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恐慌陶元会再次疼痛,他晃了晃头,清醒了一些,便继续给陶元做热敷外加按摩。
田罗也不知道自己给陶元做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是抱着陶元的小腿睡着的,在他醒来的时候,正好对上陶元shi漉漉的眼睛。
陶元因刚刚醒来,眼睛里带着朦胧,他见田罗抱着自己的小腿,脸上尽是动容,他起身在田罗的唇角印了一个吻,随后抱住田罗的腰,不再出声。
田罗对于陶元突然施予自己的“福利”,会心一笑,随后回抱着仿佛在自己怀里撒娇的陶元,说起话来嗓音里透露着愉悦,“乖,你抱着我,咱俩要饿肚子的。”
本来已经又闭上双眼的陶元,缓缓睁开双眼,想到田罗一会儿还要去镇上,只好不再缠着田罗,自己抱着肚子缓缓起身,去给田罗找衣服,并提醒道:“这一次一定要穿好衣服再出去,不要冻着了。”
“这我当然知道,二姨母也快来了,我哪能那样不合礼数,流氓还是私下耍给你看比较好。”田罗呲着牙,利落穿好衣服,将被自己调戏地没话说的陶元留在屋里,直接出了门。
另一边,罗英也是不经念叨,她在田罗和陶元吃好饭后,便进了院子,正好撞见田罗收拾碗筷,她走上前帮忙,并说道:“你俩今天是不是起晚了,往日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准备赶车离开了。”
“今儿我不去了二姨母,你能帮我把福来叫过来吗?”田罗洗好碗筷,用干净的布帕子擦手。
罗英听了机警的抬起头,看向田罗并四下看了看,没有听见陶元的声音,这才后知后觉道:“可是陶元怎么了?”
“陶元昨天半夜腿抽筋疼了一晚上,我今天还是有点不放心,怕他疼,我就不去了,我想让福来去镇上帮我传个话,免得我师父他们担心。”
田罗和罗英一起进了堂屋,罗英坐在椅子上,安慰田罗道:“这腿抽筋这事儿,是带孩子的人十有八九都会犯的,不是什么大毛病,但疼是真的疼,你留在家里也好,我这就去告诉福来帮你办事儿。”
这边罗英刚起身,赵福来就急匆匆闯进了田罗家中,他喘着粗气,看田罗还未离开,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走了,我想了想我今天还是要跟你去,我要按照你昨天教我的,再跟昌平说一遍,如果他还是不同意,我……”
“你就怎的?”罗英抢先一步问道。
顾昌平见罗英和田罗都在看自己,他咬咬牙眼睛瞪得溜圆,掷地有声的说道:“我就再换其他方法和他说,总有一天他能明白。”
此时的罗英满脸欣慰,她伸手拍了一把顾昌平的肩膀,“好啊,这才是我儿子,你今儿就自己去吧,你罗哥在家看夫郎。”
“啊?”本是雄心壮志的赵福来,突然有些懵,他看看罗英又看看田罗,最后无助说道:“咋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不去给我打气儿?”
罗英在一旁噗嗤一笑,随后又把田罗不能脱身的理由说给了赵福来,在赵福来听懂后,直接送走了赵福来。
陶元在赵福来离开后,便从里屋出来了,他穿得比以前还要厚,以至于行走起来有些不便,他早在吃早饭的时候,就知道田罗今天不去镇上,他此刻的心情那叫一个欢快,但考虑到大家都在关心赵福来的事情,便在一旁默默念叨着赵福来,希望他和昌平师兄能够成功互通心意。
另一边,赵福来到了镇上就将田罗家发生的事告诉了顾云准,并在顾云准的帮助下和顾昌平在无人的里间说起了话。
赵福来如今很局促不安,他看向一脸闲适的顾昌平,咽了口口水,尴尬轻咳一声,便入戏说着田罗之前特意嘱咐自己的说辞,“那个,昌平哥,我这次来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来这了。”
本来一直在整理药材的顾昌平,顿住了手中的动作,他并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赵福来见状,握紧拳头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信我那日说的话,可我是认真的,我一开始就看上你了,其实……这些话说起来确实有些孟浪,但我的感情绝对没有半分虚假,既然我的话让你心生不悦,我留在这也是给你添堵,我决定过了年就回到以前干活儿的地方,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气氛在赵福来说完话之后,显得尤为凝重。
“那你好好保重。”顾昌平紧闭着眼睛,将这几个字说了出来,他将手里的草药捏碎,想要继续说话,却发现自己犹如一个哑巴一样,有苦难言,他并不讨厌关于赵福来的一切,可他又不知如何表达,也不敢确定以后会不会再发生上一次的事情,他很慌。
与揪着心的顾昌平不同的是,满脸失落的赵福来,他站在原地苦笑着,这招不管用只能使出田罗最后教自己的方法,他伸出手摸着一直低头的顾昌平,缓缓说道:“你也好好保重,愿你以后找一个像我一样惦记你,你又不烦的人来共度一生,咱俩既然不能成,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过得好。”
突然被人摸头的顾昌平,眼里除了惊讶就是越发澎湃的泪水,他低着头将泪水全部砸在了桌子上,在抬起头的一刹那,颤抖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