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赶紧又让姒燕去换新的杯子来,唐家也没想到新娘子会打翻了酒盏,并没有预备,乱了一阵子才将新的换来。
陈姝也没觉着不吉利,又与唐敬喝了合卺酒,接下来本该是闹洞房的时候了,闹洞房可是成婚最关键的一步,一来是喜庆,二来也是辟邪,人常说新房里有Yin气,若没有阳刚之气驱赶,往后会有事端。
只是还没等闹新房的人过来,就听外面有一阵咋呼,唐敬脸上本身就没什么表情,毕竟娶陈姝在他看来只是一件儿安排,陈姝早前得罪了他,元弼不就是个好的例子,别看唐敬平日里并不刻薄,也没见什么冷心冷面,但他是从沙场上混迹下来的,生死见得多了。
陈姝这时候有些不快了,刚才砸了杯盏,现在又不得安宁,陈姝转头对姒燕道:“外面儿怎么了?”
那口气俨然是唐家的女主子无疑了。
姒燕因着是陈姝的贴身侍女,也扬眉吐气一回,赶紧出去看看,回来道:“小姐……啊不,太太,也没什么事儿,是有个好像叫芷熙的丫头在找管家讲事儿,咋咋呼呼的罢了。”
陈姝方要点头,却听唐敬道:“跟诚恕讲什么事?”
姒燕一听老爷问自己话,底气忽的就蔫了,老老实实的回道:“回老爷,奴婢没听清楚,大约说什么谁不好了。”
唐敬顿时就站了起来,吓了陈姝一跳,他们并不知道芷熙是郁兮园的人,就是郁瑞身边儿的人,若她能咋咋呼呼的说谁不好了,那还能是谁,不就是唐家的嫡子郁瑞么。
陈姝还没开口,就见唐敬站起来之后,片刻也没耽搁,转身就出了里间儿,随即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再看不到人了。
陈姝这才惊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姒燕自然不知怎么回事儿,杨嬷嬷只好安慰小姐道:“别着急别着急,老爷定是想起了没带着送小姐……啊不,太太的礼物,回去拿了。”
唐敬出了新房,诚恕正在呢,芷熙也还没走,唐敬三两步走过去,道:“可是瑞儿出了什么事?”
芷熙一见是老爷,顿时有些愣了,这时候老爷不该在新房么,如何就冷落着新nainai出来了。
芷熙不敢怠慢,赶紧说清楚了。原来因为新nainai要过门,为了避嫌,家里头不相干的男子都要回避,郁兮园正好有几个,正是在药房里和时钺一起写方子的那些个大夫,只好先把大夫遣散了。
哪知道大夫刚走了一天,郁瑞就出了事儿。
时钺研究了新方子给郁瑞喝,药是没有不对的,喝了也没见什么不好的反应,只是今儿个郁瑞沐浴之后,时钺给他针灸,时钺说是练了好久,不可能再扎出血来,也确实没有扎出血来,只是郁瑞突然疼了起来。
这可吓坏了众人,别是小腿没好,其他地儿又出了什么毛病,时钺吓得不敢再扎,起了针,结果郁瑞还是疼,郁瑞一直说能忍,忍忍就好了,但是时钺和芷熙可慌了,郁兮园里的嬷嬷也都年纪大了,禁不起吓,别管是不是老爷的新婚之夜,都要去找大夫来看。
老爷不在,芷熙就只好去找管家,如此就惊动了唐敬。
唐敬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脸上Yin沉的可以,吓坏了芷熙,都不敢吭一声儿,跟着唐敬一路就到了郁兮园里。
郁兮园里十分冷清,因着好些丫头小厮都混到正房去讨酒水吃了,他们想着喜庆的日子偷偷懒也没什么的,就留下几个尽心照料的。
唐敬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就这么进了郁兮园,直接往郁瑞的房间去了。
唐敬踹开门的时候,就见屋子的外间儿都扎了好多人,嬷嬷见着唐敬赶紧忙不迭的请安。
唐敬只是道:“瑞儿呢。”
嬷嬷回道:“少爷在里面,现在可好些了,方才那冷汗呦。”
唐敬进了里间儿,时钺跟着旁边,也算是他冷静,众人都咋咋呼呼的,他又仔细瞧了瞧,针并没有扎错地儿,只是郁瑞的反应太敏感,疼的冷汗直流,时钺起了针又扎了郁瑞安神镇痛的几个xue道,才渐渐好些了。
唐敬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郁瑞一身红色衣裳,是那日里自己说好看的那件儿,□并没有着裤子,可能因着要扎针,所以退掉了,只是斜斜的盖了被子。
郁瑞歪着靠坐在床榻上,后背垫了好些的枕头褥子,一面又让丫头拿了布巾给他擦汗。
郁瑞的面色已经好些了,只是嘴角上有一些破皮,不仔细看都看不清楚,想必是方才太疼了自己咬的。
唐敬走过去,郁瑞看到他惊了一下,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会子该在新房的唐敬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里。
相比较新房的灯火通明,郁瑞的房子里烛火有些昏黄,郁瑞睁的圆溜溜的一双眼睛就更显的晶亮,甚至能倒影出唐敬大红色喜服。
唐敬坐在床边儿,摸了摸郁瑞的额头,还有些汗意,也不知刚才疼成了什么样子。
因着诚恕去找的大夫,大夫很快就来了,赶紧进来给郁瑞请脉,又盘问了时钺半天,才说没事儿,针扎