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在脸上,看不清她的模样。
烈日之下,女人虚弱地喊到:“水水”
没有人理会她,几个看住她的士兵在一旁喝酒吃菜,另外的刽子手光着膀子,在一旁啃着猪蹄,那把有两掌宽的大刀就放在桌边,他只需等到时辰一到,就行刑。
“水水”
女人虚弱地喊着,她微微抬起头了,脸上的头发往两边散了散,白小玲也看到了那半张脸,这半张脸,的确和云玲珑的脸很像。
难道这人真的是她?
不一会儿,一顶轿子来了,从轿子上面下来的,正是李盛天,李盛天是今天的监斩官。
他入位之后,然后抬头看了看天,道:“时间差不多了,行刑。”
刚才行邢台上的桌子已经被撤下,女人也被从十字架上拖了下来,刽子手在她背上插了一块牌子,然后让她跪在地上。
她受了很严重的伤,此时已经跪都跪不住,还得靠在刽子手的腿上,才能勉强跪着。
白小玲将车帘放下,她道:“左倾。”
“夫人,何事?”
她在想,难道夫人看到这一幕,难道心软了?
“走吧!”
“什么?”
她没想到夫人今日是直接让她离开!
“走!”
“是。”
左倾驾着马车离开了菜市场,李盛天看见白小玲马车的离开,倒是有一丝不可思议从眼中闪过。
马车后面,是李盛天的声音,他的声音威严,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刽子手挥起手中的刀,朝着女子的脖子砍去,就在大刀马上就要接触到女子的脖子的时候,一只箭飞射而来,将刽子手手中的大刀击落,然后就是一辆着火的手推车冲进了人群,围观群众被这么一惊吓,纷纷逃窜。
一袭黑影朝着行邢台上的女子飞身而去,李盛天站了起来,他大叫一声:“死刑犯还有同党,抓住以后,就地正法。”
左倾听了这话,她情不自禁回头,她正看见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朝着行邢台而去。
那人虽然蒙着面,但是她的心还是抖动了一下,就算他穿着夜行衣,但是她还是认得他,那段日子,她和他每天住在一个房中,她头上的木簪,就是他送给她的。
马车的偏转,白小玲能感受出来。
不用看,来者想必就是云影了,而且左倾,似乎对云影有不一样的感情。
云影落在行邢台上,他手中的大刀翻滚,将围过来的士兵全部打倒,他再砍断女子身上的绳子,将她扶了起来,可是就在女子站起来的那一瞬,女子快速从袖子中抽出一把短匕扎入云影的腹部,女子对他嫣然一笑,云影这才彻底将女子的脸看清楚,她只是与云玲珑长得相似,但是她并不是她。
云影后退一步,他一脚将女子踹翻在地,更多的士兵手中拿着长矛围了过来,外围的士兵,则是一早准备好了弓箭对准他。
看来今日这陷阱,是特地为他设下的。
云影撕下衣服的一角,然后将腹部捆绑起来,准备殊死一战。
而左倾早已经将马车扭转过去,她看着行邢台上面的云影,表情很是纠结,她想去救他,可是她又不能出手去救他,他现在是逃犯,而她是将军府的侍卫,只要她一出手,那么势必会连累将军府,连累夫人。
左倾的手紧紧握住绳子,几乎将绳子捏进rou里。
白小玲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问道:“左倾,你喜欢他?”
左倾紧咬着嘴唇,道:“夫人,没有。”
“若是没有,那便赶紧离开吧!”
“夫人”
这一句夫人,白小玲便已经明白了左倾的心意。
“左倾,你绑了我吧!”
“什么?”
“挟持我,去救他。”
“夫人,我不会这么做。”
“不然他就死了,不过挟持我以后,你便再也不能回头了,我不勉强你,你自己选择。”
云影已经落了下风,他除了腹部受伤,身体还有多处受伤,李盛天大声道:“弓箭手准备。”
李盛天话音刚落,一袭粉衣女子和以绿衣男子朝着白小玲的马车飞身而来,左倾见此,与绿衣男子纠缠打斗,粉衣女子钻入马车内,将剑架在白小玲的脖子上,然后挟持她出来。
来者,正是云玲珑和云轻凡。
云玲珑带着白小玲出了马车,她大声喊道:“住手,否则我杀了她。”
赫连启见此,他吼道:“你敢。”
云玲珑手中的剑紧了几分,鲜红的血从白小玲的脖子上冒了出来。
左倾见此,连忙停手。
赫连启更是眼眸一缩,“云玲珑,你若再敢动她一根毫毛,本王绝对让你死无全尸。”
云玲珑可不听赫连启如何说,她只是看向李盛天,继续道:“李将军,你若再不让你的手下住手,我便让沈夫人为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