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何事?”顾启明问徐氏。
徐氏愤愤一叹:“还不是为了那件事。你不在京中的这几日,她在宫中大宴宾客,将满京城的世家贵妇小姐都邀请入宫,打定主意要为皇上选妃,听说已经内定了几个,都是世家勋贵之女,将来若这些小姐入宫为妃,纵然我们嫣然做了皇后,只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别说,如今嫣然能不能入宫为妃还是未知数呢。咱们可如何是好?”
顾启明坐到椅子上,伸手扶住额头沉默不言,这件事确实有点棘手。
徐氏既开口说了这些,便不介意再多说一些了。
“当年我就说这孩子留不得,就是你一时心软,让她活了下来,只当她是个没野心的,可如今她做了皇后,威风八面,竟开始与我们为难,都是因为你一念之人,父亲说的一点不错,你这个人当断不断,犹豫不决,让我们母女跟着你陷入这尴尬境地。”
徐氏埋怨的话让顾启明亦是愁眉不展:“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初不也是你提议让她先嫁过去顶替,如今怎好都怪在我一人身上?”
想起当初之事,确实是徐氏舍不得幼女,又不想放弃与太子联姻的机会,才动了这歪心思,以为顾宁会有自知之明,不会从中作梗,谁知在权力和欲望面前,便是卑贱如蝼蚁般的人也会生出野心,妄想鸠占鹊巢,取而代之。
“这件事若处理不当,便要连累嫣然的前程。到这个时候还要对她心慈手软吗?”
顾启明有些冤枉:
“我如何心慈手软?”
“还不承认吗?你若不是对她还念及父女情分,难道连她都处置不了吗?”徐氏真恨丈夫这种到了关键时刻犹犹豫豫的性格,害人害己。
顾启明目光微变,明白徐氏的意思,眼神中闪过决绝。
外头廊下传来丫鬟的声音:“二姑娘好。”
夫妻俩交换了目光,决定暂时不谈这件事。
顾嫣然一身粉色衣裙走入,袅袅婷婷,花容月貌,对父母福身行礼:“父亲,母亲安好。”
徐氏对待女儿自然和颜悦色:“好,你不是随老夫人去上香,怎么回来了?”
顾嫣然微微低落:“在半途遇见晋国公夫人与宝珍了。”
“她?”徐氏讶然:“赵氏素来钻营,爱攀高枝儿,什么时候与东平侯府有了来往?她从前不是不喜苏家小姐那高傲的做派吗?”
顾嫣然与苏宝珍算是朋友,来过家中几回,所以连带徐氏也认识苏宝珍。
顾嫣然气愤愤的坐在椅子上:“爹娘你们别瞒我了,我听她们说了。长姐到底什么意思,晋国公夫人说,长姐对宝珍十分中意,有意让她入宫为妃。她入宫了,那我怎么办?”
从她懂事开始,母亲就告诉她,将来她是做皇后的,长姐那个位置迟早是她的,可是她盼星星盼月亮,都没有盼来,不仅没盼来,如今连一直与她交好的朋友都要入宫了,她却还在宫外徘徊。
徐氏上前安慰:“嫣然乖,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且……”
“我且什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对皇上的心思,此生非他不嫁,我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纳妃。”
顾嫣然喜欢萧廷,很喜欢很喜欢,她从父亲母亲口中得知长姐与他的夫妻真相,还勉强能接受,毕竟长姐今年都二十六了,彻彻底底是个老姑娘,萧廷定不会喜欢她,可是若其他女子入宫为妃,环肥燕瘦,年轻美貌,到时候萧廷把持不住,最后苦的不还是她自己嘛。
“傻姑娘,爹娘怎会不明白呢,如今,如今不是正在想办法解决吗?”徐氏温言安慰,女儿的心思她这个做母亲的最了解。
“爹娘准备怎么解决?身为臣子,难道还能管皇帝纳妃之事吗?”
顾嫣然焦急的跺了跺脚,顾启明见状道:“他是皇帝,便是纳两个妃子在身边又有什么稀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
“不可以!”
顾启明的话说了一半就被顾嫣然打断了,义正言辞的反驳顾启明。
“我都还没到他身边去,他如何能纳旁的妃子?若他喜欢上别人怎么办呢?”只要想到这一点,顾嫣然就有点想哭,眼眶当即红了。
“你别急,稍安勿躁。”顾启明对这个女儿也是无可奈何,性子急躁,半分气都沉不住,听风就是雨,任性惯了。
他越劝,顾嫣然就越急,眼泪珠子不断往下掉,徐氏心疼,过来给她擦眼泪,对顾启明问道:“你说,她如今急着给皇上纳妃,会不会就是想拉拢别家与我们对抗?她自己不得圣宠,便想借助她人之力邀宠?”
这么一说,徐氏觉得还真有点这么回事,毕竟顾宁身后空无一人,便是国公府出身,但国公府一兵一卒都不会支持她,所以她就把心思动到了别家身上,只要她提拔入宫的人承了宠,将来总要为她所用,那时候她手上也算是有了牌。
顾嫣然脸色一变:“不能让别人得宠。爹,娘,我也要入宫去。”
顾启明和徐氏双双蹙眉:“说什么呢,你现在入宫名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