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烤鸭、果脯、豆汁儿、烧卤……她俩才吃过早餐,就依稀能听到咽口水的声音了,冯家说下回有空我带你吃,不过得先等我攒够钱,那些大饭店都不正宗,得过街窜巷才能吃到地道风味。
蒋言灵说我请你,你给我当导游!
冯家拍拍胸膛说没问题!
阿姨给冯家一些钱让她买习题做,两人结伴出行,干脆也不在家吃了。冯家先带她去了学校附近的大书店,里面人山人海的学生,有些穿着便装,有些穿着校服。
冯家拍拍她的肩说:“你看那些红白校服的,就是有名的石山中学,升学率高得吓人,甩我们好几条街呢。”
她看了一眼,说:“她买的册子比旁边的人都多,付出和收获成正比。”
冯家在挑习题,问她:“你要不要也买一点,我们老师说这个暑假要是错过了,一学期都追不回来,特别是咱们中学牛人还挺多。”
蒋言灵有些犹豫,冯家接着说:“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情况,我们初中前两名都来这个学校了,校长给了奖学金,才把她们留下来的。听说这一届校长抓教学抓得很严,要跟市一中一决高低。”
蒋言灵语文英语都非常好,唯独数学在内地应试的测验下有些吃力。其实大部分她都学过,但一拿到试题,就变味了,难度是阶乘式的上升。
冯家显得很活跃,走来走去,马尾辫不止一次扫到蒋言灵的侧脸颊。她和嘉怡一样充满活力,不过嘉怡认为自己是最棒的,而冯家总会挑时间夸她。
就比如她吃饭慢吞吞的,冯家夸她斯文;有时候因为懒不绑头发,冯家又夸她优雅;现在披头散发来挑习题,随手拿了几本都被冯家夸很有“教授的眼光”,教授就是那帮出高考题目的人。
结账的时候,前面石山的学生购买量是两人的总和,冯家踮着脚尖看她买的什么书,发现她手上拿的和蒋言灵挑的没什么出入,冯家叫她:“蒋教授。”
本以为是冯家闹着玩玩,结果她还真叫起这个外号。蒋言灵从没被人起过外号,除了冼澄海打趣叫她娇小姐,冬箐曾经叫她“小孩儿”,“蒋教授”成了她第一个外号。
冯家挠挠凌乱的头发,说:“教授,咱去解决您的个人形象问题吧,怠慢了!”
蒋言灵忙说没事,书店来晚了人会变得很多,如今回头看蜿蜒的排队队伍,自己披头散发也值得了,反正没人认识她。
冯家带她去了很多女生青睐的发饰连锁店,在很多中学附近都有一间。和现在学校附近爆炸式的nai茶店和美发店类似,女孩子除了读书还爱扮靓,到暑假发饰店的人也很多,冯家带她进去,看到自己初中的同学,领着蒋言灵上前打招呼。几个女孩儿惊呼哎呀你的皮肤真好,然后忙不迭地给她挑头饰,冯家说:“校风很严,你挑黑色头绳准错不了。”
蒋言灵听她们说,有女孩子戴吊坠款的发夹子,当场被班主任揪下来摔地上了,上面还夹着很多头发。蒋言灵听得毛骨悚然,活生生的集中营。
“你别被她们吓着了,这也就是个例,只要不出格老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冯家安慰她。
然后几个女孩儿结伴去吃东西,学校附近有很长一条美食街,中午来不及回家吃饭的都会在这里解决,冯家带她去了一个类似关东煮的摊子,蒋言灵在菜市口看过,不过是移动摊点。
老板递给她们几个包了塑料袋的碟子,之后就可以从煮锅中随意拿东西出来吃,旁边有辣椒酱、面酱和番茄酱,蒋言灵好奇打量了一下写满英文的番茄酱瓶子,发现上面其实是拼音。
冯家说:“你想吃什么,随意拿,老板用签子来算钱的。”
蒋言灵说:“那我不客气了。”
她确实饿了,挑了几个竹轮。以前因为外婆的管制她几乎不吃街边摊儿,如今到有解放的感觉了,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冯家叫了几瓶豆nai,因为挺贵的不敢叫多,两人合着喝一瓶,用的一根吸管。
大家都是这样,仿佛女生用一根吸管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和嘉怡也吃过一个勺子,那么用一根吸管也不奇怪了。冯家的嘴巴被辣肿了,蒋言灵和几个姑娘一起笑她。回去的路上经过一群背画夹的人,冯家说:“这些人是艺术生,参加艺术类的高考,来这边培训呢。”
蒋言灵说:“艺术类的高考?考画画吗?”
冯家说:“对啊,听说艺考特别难,全国各地几百万人呢,为了考我们这儿几所美院得挤破脑袋,我听说教授都是把画儿摆在地上阅卷的,不优秀的作品直接踩过去。”
蒋言灵惊愕,还有这么残酷的事情。
冯家说:“不过高考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彼此彼此。”
有很多蒋言灵不知道的事情,被冯家一说听上去特新鲜。阿姨做完卫生要回家了,叫唤冯家跟她一起走。蒋言灵拉着她问:“你明天还来吗?”
冯家说:“我们也不能天天去吃小口啊,还买了那么多习题呢。”
蒋言灵说:“我不是惦记吃的,你可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