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孽,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在陷害我们。”
顾启明盯着桌上的油灯发呆,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你还想不明白,是谁在陷害我们吗?”
徐氏脑子一团浆糊:“我想不明白。谁会冒险刺杀皇上来陷害我们,他就不怕陷害不成,把自己搭进去吗?”
“他怎会怕把自己搭进去?”顾启明苦笑一声。
“你到底什么意思?都这时候了,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想到什么,直接告诉我便是了。”
徐氏现在心急的一点都没了主张,她只想尽快出去,尽快离开这个又脏又乱又没尊严的地方。
“嫣然绝对不可能刺杀皇上,这分明就是个骗局。是皇上骗我们入瓮的大骗局。”
顾启明冷静下来,就差不多想明白了,徐氏惊诧:“你是说,是皇上陷害我们?可太医不是说他身受重伤……”
“哼。”顾启明冷哼:“身受重伤,谁看见了?”
徐氏通体发凉,忍不住打颤:“可是……为什么呢?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说到这里,徐氏突然停住了,脑中闪过一个在她看来似乎有点荒谬的理由:“难道是因为……顾宁?”
顾启明闭上双眼,深叹一口气:“还能因为什么?”
“可……顾宁她何德何能?不过是顾家的一个庶出,从小就被放弃的棋子,皇上他疯了不成,为了一个小小的棋子,竟要拿我国公府开刀,他这么做值得吗?更别说,咱们背后不仅仅是国公府,还有南平王府,我父亲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启明艰难的睁开双眼,沉yin一声:
“希望如此吧。”
他们现在最后的希望,就是南平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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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拿了徐氏首饰和血书的狱卒,出了大牢以后,就直接往中堂去,找到薛恒,将手里的东西尽数交上,自从国公夫妇入牢以后,这刑部大牢中的狱卒全都换了一遍,就是为了杜绝他们从牢里向外传递消息。
薛恒将帕子打开,直接翻出顾启明写的那封血书,血书内容言简意赅,是让国公府管家日夜兼程赶去南平,告诉南平王徐庆来他们在京城蒙受冤屈之事,让徐庆来想办法救他们。
“从前只当顾启明是个脑子聪明的,没想到这种时候还把赌注压在别人身上。”薛恒一边将血书折叠,一边说道。
通风报信的狱卒不明其意,问道:
“那侯爷,这血书是送还是不送?”
“送啊。干嘛不送。这血书送出去了,对南平王府而言就是个通贼的证据。”薛恒勾唇一笑,把血书交还狱卒手中。
“你只当不知道,把这个送到国公府管家手里,按照徐氏的要求,跟管家要个信物回来,拿了她那另一半金银,今后请兄弟们喝酒也是好的。”
狱卒笑着领命而去。
薛恒来到廊下,徐峰正好过来,薛恒问:“人都安排去?”
徐峰点头:“昨日便安排了。快马加鞭,此时应该快到南平了。”
两人站在廊下,薛恒看着天际云卷云舒,由衷的呼出一口气:“你说这顾家动什么不好,偏偏动到了顾宁身上,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顾宁就是咱们陛下的心头rou,谁要动了她,比动了咱们陛下还要严重。”
徐峰也是感慨:“可不是,就记得有一次我跟顾宁切磋,伤了她的小指,皇上就让我去西山大营待了半年,从那之后我就明白了。”
“也不知道顾宁现在在哪儿逍遥,她爽快了,得偿所愿,苦了咱们还得在这里善后。”薛恒道。
徐峰不以为意:“无妨,等她回来,不让她请吃半年的酒,我就不姓徐。”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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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书交到了镇国公府管家手里,管家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到南平王府。
跟王府门房说了来意之后,就被请入了内,管家看见南平王爷就往他脚边扑去,口中大喊:“求王爷救救我家国公和夫人。”
管家风尘仆仆,发丝凌乱,眼看就要扑跪到地,谁知两条胳膊突然被两根长棍架住,挡住了他跪在南平王跟前的动作。
“王爷。”管家有些不懂南平王的态度,往年他曾跟着国公和夫人来过南平王府多回,南平王府的人应该都认识他的,可看王爷那脸色,怎么好像不太对的样子呢。
“闭嘴!你这刁奴,本王岂是那等受你蒙骗之人。”
南平王脸色Yin沉看着管家,管家以为是自己贸然而来,没有凭证,挣扎着从怀中掏出血书,送到南平王面前:“王爷,奴才不是来蒙骗王爷的,这是我家国公亲手书写的血书,还请王爷救救我家国公。”
南平王府的下人接过血书送到南平王面前,南平王却连伸手接过血书都不愿意,旁边走来一队穿着宫内太监服的人,为首那人似乎是个宫内管事太监,当着南平王府的面打开了管家送来的血书,看完后,送到南平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