一副农家妇人的样子,她眼里含泪,特别委屈地对着田老太太说道:“玉珠自知不该拿其他新妇相比较,可是玉珠嫁作盛郎的时候,田家一台轿子都没有,更没有摆酒请客,这一段时日天气冷了,也没人给我扯布料做衣裳,我这嫁妆是我娘留给我的,我还指望着那这嫁妆去做一套冬天穿的衣服呢。”
“哎哟,你瞧瞧你,你就会拿钱打扮自己,怎么不想想你的夫君呢?”田老太太不顾其他人的指摘,开始当众说道赵玉珠,“你拿钱给自己打扮就不心疼了,你小姑要相亲,用你的钱作件衣裳你就心疼的跟掉了块rou似的,这次与你小姑相看的人是镇上的,以后说不定能帮上你夫君,你怎么就不能为你夫君好好着想一下?”
“着想?”赵玉珠冷笑着看着如今和田老大并排站着双手抱肩的田盛,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她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终归砸到了地上。
赵玉珠现在是后悔了,她扪心自问当初为什么就执迷不悟地要嫁给田盛?是为了与田罗一时斗气,还是单纯地相信了田盛的那副鬼话?在成亲前田盛总是对着自己说以后考取功名怎样怎样?说着说着她也跟着信了,做起了白日梦。
但是只要是梦,就终归有会醒的那一刻,赵玉珠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自从她嫁给田盛,田盛几乎都不会跟她好声好气地说话,要说亲近也就只有晚上田盛拿她泄火的时候算是亲近,而且在她近日的观察下,她发现田盛根本不是考取功名的料,每日抱着书本念来念去,也不见有何作为,这样的人真的是她当初看中的人?
田老太太见赵玉珠不说话了,以为赵玉珠忌惮她的宝贝大孙子,于是态度更加强硬,拿起了做长辈的威严道:”你别忘了你是嫁到我们老田家的媳妇儿,你夫君就是你的天,你凡事都要为你的夫君着想,断不能学你母亲那样的泼妇德行!”
赵玉珠渐渐缓过神来,她看着眼前正对着自己喋喋不休的田老太太,还有看自己笑话的众人,她凄惨一笑,随后讥笑着道:“我的夫君?他整日吃喝玩乐我也要敬着他?把自己的嫁妆拿给他去包养花柳馆的贱女人?”
赵玉珠还要继续说,奈何被突然走上前的田盛猛扇了一耳光,她捂着自己的脸错愕地看着田盛,因巴掌打得太猛她的鼻子流了血,她不顾自己母亲王氏和在场所有人的惊呼与唏嘘,定定的走上前去反手就给了田盛一巴掌,一改之前的柔弱形象,嘴里狠狠唾骂道:“怎么了,自己干的事还不让人说了?有种别干啊!老娘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就和你过日子了。”
田盛捂着自己火辣辣的侧脸,发现大家都在嘲笑自己,更生气了,他还想打赵玉珠,奈何被突然出现的赵英俊直接甩出了人群。
与此同时赵玉珠趴在她娘王氏的怀里就开始嚎啕大哭,嘴里断断续续地说道:“娘啊,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为什么啊。”
王氏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赵玉珠的后背,给赵玉珠顺气,可这顺着顺着就发现自家女儿没了气,把王氏吓得“啊”的一声大哭起来。
一时间现场极其混乱,田老太太一家也不张扬了,王氏则抱着女儿无助地哭着,赵英俊一人将老田家的田老大和田盛直接打趴在地,若不是里正及时出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