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可能会需要进行一定的合作,不需要如此生疏不是吗?”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那株神奇的植物,他和顾朝阳之间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人生可能永远不会相交。
对齐光来说,顾朝阳是很特别的存在,因为他是在一种半强制性的情况下和对方朝夕相处。
他想试试看更进一步,以人类的身份和对方相互接触,这也是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顾朝阳沉默半晌:“先跟我到书房来吧。”
他带着齐光到了二楼,反锁上了书房房门。
这一次他拖开了两把椅子:“请坐吧,齐先生……”
青年清朗的嗓音略作停顿,声音似乎在舌尖上绕了绕,吐出了那个名字:“齐光。”
齐光从善如流地坐下:“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和我说吗?”
顾朝阳随即坐在了他的对面,他直白地说:“我就直说了,齐先生……齐光你看起来和我这种普通人不一样。”
齐光反问他:“有什么不一样,不是一个鼻子一张嘴,肤色发色身高体型,都是正常合理的范畴。”
不像小金人,最开始的时候才巴掌大。
顾朝阳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地开口说:“你看起来很有钱。”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钱,而是那种钱已经不是钱,而是一个数字,一个符号。
齐光张了张嘴,他想了很多顾朝阳的回答,唯独没想过是这一种:“钱财只是身外物,除了这一点,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真要说的话,你才不是所谓的普通人。”
普通人能够种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植物来吗,至少他是不信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钱是一样好东西。”
顾朝阳深呼吸一口气:“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有些失礼,但这都是我的真心话。”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齐光,试图把自己的心意很好地通过心灵的窗户传达到这个坐在他对面,咫尺便能够触碰到的人。
“我的生活虽然不算什么波澜壮阔,但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所以希望能够和齐先生接触的少一些,避免给我,给我在意的那些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话可真的是不怎么好听,齐光问他:“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顾朝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这重要吗?”
“你进来的时候,问了我一个问题。当时我的回答是喜欢,但现在我想补充上一句,我喜欢的是作为小金人的齐光,而不是作为齐先生的齐光。”
他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灿灿的钱光的男人:“我胆子很小,最怕危险和麻烦,今天就当是我这个做东道主的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需要的话,水族箱,租金之类的事情,齐先生就不用再提了。连着里面躺着的人,你也一并带走吧。”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立场留下对方半身一般的存在,既然主人都找上门来了,顾朝阳也没有强留的道理,他尊重小金人自己的意愿。
“真的不要钱吗?你也算是照顾了它这么长的时间。”齐光口中的它,指的当然就是躺在水族箱里呼呼大睡的那另外一个自己。
顾朝阳摇摇头:“我照顾的也不算好,还得感谢你没有计较我平日里的疏忽。”
说起来,最初的时候,他和小金人一天之中只有短短几个小时的接触。
他又不像大熊猫饲养员,一天到晚围着自己种出来的金植株转,在一开始时间不同步的情况下,也算是对小金人忽略良多。
这么一想的话,顾朝阳甚至还有几分心虚。
不过他很快坐直了,小金人也不是他故意种出来的,功过相抵,他也不欠眼前的这个齐光什么。
“你太过谦虚了。”
齐光的右手悬空,掌心抵在桌子上,指尖富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我想让它继续留在你这里。”
他接着说:“为了那朵奇怪的话,我想我有必要在这边停留几天观察一下,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顾朝阳摇摇头:“不过分。”
要是他和齐光一样,也变成了一株脑袋上长【哔】的植物,他肯定也会挂心的。
不,准确的说,换做是他,就算做主人家的不同意,他威逼利诱,死皮赖脸也得赖在那里。
理解是理解,顾朝阳得提前给齐光打好预防针,免得最后结局不好,眼前的这个人拿他开刀:“关于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闻所未闻,所以后续发展成什么样子,我没有办法给你保证。”
不管怎么样,先把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再说。
如果……如果都这样了,对方还要迁怒的话,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自认倒霉了。
“我知道了,那这几天,我留在这里,支付一天一万华元,作为研究和叨扰的费用,可以吗?”
不住一起就不住一起吧,步骤可以稍微放慢一点。顾朝阳的戒心比他想的更重,那直白的方式就不行,得温水煮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