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什么的, 是不可能的。
郝弘钰挑眉,笑了:“你们鱼来报恩之前都不打听一下的吗?我的确更好男色这一口。”
巫舟:“…………”让他嘴贱, 没事儿说什么报恩啊, 直接抱住大腿说要当小厮不就行了!
巫舟悔不当初, 可话出口了, 看男主这模样, 怕是反嘴更惨,干脆破罐子破摔,“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他就不信了, 自己答应是一回事儿, 等万一男主真的乱来, 他变成鱼,他就不信了,以刚刚男主对滑腻腻的鱼身那么抵触的模样他还下得去口。
郝弘钰:“…………”
这下子反而是郝弘钰愣住了,他就是看这小鱼妖不实诚,想要故意试一试,逗一逗,结果,这鱼妖还真答应了?
郝弘钰虽然表情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变化,但是巫舟因为怕对方会真的下手,所以全程注意力都在男主这张脸上,以至于郝弘钰在他说完之后这脸上的表情即使只是细微的一闪,可身体的僵硬因为他没穿上衣很显然表露无遗,巫舟眼底Jing光一晃:他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见到活生生的大变活人不害怕恐惧反而张口要让一条鱼以身相许的,看来男主不过是觉得他刚刚说话不是真的,这是想拐着弯试探自己?或者想故意逼退他,让他说出真实的目的?
巫舟想清楚之后,就不担心了,鱼身没危险了,还怕什么?
于是,巫舟看郝弘钰沉默,“好心”道:“……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是恩人对鱼有救命之恩。可鱼念着自己是一只鱼妖,人妖殊途,不敢存了这份心思,是以才只想着给恩人当牛做马留在身边当个小厮也就是了,可没想到……恩人竟然对我也有意,不枉鱼对恩人深情一片,即使如此,那……就这么着吧。恩人若是想要以身相许,鱼绝无二话。”
说到最后,巫舟忍着不适却存心怼男主的心思,摸了摸男主握着他手腕的手背,撩拨了一把。
他刚碰到郝弘钰,对方的身体一僵,迅速将手给收了回来,那叫一个速度,看得巫舟差点没憋住乐出声:该,让你先起这个头,他就从来没怕过。
郝弘钰虽然瞧着面前这鱼人身的确是从未见过的好姿色,可一想到这鱼原形那滑腻腻的模样,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迅速收回了手,只是收回的瞬间,就捕捉到面前这鱼眼底闪过的狡黠,眯眼:他郝弘钰当了十来年的商贾老油条,感情这是被一条鱼给耍了?
刚刚一开始听到对方真的答应了,着实吓他一跳,他虽然的确是个断袖,可口味还真没这么重,会跟一条鱼谈情说爱,尤其是想到他对着一条鱼说情话,对方鱼嘴一张,鱼鳍开开合合,冲着他就是一个鱼拥,郝弘钰觉得他下半辈子人生都无望了。
可他这辈子还没被一条鱼这么戏耍过,心思一转,不就是演戏么,他一个人还弄不过一条鱼?
于是,郝弘钰忍着不适,重新握住了巫舟的手腕,咬牙切齿:“是、吗?那、太、好、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巫舟咧嘴一笑,亲亲.密密双手合十握住了郝弘钰的手:“那真是……想到一起去了呢。”个断袖,他堂堂一条鱼,鱼身人心还斗不过一个人?
一人一鱼各怀心思,笑得都浑身凉飕飕的。
等郝弘钰觉得差不多了迅速收回手,巫舟也赶紧收回去,把手背到身后蹭了蹭身上的里衣,想到这衣服还是郝弘钰贴身穿的,想立刻脱了。
但在光着与这衣服之前,巫舟果断选择了这个。
门外的厨子奇怪怎么郝老板换个衣服这么久都不出来?于是,这会儿好几个厨子都守在门外,怕是不是他们得罪了郝老板?这可是个大户,万一得罪了郝老板,他们这酒楼可就在茔州城开不下去了,“郝、郝老板?您没事儿吧?要不……我给您烧点热水,您洗洗?”
郝弘钰可不想被一条鱼围观,摇头:“不必了,这就出来了。”
他捡起一旁的外袍,面前忍着不适穿上了,边系着腰带,边看着站在一旁乐滋滋优哉游哉的巫舟,压低声音,“还不变回来?怎么着,进来的时候是一条鱼出去就是一个人,你还嫌别人不知?”
巫舟想变啊,问题是,万一男主说话不算话,他岂不是白跑了?
“变是变的,但是……恩人你不会等我一变回去,就将我生煎了吧?”巫舟抬抬眼皮看过去,不是他以小鱼之心度君子之腹,毕竟好不容易第十书了,万一男主将他烧了做成一道菜,他还得重新来过,这多不划算?
郝弘钰将腰扣合上,抬眼瞥他,似笑非笑:“你觉得我像是会杀未来夫人的人吗?嗯?”
巫舟听到那夫人两个字,嘴角抽了抽:演,你继续演!
巫舟立刻依偎过去,抬眼拼命眨巴放光:“夫君说得极是……”
等rou眼可见男主抽搐的嘴角,巫舟心情大好,怕摔下去,直接先坐在了桌子上,迅速红光一晃,变回了一条鱼,一条被白色的里衣裹着的一条鱼。
郝弘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被那句夫君给渗到了,不过他们半斤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