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
猫儿说:“周阿姨,我跟你说,如果嫁给我小叔你还瞎想,那这世界就没能让你放心的男人了。”
周晓云嘿嘿笑:“其实,我挺放心的。”
柳侠和周晓云出来之前给晓慧、王君禹和楚凤河、楚小河打了电话,晚上请他们在家里吃饭,除了晓慧要上第一节晚自习要晚点才能来,柳侠和周晓云从猫儿那里赶回来的时候,其他几个人正好到。
小河还抱来了他还不太满两个月的闺女楚丽颖,小丫头是国庆节那天早上出生的,做满月时,猫儿上了一百块钱的礼。
楚凤河现在还是白天领工干活,晚上看场子,日子依然辛苦忙碌,可他觉得自己过得挺不错,逍遥自在。
他那个混账爹彻底被他治服了,柳川又找了个中间人,约了小河学校的几位领导一起吃了顿饭,把楚家的事给他们说了一下,小河身上被烙的伤疤还没完全消失,凤河脸上缝针的疤痕清清楚楚,人心里都有杆秤,那顿饭后,小河在学校的日子很快恢复了平静,凤河的日子也就好了起来。
柳侠买的那套一楼主体已经完工了,现在正在做地坪粉刷墙面,明年“五一”前交工,柳侠的那套,门窗看上去和其他房子一样,但质量却不一样,楚凤河跟供应他们铝合金门窗的老板说了,那一套房子是他自己住的,让那人看着办,人家单独给了他质量最好的。
柳侠也给孙剑锋打了电话,孙剑锋说他有点事,星期天回尚诚老家今天就没回来,他说等柳川回来,让柳侠再摆酒席单独请他一次。
八点多,几个人正热热闹闹地喝着酒说话,柳川打来了电话。
知道他和周晓云已经领了结婚证,柳川有点意外,但也非常高兴,他已经买好了返程的车票,星期三晚上半夜到原城,单位会派车接他们。
柳侠只跟柳川说了家里让他带着自己去议婚的事,却没说自己在原城买房子的事,他要让柳川吓一大跳。
柳侠在家里喝酒的时候,猫儿趴在课桌上睡着了,他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一直睡到下课铃响才被同桌叫醒,所以柳侠来接他的时候,他脸颊上还有几道红印子。
柳侠一眼就发现了猫儿的异常,赶紧用手摸他的额头,很正常,还有点凉,柳侠心落了地,问他:“咱们回来一星期多了,是不是又熬得受不了了?”
猫儿嬉笑着揉揉脸:“哪有?今儿最后一节是蒋老师的课,他有事没来,好多人都睡了,我也浑水摸鱼趁机睡一会儿。”
猫儿回到家后,周晓云看着他吃了饭,把碗筷锅灶都收拾干净了才离开。
柳侠和猫儿洗漱后躺在床上,猫儿扳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给柳侠算结婚都需要添置什么东西。
“电视机、洗衣机、冰箱、空调咱都有,不用买;周阿姨好像不喜欢咱现在这个餐桌,得再买个新的、时髦的。
床不用说了,肯定得买。
大衣柜,大衣柜得两个,周阿姨衣服特别多,如果只有一个还不够她一个人用。
梳妆台,梳妆台是必须的,女的啥没有都得有梳妆台;
人家现在流行矮柜,你们也得买一组,还有什么?哦对了,录像机,周阿姨问过我好几次咱俩为啥不买个录像机......”
柳侠打断他:“乖,不算这个了,去议婚的时候周阿姨家的人会一次提出来,给咱们列个清单,咱到时候去商场一次买齐就行了。
咱说说你吧。”
“啊?”猫儿眨巴眼:“我就在这儿呢,有什么好说的?”
柳侠翻过身趴着,一个手指描摹着猫儿的脸:“孩儿,买这个房子哩时候,我哩钱不够,我一点也不待见借别人哩钱,可我还是咬着牙要了,那是因为我老想叫你住好房子。
我一直认为这个房子、这个家永远都是咱俩哩......可现在,我得结婚了,我一结婚,你连你最待见哩大屋子也不能住了,孩儿,我可难受可难受。
我不想叫你独个儿住这屋,要是家里一下来可多人,一时住不开,你来这屋住两天还中,可现在不是,你以后永远都得一个人住了,乖,我不想叫你独个儿睡呀。”
猫儿笑着说:“小叔,我长大了,我都十五了,搁以前都是大人该娶媳妇了,咋能跟你睡一辈子咧?
你以前跟俺四叔、五叔、六叔他们不也成天搁一堆儿睡吗?现在四叔六叔都结婚了,五叔也不搁家了,要是没我,你不是也得独个儿睡吗?
人都是这样,长大了,就得结婚,一家哩兄弟姊妹再好也得分开。
咱俩也是啊,你长大该结婚了,我长大该去上大学了,咱就得分开了。”
柳侠说:“可我不想分开啊孩儿,这回跟以前都不一样,以前咱分开都有个期限,有个盼头。
可这回小叔是结婚,孩儿,结婚,你知道是啥吧,一辈子,一辈子咱俩都不能再跟以前那样了,一辈子,再也回不去了。
你不知道我多待见以前咱俩那种日子,我就想一辈子过那种日子孩儿,每天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