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晓勇你给我住嘴!”
“周晓勇我他妈警告过你了!”
柳侠的怒骂、孙剑锋的呵斥和柳川的话同时出口,柳川话音出口的同时也一脚踢在了周晓勇的肩膀上。
周晓勇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腰重重地撞在窗户下的桌子上。
周晓云跑过去扶住了他。
孙剑锋过来帮柳川一起按住了发疯的柳侠:“柳侠对不起,晓勇他说话嘴打人你别跟他计较,我跟你道个歉。”
柳侠被两个彪悍的成年男人按得动弹不得,对着周晓勇吐了一口,他刚才挣扎的时候嘴磕在柳川头上,现在一吐一口血:“嘴打人,嘴打人他咋不骂他妈咧?他咋不骂他自己坏了良心做了恶,生出个讨债鬼咧?我Cao您妈,你个吃喝嫖赌哩腌臜菜臭流氓,狗日哩杂种。”柳侠把自己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话都骂了出来。
柳川刚才那一脚力道不轻,周晓勇被直接踢到的右肩和撞在桌子上的腰都在疼,他本来正扶着腰喘气,听到柳侠骂他脑瘫的女儿是讨债鬼,立马站直对着柳侠骂:“马勒戈壁柳侠你说谁是讨债鬼?俺妮儿都是叫您那个丧门星妨哩,你……”
“二哥,你别再骂了,你跟我走!”周晓云对着周晓勇的脸声嘶力竭地喊,拖着他往外走。
柳侠这次没还击周晓勇,他拼了命也挣脱不了柳川和孙剑锋,人忽然整个往沙发下秃噜,抬脚把茶几向着周晓勇撞去。
柳川和孙剑锋怕硬按着会让他的胳膊拉伤,同时松了一下手手。
茶几被周晓勇躲过,柳侠却一咕噜爬了起来向周晓勇扑过去。
周晓云满脸是泪拼命把周晓勇往外推,周晓勇半推半就往外走着,嘴里还在大骂:“您他妈把个丧门星当宝贝,叫俺都跟着倒霉,柳侠,你他妈等着,我不找人弄死你,弄死那个丧门星……”
孙剑锋对着周晓勇吼:“晓勇你给我住嘴,你长脑子没?你不把晓云哩婚事搅黄你不甘心是不是?”
柳川追上扑向周晓勇的柳侠,抱着他又把他摔回了沙发上,然后又几步追上已经走到阳台上的周晓云和周晓勇,一只胳膊把周晓云推到一边,另一只胳膊拽着周晓勇的左臂一拧一推:“你他妈给我滚!”
周晓勇惨叫了一声摔倒在院子当中。
周晓云惊叫了一声“柳队”,推开柳川跑了下去,阳台有六个台阶,周晓勇可以说是被柳川扔出去的,摔得很厉害。
柳川拍了拍手,正好抱住再次从屋子里冲出来的柳侠:“孩儿,三哥替你出了气了,叫他滚了……”
柳侠挣脱不了柳川,对着外面骂:“我草您十八辈祖宗周晓勇,你吃喝嫖赌坏良心生出个傻子往俺猫儿头上赖,您一家都昧着良心诬赖俺猫儿,您再这样坏良心,以后您家生多少孩儿都是傻子信球。”
周晓勇正好被周晓云拽起来,坐在地上对着上边骂:“马勒戈壁柳侠,谁昧良心了?本来就是您家那个丧门星给俺家妨哩了,俺晓云没寻你,没沾您家那个丧门星哩时候,俺家啥事都没。”
“幺儿!”
“柳侠”
“柳侠!”
“二哥——,二哥,柳侠你……”
柳川这次没能彻底禁锢住疯狂的柳侠,柳侠的胳膊挣脱出来,他抡起一个放在阳台栏杆上的花盆砸向了周晓勇。
他的胳膊孙剑锋眼疾手快拉了一下,砸偏了,偏向了周晓云身后。
谁都没想到,他几乎没有停顿地就又砸出去了第二个花盆,这次孙剑锋没来得及拉住他。
周晓勇看到了,却没能躲开,花盆砸在了他的额头,血当即就流了下来。
第二个花盆是个很小的砖红色陶土盆,里面原来是猫儿在放学路上从地边挖回来的一棵不知名的小花,柳侠比较喜欢小小的、很像山里随处可见的野花的那种花。
花早已经谢了,只留下根枯白的小干枝。
现在,那个小干枝被染上了红艳艳的血,和带血的泥一起落在周晓云面前。
周晓云擦了一把泪站起来,走到阳台跟前,没任何表情地对柳川说:“柳队,能给我找块干净哩布吗?我给俺二哥按一下伤口,带他去医院。”
柳川没说话,转身进屋,很快就拿了个毛巾出来。
周晓云认得这条毛巾,猫儿不喜欢来家里的外人用他和柳侠的毛巾,就在卫生间专门准备了几条给客人用的,这条粉蓝色的,是给男客人用的,她和柳侠订婚后,猫儿单独给她准备了一条粉红格子的,很漂亮。
花盆很小,能装的土也很少,重量不够,所以砸人的时候冲击力也有限,但还是在周晓勇额头上砸出了一片血rou模糊。
周晓勇好像被自己的血给吓住了,停止了叫骂,周晓云和孙剑锋扶着他起来的时候,他还有点摇晃。
只有一米半高的围墙挡不住多少秘密,柳侠家的栅栏门外早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看到周晓云他们往外走,人们自动让开路。
柳侠依然被柳川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