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当白小玲再次睁眼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
她一脸惊讶地看着正在穿衣服的沈琮青,又一脸惊讶地看了看窗外的太阳。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说道:“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她只是想要小憩一下,怎么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她还准备在他看完书以后,和他大战三百回合来着。
沈琮青穿好了衣服,他看着她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她从床上下来,然后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委屈巴巴地说道:“你昨晚为何不叫醒我?我还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
“小玲,我叫了,你大概是太累,便没醒,我也不忍心再叫你了。”
这
“那可不可以”
“你醒之前,吴顺已经来催了一次了,大军已经等在将军府外面,待会儿还得去宫里一趟,不可迟了。”
“嗯!”她委屈地松开了他,然后也去换衣服,她还是再不快点,怕是待会儿连送他的机会都没了。
沈琮青穿着铠甲,拿着佩剑,他出门之前,对她道:“待会儿我会从宣德门出发,途径汴城主街道。”
“我记下了。”
沈琮青一出门,冬月便一下子冲了进来,快速为白小玲梳妆打扮。
她一边为她梳洗,一边说道:“夫人呀夫人,你为何偏偏今天起晚了?”
“都怪这个时代没有闹钟。”
“哎!你昨夜歇息在南苑,我也不敢进来叫你。今日将军出征,你们恐是许久不能相见了。”
白小玲也眉头紧皱,她道:“冬月,要不你就不要给我梳发髻了,我直接披着头发出去。”
“这怎么行?今日将军是整个汴城最耀眼的人,夫人若是披头散发出去,将军脸上会无光的。”
“那你倒是快点。”
“我也想快点来着。”
宣德门前,皇上携文武百官,沈琮青一身戎装,皇上道:“南诏蛮族,犯我东黎,今日朕命沈将军前去平息战乱,保我东黎百姓安康。”
沈琮青道:“臣,领命。”
沈琮青说完,他翻身上马,携一众将士,朝着汴城主街而去。
而白小玲终于在冬月的巧手下,完成了对她的梳妆打扮。
她一下子跑出去,然后坐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朝着汴城主街道而去。
终于,在沈琮青快要出汴城的时候,她终于追上了他。
马车还未停稳,她便已经钻出了马车,马车刚停稳,她就跳下马车,喊到:“相公。”
他听到她的声音,然后连忙回头,他翻身下马,道:“小玲。”
她一下子抱住他,她知道他今天会走,但是真到了他离开的时候,她又非常舍不得。
“你啥时候回来?”
“我这还没走呢!”
“我不管。”
“等事情结束,立马回来。”
“我要嘱托你几件事情。”
“你说。”
“第一条,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明白了吗?”
他点头,“明白!”
她更加靠近了他,然后压低了声音,“第二条,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你要时刻记着,你家中还有妻儿老小。”
她想得很清楚,他当不当大将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定得活着。
“第三,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白小玲,就没有其它女子。”
就算出门在外,但是也得牢记妻子在家中,不可乱来。
他道:都记下了。”
大军停滞,吴顺骑着马过来,他本想催促来着,但是想着昨晚那一碗面,然后从白小玲他们身边走过,对着大军道:“你们稍微休息片刻,喝几口水,待会儿启程。”
这还没开始行军,便已经开始休息了。
不过将士们多受过白小玲的恩惠,大家都没有什么怨言,此去边疆,光是行路都需要走一月左右,所以还是能多休息一会儿,就多休息一会儿。
两人抱着,还难舍难分,终是时间不等人,沈琮青道:“小玲,我真该走了。”
她缓缓松开了他,轻声道:“你放心,我一定照看好我们的家,我们的家人。”
沈琮青重重点头,然后他翻身上马。
吴顺见此,他高声喊道:“启程。”
冬月走到白小玲的身边,她目送他离开,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正在被抽离。
沈琮青知道,他没有离开她的视线之前,她一定还站在原地看着他,所以他不能回头,一回头,便再也走不了了。而他此行,凶多吉少。
他记着她刚才说的话,她说,她会照看好他们的家,照看好他们的家人。
这次一走,不知还能不能有家。
直到队伍已经完全离开了汴城,冬月才拉了拉白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